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餐桌,卫宫家的空气就透着股说不出的紧绷。
今天注定不平凡
樱把温好的牛奶轻轻推到小莫面前,指尖不自觉攥紧围裙边角;
伊莉雅捏着吐司的手没怎么动,连最爱的草莓酱都忘了开盖;
远坂坐在对面翻报纸,财经版页面被翻得哗啦响
目光却总往士郎和saber身上飘;
我的视线也在几人身上来回飘
藤村老师把煎蛋切成小笑脸,推到小莫面前想缓和气氛
眼神却悄悄跟着士郎的动作走
——今天要带小莫做亲子鉴定、办户口,这事像根细弦绷在每个人心里,尤其揪着士郎和saber。
“小莫,等会儿去医院就扎一下手指
像小蚂蚁轻轻碰了下,不疼的。”
saber蹲下来帮小莫整理衣领,眼里强装温柔,指尖却悄悄发颤。
她总想起那天清晨,醒来时发现床旁多了个小小的身影
抱着狮子玩偶,睁着跟自己相似的碧眼睛喊“妈妈”
——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像场甜梦,可“亲子鉴定”几个字一冒出来,她就忍不住心慌:
万一结果不是呢?小莫该去哪里?越想越乱,连系蝴蝶结的手都慢了半拍
最后还是藤村老师走过来,笑着帮她把丝带理平整:
“别紧张,咱们小莫这么乖,肯定没问题。
老师今天特意调了课,陪你们一起去。”
我站在旁边,看着saber发白的侧脸,心里也七上八下。
我伸手覆在saber手背上想传点安心,自己掌心却也冒冷汗。
低头摸了摸小莫的头,声音尽量平稳:
“爸爸、妈妈还有藤村老师,都会一直陪着小莫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话虽这么说,他总忍不住盯着小莫的脸看
——眉眼像saber,连那根不服帖的呆毛都一模一样
可万一……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压下去
心口却还是发紧,连藤村老师递来的热咖啡都没尝出味道。
“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我对众人说道
众人像是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
到了医院,护士拿采血针过来时,小莫下意识往saber怀里缩,小声说:
“妈妈,我怕。”saber立刻把她抱紧,下巴抵着她发顶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不怕,妈妈在呢,马上就好。”
藤村老师站在旁边,轻轻拍着小莫后背,用哄学生的温柔语气说:
“小莫是勇敢的孩子哦,采完血老师请你吃水果糖好不好?”
我一边放小莫最爱的动画主题曲,一边挤眉弄眼学动画角色说话
可盯着采血针的眼神比小莫还紧张,直到血滴进试管
才悄悄松口气,又被“等结果”的焦虑攥住。
等待结果的半小时,走廊静得能听到时钟滴答响。
我和saber并肩坐在长椅上,手指紧紧扣着。
saber指尖冰凉,偶尔轻轻颤一下,小声说:
“士郎,如果……如果结果不是,我们不能丢下小莫,对不对?”
我转头看她,眼眶也发热,用力点头:
“当然不会,小莫早就不是外人了。
就算结果不是,她也是我们的女儿
但我更信,她就是我们的女儿,你看她那呆毛,跟你一模一样。”
藤村老师坐在旁边,把刚买的热饮分给大家,笑着说:
“我教过那么多孩子,一看小莫就跟你们俩亲,别瞎想了
等结果出来咱们就去超市给小莫买好吃的。”
远坂也搭话:
“就是,小莫的蛋糕晚买就没了,别在这愁眉苦脸的。”
可没人敢先挪开望向护士站的目光。
“卫宫士郎先生,鉴定结果出来了。”
护士的声音刚落,我和saber几乎同时弹起来。
听到“确认亲子关系,符合遗传规律”的瞬间
saber眼眶瞬间红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却立刻抬手擦掉,嘴角用力向上扬,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太好了……小莫,我们真的是一家人!”
她把小莫抱得更紧,肩膀轻轻发抖,是卸下重担的轻松,更是满心欢喜。
我也松了口气,伸手揽住saber的腰,声音有点发哑:
“我就知道,我们的小莫肯定是亲生(??(′°Δ°`))的。”
远坂在一旁翻了个白眼:“看吧,我就说没问题
这下能放心带小莫去超市了吧?”
远坂轻咳一声
别开脸擦了擦眼角,又恢复平时模样,揉了揉小莫的头:
“好了好了,别光顾着激动,再不去超市,小狮子图案的蛋糕就没了!”
小莫立刻忘了紧张,拉着saber的手喊:“妈妈,买蛋糕!”
超市里,我推购物车
小莫坐在里面指蛋糕;
saber挑着草莓,念叨“要选最甜的给小莫”;
远坂嘴上说“别总吃甜食”,却悄悄拿了奶酪棒;
樱选晚上的食材,提醒“小莫的牛奶该补货了”;
藤村拿着卡通餐盘问:“这个小熊图案的,小莫喜欢吗?用它吃饭肯定能多吃一碗。”
看着热热闹闹的画面,我和saber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安心
——这份“货真价实”的亲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刻进了每个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