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庞大的尸体静静躺在废墟中,金色的龙血缓缓渗入地面,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整个地下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沈炼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宿主协助路明非成功击杀龙王芬里尔,奖励奖励点】
沈炼的嘴角微微上扬。二十万奖励点,正好够他兑换那个心心念念的能力了。
“系统,兑换一次性轮回天生之术。”他在心中默念。
【兑换成功,消耗奖励点,获得一次性轮回天生之术】
路明非还瘫坐在地上,看着芬里尔的尸体发呆,似乎还没从“我杀了龙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楚子航则依然跪在夏弥的尸体旁,黄金瞳中一片空洞。
沈炼深吸一口气,走到两人面前:“听着,接下来你们看到的一切,都要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说。”
楚子航茫然地抬起头,不明白沈炼的意思。路明非却猛地反应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沈炼,你该不会是要...”
“闭嘴。”沈炼打断他,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再次转动。
神威空间打开,将路明非和楚子航都吸了进去。接着,沈炼小心翼翼地将夏弥的尸体也送入神威空间,最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神威空间内一片虚无,只有他们几人和夏弥的尸体悬浮其中。
“沈炼,你要做什么?”楚子航终于反应过来,声音沙哑地问道。
“做一件疯狂的事。”沈炼平静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走到夏弥的尸体前,双手开始结印。复杂的印诀在他手中流转,带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轮回天生之术!”
随着沈炼的低喝,他的双眼突然变成了诡异的波纹状——那是轮回眼的形态!
夏弥的身体开始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副精致的龙骨十字从她体内缓缓浮出,悬浮在半空中。那是耶梦加得的龙骨十字,此刻正散发出磅礴的生命力。
“以生换生,轮回转生!”沈炼的声音在神威空间中回荡。
磅礴的查克拉混合着生命力从沈炼体内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夏弥的身体。与此同时,沈炼的样貌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
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不是全部,但至少有一半变成了银白色。眼角出现了细微的皱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去了二十岁。
“沈炼!”路明非惊呼道,“你的头发!你的脸!”
楚子航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黄金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沈炼却毫不在意。作为拥有“皇”级血统的存在,他的生命力远比普通人强大。上杉越能活一百四十岁,他至少能活两百岁。损失二十年寿命,对他来说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生命力继续涌入夏弥的身体。她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红润,胸口的致命伤开始愈合,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终于,当最后一丝生命力注入后,夏弥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楚子航的呼吸骤然停止,黄金瞳死死盯着夏弥的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三人紧张的注视下,夏弥缓缓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属于人类的眼眸,不再是龙王的黄金瞳。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困惑,然后目光落在了楚子航脸上。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夏弥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师兄,怎么还在哭鼻子?需要学妹我安慰安慰你吗?”
她的语气轻松调皮,仿佛刚刚只是睡了一觉,而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
楚子航彻底愣住了,黄金瞳中的冰冷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狂喜。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
“哎呀,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夏弥歪着头,露出熟悉的狡黠笑容,“是不是被学妹我的美貌惊艳到了?”
路明非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嘴:“夏弥,你...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夏弥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记得啊,不就是师兄捅了我一刀嘛。啧,真是狠心呢。”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楚子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不恨我吗?”
“恨你?”夏弥眨眨眼,“为什么要恨你?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啊。”
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走到沈炼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沈炼。你果然没有食言,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沈炼摆摆手,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些怪异:“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楚师兄吧。要不是他那么伤心,我才不会浪费二十年寿命救你呢,开玩笑的,我答应会帮你的。”
夏弥转头看向楚子航,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看来这个木头师兄还是很在乎我的嘛。”
楚子航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下,别过头去:“别说这些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同意。”路明非连忙点头,“这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
沈炼打开神威空间,四人重新回到那个满目疮痍的地下空间。芬里厄的尸体依然躺在那里,提醒着他们刚刚发生的一切。
夏弥看着芬里厄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走吧。”她轻声说,主动拉起楚子航的手。
楚子航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有挣脱,任由夏弥拉着向前走去。
路明非和沈炼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表情都有些微妙。
“话说,”路明非小声问沈炼,“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一半白头发,回去怎么解释?”
沈炼耸耸肩:“就说为了斩杀龙王透支生命了呗。反正昂热校长知道我的情况特殊。”
路明非叹了口气:“也是,你身上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件。”
四人沿着隧道向外走去,谁也没有再说话。但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希望。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隧道时,夏弥突然回头对沈炼说:“对了,关于我是耶梦加得这件事...”
“放心吧,”沈炼打断她,“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夏弥,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失去了使用言灵的能力,被我们救了回来。”
夏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真心的笑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