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凭借绝对控股权否定了蒋玲苒的突袭,并顺势按下了暂停键,为自己赢得了彻底清查和巩固权力的宝贵时间!
蒋玲苒死死地盯着林奕暖,那眼神怨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猛地一脚踢开椅子,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背影狼狈而愤怒。
其他股东面面相觑,还想再跟林奕暖套近乎,却见她已经面无表情地开始整理面前的文件,明显送客,众人只好讪讪地陆续离开。
直到会议室只剩下她和明朗两人,林奕暖强撑的镇定才瞬间瓦解。
她猛地转过身,抓住明朗的手臂,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明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股份…...”
明朗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急切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回办公室。”
他拉着依旧处于巨大震惊和迷茫中的林奕暖,快步离开了这间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硝烟的会议室,走向明朗的副总裁办公室。
走廊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两人急促的身影,林奕暖的心跳如擂鼓,无数个问号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几乎要满溢出来。
明朗办公室落地窗外是云城繁华的天际线,室内却静谧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细微送风声。
“坐吧。”明朗指向会客区的真皮沙发,自己则走向一旁的红木茶台。
高定西转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只是眉眼间比往日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
林奕暖依言坐下,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整个空间——
墙上挂着一幅当代艺术家的抽象画,角落的陈列架上陈列着几件古董茶壶,另一侧的全息投影屏正无声滚动着百利的实时股价,办公桌上则是明朗与明耀辉在高尔夫球场的合照,父子二人笑得开怀。
她心中微涩,那个她该称作父亲的男子,此刻正身陷囹圄。
茶香渐渐氤氲开来,明朗手法娴熟地烫杯、置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
他将一盏澄澈的茶汤推到林奕暖面前,凤凰单枞特有的兰花香在空气中缓缓舒展。
明朗开始煮水沏茶,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
茶叶在沸水中缓缓舒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一周前,我去看守所见了他。”明朗的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但林奕暖敏锐地捕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他状态不好,瘦了很多。”
这个“他”自然是指明耀辉。
林奕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明朗将第一泡茶汤倒入茶海。
“他说,曾经听到蒋玲苒在迷明家庄园的后花园打电话,提到了柬埔寨的人体实验室。”
明朗将一盏茶推到林奕暖面前,茶汤橙黄明亮,“还有东南亚地下钱庄的资金链断裂,急需现金流周转......”
林奕暖端起茶盏的手微微一顿。人体实验室?这比她想得更骇人听闻。
“蒋玲苒一直有个执念。”明朗的声音低沉下来,“只要薇蔷三十岁触发蒋氏的原始股份,她就能掌控蒋氏,再通过蒋氏吞并百利。”
茶汤入口,醇厚甘醇,林奕暖却品出一丝苦涩。
即使她早已知道了明耀辉铤而走险劫走明薇蔷的真正原因——他不是为了真正救下明薇蔷,而是为了阻止蒋玲苒拿到那笔隐藏的股权。
“他现在自身难保,后半生恐怕都要在监狱度过了。”明朗又斟了一轮茶,语气带着几分w无奈,“可他最担心的,依然是自己辛苦打拼半辈子的百利会毁在蒋玲苒手里。”
林奕暖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冷漠:“所以他把股份转给我?是为了保住百利?”
“是。”明朗直视她的眼睛,“他说你现在身后是楚氏,百利拿到了楚氏b14区的能源项目,这笔收益能让百利更上一层楼。他也看到了你的商业能力,而且......”
明朗顿了顿,声音微微软化:“你是他唯一的血脉。”
林奕暖轻哼一声,又啜了一口茶,茶汤在舌尖回甘,却品出一丝苦涩。
真是讽刺!
明耀辉,这个负了母亲一生的男人,如今竟要将毕生基业交到她手中保全事业。
可但那又如何?
林奕暖也确实得到了她该得的东西——百利的股份,复仇的快感,还有即将到来的彻底胜利。
茶香氤氲中,林奕暖突然为母亲林茵感到不值。
那个曾经在澳门赌场风华绝代的女人,为了爱情甘愿隐居云城,最后却落得惨淡收场。
“那么你呢?”林奕暖突然问道,目光锐利如刀,“你的5%股份,也是他要求转给我的?就为了对付蒋玲苒?”
明朗没有立即回答,他起身走向落地窗,良久,他才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包和天下,抽出一支点燃。
明朗晦涩不明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有太多林奕暖读不懂的情绪:“是,也不是。”
林奕暖蹙眉:“什么意思?”
明朗站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包和天下,抽出一支点燃,走向落地窗,烟雾缓缓升腾,模糊了玻璃上他的倒影。
他突然过身,深吸一口烟,目光穿透烟雾直直望向她:“因为......你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