鸡飞见江影缺一副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公子明明坐拥一个山头,怎么还过的如此拘谨?要知道修行路上也是最费银两的。”
江影缺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家里很穷,等自己有钱了,自然要更加珍惜了,就是害怕再回到以前的苦日子。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而且我爹从小就跟我说,男人花钱不能大手大脚,钱要花在刀刃上,要是整天花天酒地,是娶不到媳妇的。”
鸡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那把利爪递到江影缺的手里:“公子,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了,有时候像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有时候又像是一个从未长大的孩子。”
有少年心气,总是一件好事。
江影缺将手中的利爪,重新塞进了鸡飞的手里,然后举起自己的拳头说道:“我辈武夫,不靠外物,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过鸡肋了,你还是收着吧。”
鸡飞眼神中透露着不解神色:“公子,这东西很值钱的!”
江影缺背起老人,对着鸡飞点了点头说道:“我又用不到,再值钱又有什么用呢?作为朋友就当我送你的礼物吧。”
鸡飞本身就是一副老妇人模样,此时愣在原地,嘴里念叨着:“朋友?”
江影缺点了点头;“没错,朋友。”
鸡飞愣在原地,随即笑了笑:“跟人族做朋友,还没试过啊。”
江影缺背着老人,在鸡飞的帮助下很快回到医馆。鬼医正坐在门口处,望着城门的方向,见到江影缺的身影,当即冲了上去,可是见到江影缺两手空空,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小子,东西没到手?”
江影缺摇了摇头,将背上的老人交给鸡飞,从自在物中取出那朵水莲兰:“接下来就靠你了。”
鬼医一脸惊喜神色,接过水泡包裹的水莲兰,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江影缺看了一眼老人,偷偷和鸡飞说道:“你说这个人是他的师父吗?”
鸡飞摇了摇头:“他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很快鬼医便走后院端来一碗蓝白的液体,喂着他的师兄喝了下去。
不过一会,只见原本黑紫的嘴唇,渐渐恢复了血色,只不过还是有些苍白。
就在鬼医的师兄喝下药的不久后,屋子内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连着晕倒的老人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是:“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香?”
一旁的鬼医这才注意到,医馆中还来了一位老人,只不过鬼医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盯着师兄的情况。
可只听见老人以颤抖的声音,弱弱的说了一声:“徒儿?”
鬼医瞥了一眼老人,随即低下头去,却突然间猛地转过头,盯着老人。
老人上前一步,浑浊的眼神中透着光亮,此时的老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小宁?”
鬼医大步朝着老人走去,站在老人的面前,努力的看清老人的面容:“师父,真的是你?”
老人紧紧握着鬼医的手,不断上下打量着鬼医的变化,当年的孩童也成了一位老人了。
老人大笑起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着,嘴里说道:“徒儿,我找到破解之法了,水莲兰就是最后一位药引,这回你可相信为师了,对,水莲兰呢?被他们......”
鬼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我知道了,都是我当年太固执了,把你也害成这样了。”
江影缺在一旁抱着肩膀,嘴里轻声说道:“五十年换来这样的结局,不是也挺好的。”
说着江影缺指了指二楼说道:“告诉半凡,咱们该上路了。”
几人出了京城,接下来便是望月城了,那个地方让江影缺向往很久,说不定还能跟着他们出城杀妖,剑饮血,人饮酒,仗剑边关,万夫莫开。
想到这里,江影缺下意识的看向鸡飞和狗跳,这一路行来,两人按照约定,从未生事,对江影缺等人更是放下了戒心,这一点从狗跳身上就能看到,不怪他总是一副憨厚的庄稼人模样,实在配不上的蝎子真身,虽是毒物之属,却没有一点坏心思。
这不前段时候,狗跳在和鬼医闲聊的时候,聊起了漂亮女子,鬼医曾告诉他,见到好看的美女,都要叫大姐。这是对人家的尊重,不能一上来就叫美女,你看那些登徒子,上来就是美女,陪哥玩会。结果怎么样?落得个坏名声不说,若是遇到泼辣女子,还要遭受一顿毒打。
对此狗跳深以为然,他曾叫过鸡飞美女,结果就是遭来一顿毒打。跟鬼医闲聊以后,狗跳好像开窍了,脑子都变得灵光了。
这不昨日刚出京城的时候,狗跳在街上遇到一位气质冰雅的女子,长相也极为秀气动人。于是狗跳便上前,主动打起了招呼:“大姐,你长的挺好看啊。”
此话一出,那位秀气女子,顿时变了脸色,将头扭到一旁,不想理会狗跳。
可这狗跳也是看不出个眉眼高低,见那女子不说话,便再次说道:“大姐,你们长的好看的都是哑巴吗?”
说着狗跳还靠近了那位女子,女子见状当即大声喊道:“流氓,你个臭流氓,你喊谁大姐呢?”
周围的人听到有人大喊流氓,再看那男子一副憨厚模样,顿时大着胆子,蜂拥而来。对着狗跳就是拳打脚踢。
不明所以的狗跳,只能将目光看向江影缺:“公子,救救我啊,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江影缺眨了眨眼睛,装作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朝着前面走去。众人的目光也纷纷看向江影缺。
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别让他们走了,抓他们去报官。”
江影缺一听这还了得?自己本身就臭名昭着了,若是再来这么一出,以后也不用行走江湖了,找个地缝住上一辈子吧。
当即江影缺像是御剑飞行一般,朝着城门外狂奔而去。
身后的半凡和鸡飞而是相互一笑,慢悠悠的走在后面,那表情好像在说,前面那人,我们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