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里的灯光渐渐暗下来，交响乐响起时，贝尔摩德靠在苏宇肩上，轻声说：“以前总觉得，这些都是浪费时间的东西。执行任务时，连睡觉都觉得奢侈，哪有功夫看歌剧。”
“现在有了。”苏宇握住她的手，“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贝尔摩德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舞台。魅影的歌声在剧场里回荡，带着点悲伤的温柔，贝尔摩德的指尖随着旋律轻轻敲击着苏宇的手背，像在打节拍。
散场时，纽约的夜景已经完全铺开。摩天大楼的灯光像星星落满了城市，车流在街道上汇成金色的河。
贝尔摩德站在剧院门口，看着眼前的繁华，忽然转头对苏宇说：“其实，我以前最讨厌纽约。”
“为什么？”
“因为这里有太多组织的据点，每次来都是为了杀人、为了任务。”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可现在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
苏宇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因为有你在身边。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走吧，去酒店。明天再去基地也不迟。”
贝尔摩德笑着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穿过人群。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却吹不散心头的暖意。
她看着苏宇的侧脸，忽然觉得，或许任务什么时候完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能和他一起走在纽约的夜色里，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听着这座城市的心跳。
跑车行驶在夜色中，引擎的轰鸣被淹没在城市的喧嚣里。贝尔摩德打开车窗，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她转头看向苏宇，眼里的笑意比窗外的霓虹灯还要亮。
“苏宇。”
“嗯？”
“这次约会，我很喜欢。”
苏宇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以后还有更多。”
车子驶过布鲁克林大桥，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在夜色中闪着光。贝尔摩德靠在苏宇肩上，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知道，明天等待他们的或许是危险的任务，是和赤井秀一的交锋，但此刻，她只想把时间停留在这一秒——有他在身边，有纽约的夜景作伴，这样的甜蜜，足以抵挡所有未知的风雨。
纽约的秋意日渐浓厚，中央公园的枫叶红得像燃烧的火焰，布鲁克林大桥的钢铁骨架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橙光。
苏宇和贝尔摩德的约会像一场流动的电影，从大都会博物馆的梵高画展，到布鲁克林夜市的热狗摊，从哈德逊河的游船晚餐，到百老汇深夜场的音乐剧，每一天都被蜜糖般的甜意包裹着。
贝尔摩德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琴酒的催促信息像烦人的苍蝇，被她随手划进了垃圾箱。直到第三天清晨，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的“琴酒”二字刺得人眼疼，她才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
“贝尔摩德，你到底在干什么？”琴酒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惯有的阴冷和不耐烦，“boss在催了，赤井秀一的踪迹已经锁定在皇后区，你再拖延，等FbI把他护送走，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贝尔摩德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熟睡的苏宇，他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笑意。
她放轻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急什么，猎人总得让猎物多蹦跶几天。”
“你最好有把握。”琴酒的声音里透着警告，“今晚八点，纽约分部基地开会，所有人都必须到。”
电话挂断后，贝尔摩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轻轻叹了口气。苏宇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眼里带着点笑意：“琴酒的电话？”
“嗯。”贝尔摩德放下手机，翻身趴在他胸口，指尖划着他的锁骨，“看来甜蜜时光要暂时告一段落了。”
“该面对的总得面对。”苏宇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她的长发，“计划是什么？”
贝尔摩德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像只发现了有趣猎物的猫。
她凑到苏宇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声音里带着点狡黠的兴奋：“琴酒他们制定了个‘好计划’——让我易容成明美，去引赤井秀一出来。”
苏宇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组织甚至刻意抹去了她的行踪痕迹，赤井秀一作为曾经潜伏在组织的FbI探员，对宫野明美这个名字必然敏感——毕竟，他当年接近组织，最初的切入点就是这位温柔的女孩。
“他们觉得，赤井秀一肯定关心明美的下落。”贝尔摩德轻笑出声，指尖在苏宇胸口画着圈，“只要我以明美的身份发个消息，说自己被组织抓住了，在皇后区的废弃工厂等着他，他一定会单枪匹马地来。到时候，我们就在工厂里布下天罗地网……”
她故意没说下去，只是看着苏宇的眼睛，想看他露出紧张或反对的表情。可苏宇只是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好像很期待？”
“当然。”贝尔摩德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眼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我已经能想到，等你知道我要扮成明美，会是什么表情了。”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真的让明美牵扯进来。这只是个幌子，而且……”
她凑近苏宇，声音压得更低：“有你在，赤井秀一这次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宇看着她眼里的锋芒，知道这位“千面魔女”一旦认真起来，手段有多厉害。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计划可以用，但必须听我的安排。”
“哦？”贝尔摩德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你想怎么安排？”
“工厂的布局图给我，我要亲自检查每个角落。”苏宇的指尖划过她的唇角，“琴酒那帮人做事毛躁，别到时候让赤井秀一跑了，反而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你易容成明美后，全程待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准单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