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从中洲传送需要三千枚灵石,锐减成九十枚灵石,让静仉晨的内心好受不少。
内心在琢磨不知需要多久才能从这段糟心的心情中走出,索性便与阵内的其余修士交谈。
离阵法的启动还有一段时间,还要再等一些修士,毕竟赚灵石当然是越多越好。
静仉晨抬眼扫过阵内,目光所及几乎全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修士,他们或盘腿打坐吐纳灵气,或三五成群低声说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属于练气期的灵力波动。
自从灵识得到升华后,静仉晨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此刻他能清晰捕捉到一种从前从未察觉的气息。
那是随修士吐纳间散逸出的生命力,带着鲜活又温和的韵律。
在自己身上内视感受到的更为清晰,这种奇妙磅礴仿佛可治愈一切的无形力量,应是兰渡晚给自己所言的生命力。
心中了然,这种奇妙的力量唯有筑基修士才能窥探,且需灵识达到一定境界方可感知,而阵内这些修士最高不过练气八层,对自身萦绕的生命力浑然不觉。
这般想着,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好在进城前他已收敛了筑基期的气息,此刻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个寻常的练气修士,倒也没引来多余的关注。
为了驱散心头的烦闷,顺便增加见闻,静仉晨目光扫过阵内,最终落在了不远处一位独自闭眼站立的修士身上。
静仉晨缓步走过去,笑着拱手:“道友一人在此,可是在等同伴?”
那修士闻声抬头,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警惕但见静仉晨神色和善,又无半分恶意,便也放松了些,拱手回礼。
“并无同伴,只是独自前往前方城池。道友也是去那边?”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起来,从修行日常的枯燥乏味,说到下山历练时遇到的趣事。
说着说着,开始“吹嘘”起各自的“传奇经历”,两人都心知肚明对方在“扯牛皮”,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只有自己清楚,但谁也没点破,只顺着话茬往下聊,倒也聊得投机。
直到话题无意间落在“天赐宗”上,那修士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热切:“实不相瞒,我此行并非去城池,而是要往天赐宗的地盘去。”
说自己等人皆是准备前往天赐宗的地盘上求道法,可以的话加入天赐宗。
这让静仉晨不解,询问为何不在十岁时拜入,反而是现在去加入。
那位修士退却热情,皱眉问道其是否在天赐宗的领域内修行,静仉晨并没有看到其面色,而是拿出天赐宗的令牌。
那位修士见到这令牌,面色有些古怪的望着他,用灵力压低声音对静仉晨说道。
问他是不是有些头铁还是不知情,静仉晨报以疑惑,其耐心解释言。
原本天赐宗可是东洲人人向往的修仙之地,但曾经貌似发生了不可描述的恐怖,许多的大家族有不少强者与天才在天赐宗。
但在一瞬间几乎在族内的魂牌瞬间破碎,强者死完了,只有极少的独苗还活着。
大族所有的修士非常惊恐,但不敢去天赐宗的地域探查,连不畏生死的探子都不敢派,生怕被不明力量引火上身。
不过后面有一些弱小的修士逃出来被集体搜魂,才知道所有的结丹往上的修士,在一瞬间都消失了。
甚至还有天人道尊!这种事爆出时在场修士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太相信。
他们表现出非常惊恐,几乎所有弱小的修士都逃离本宗前往偏远的城池当起城主,不敢踏足传承之地。
但还有一些被彻底吓破胆的修士直接顾不得什么叛宗,离开天赐宗的地域,被许多大家族的强者逮住当众搜魂。
因势力的错综复杂,是当众搜魂面向众位展示,而画面有一些关键地方并没有任何存在过的迹象。
一段跳过的画面,将真正的关键点隐藏,只知道这一群弱小的修士嚷嚷着都死了,连天人道尊都死了。
怎么死掉的,他们又如何知道的,还有许多的疑问都未曾解答,一开始众人认为搜魂的那位元婴修士定有隐瞒。
但后面将逃离的一部分修士搜魂后结果都一样才意识到有一种力量抹去了他们贮存关键点的画面。
不过他们并未因此罢休,用各种阴险诡异的手段术法神通试个遍,没有一次成功。
而死伤的已经七七八八了,直到一位化神真君施展魂替这种禁法暂时夺舍一位逃离的修士,回塑记忆,他们才罢休。
不是知道了什么,而是那位化神真君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他的神源与神躯完好无损,而还有一部分神魂残留在神躯内,在众位化神真君的注目感知下,死了。
关键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异常,没有灵力的与其他气息的波动,甚至已经步入化神之巅,可窥探道的存在,什么也不知道,没有道的气息。
只能祈求染天院派出的天人道尊能看出些什么,留在这看押逃难修士,并在此期间采取一些常规办法但都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