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外的篝火已燃起第一缕青烟。赫连轩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图上标注的新势力据点,嘴角微扬:“他们要细则?三天时间,正好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诚意’。”
南宫璃站在他身旁,手中幻影时空镜微微一转,镜面中浮现出过往几次合作的成功战例与资源分配数据,清晰明了得仿佛在眼前重演。
“你打算怎么给他们看?”她轻声问,语带几分戏谑。
“先用事实说话。”赫连轩转身走向案前,提笔挥洒,“再以理服人——当然,必要时也得施点压力。”
南宫璃掩嘴一笑:“这话说得倒像是个老谋深算的政客。”
“我这是向你学的。”他挑眉,“别忘了,你可是暗影阁出身。”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随即分头行动。南宫璃负责整理出一份详尽的合作报告,而赫连轩则亲自拜访新势力中的几位关键人物,逐一沟通解释。
三日后,新势力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赫连轩将报告铺陈于案上,逐条讲解:“第一条,贸易路线共享,但需双方共同维护安全;第二条,情报互通,设立联合情报站,避免信息滞后;第三条……”
话音未落,一名新势力将领冷哼道:“说得好听,若你们借机吞并我们的商路呢?”
南宫璃轻轻一笑,指尖轻点幻影时空镜,镜面中浮现出几段过往交易记录:“将军不妨看看,哪一次我们曾独占利益?哪一次不是按贡献分配?”
那将领一时语塞,眼神却仍带着怀疑。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青袍、面容清瘦的谋士缓缓开口:“南宫姑娘,你方才提到的‘资源共享模型’,能否详细讲讲?”
南宫璃眸光一闪,知其意有所指,便笑着坐下,从幻影时空镜中取出一张图纸,铺展开来:“这是我们设计的一套资源共享机制,结合供需曲线和风险评估,确保各方都能获得最大收益。”
那谋士听得入神,频频点头,甚至当场提出几个改良建议。
赫连轩见状,心中已有计较。此人心思缜密,见识不凡,若能拉拢,或可为日后布局埋下伏笔。
谈判最终达成共识,合作细则顺利签署。新势力内部虽仍有杂音,但大局已定。
夜色渐深,赫连轩与南宫璃走出议事厅,风中夹杂着泥土与松脂的气息。
“那位谋士,对你很感兴趣。”赫连轩低声说道。
“我也觉得他不简单。”南宫璃抬眸望天,“或许,将来还有机会再见。”
与此同时,江湖之上,风波再起。
几家小帮派忽然在各大城镇散布谣言,称赫家勾结异族,南宫家私藏禁书,意图颠覆武林秩序。短短数日,流言四起,群情激愤。
南宫璃得知后,冷笑一声:“有人想搅局,可惜选错了对手。”
她当即启动幻影时空镜,镜中映照出一道道虚影,追踪谣言源头。不出半日,便锁定了幕后主使——一个名叫“赤焰门”的边缘帮派,其背后隐隐有神秘组织的影子。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太安稳。”赫连轩披甲上马,眼中寒光凛冽,“那就让他们尝尝铁血的味道。”
次日清晨,赫家精锐突袭赤焰门据点,兵临城下之时,对方才惊觉大祸临头。赫连轩亲率百骑冲入山门,所到之处,敌众纷纷溃逃。
南宫璃则趁势放出澄清帖文,在各大论坛与酒楼张贴,同时派遣暗影阁成员潜入各帮派内部,揭露真相。
谣言迅速平息,赫家与南宫家威望更盛,许多原本观望的小帮派主动前来示好,希望加入联盟。
“真是应了那句话,树大招风。”南宫璃坐在茶楼二楼,看着楼下人群议论纷纷,“不过,现在风越刮越大,反倒把我们吹得更高了。”
赫连轩端坐对面,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等风停了,才是真正的考验。”
朝堂之上,也不平静。
守旧派官员联名上奏,弹劾赫连轩与南宫璃权势过大,威胁皇权,并要求皇帝限制两家发展。更有甚者,提议削去赫家兵权,以正纲纪。
消息传回府邸时,赫连轩正在练剑,听到后只是淡淡一笑:“终于忍不住了。”
南宫璃却眯起眼:“他们怕了。”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更怕。”赫连轩收剑归鞘,目光如炬,“明天早朝,我去。”
翌日,金銮殿上,群臣肃立。
守旧派大臣王德昌率先发难:“陛下,赫世子与南宫小姐近来动作频频,结交江湖势力,扩张家族影响,此举恐有不轨之嫌,请陛下明察!”
皇帝面色沉静,目光落在赫连轩身上:“赫卿,你怎么说?”
赫连轩上前一步,拱手道:“臣所做一切,皆为朝廷稳定计。边疆动荡,需联合多方力量方可稳固;江湖不安,需整合资源方能平乱。臣无非是奉命行事,何来不轨之说?”
王德昌冷哼:“空口无凭,岂能信你?”
赫连轩淡然一笑,回头看向南宫璃。
只见她缓步上前,手中幻影时空镜微微一转,镜中浮现出几张账册影像:“这些,是某些大人私下收受异族贿赂的证据。不知王大人是否愿意解释一下,为何这些账目都指向您名下的三家商会?”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王德昌脸色骤变,张口欲辩,却见南宫璃继续道:“若非臣女偶然所得,恐怕这些事,还要继续瞒下去吧?”
皇帝龙颜震怒,当场下令彻查。
王德昌被当场扣押,其余守旧派官员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数日后,调查结果出炉,王德昌果然牵涉其中,被革职查办。此事震动朝野,也让赫连轩与南宫璃的地位更加稳固。
暮春时节,风和日丽。
赫连轩站在府门前,望着远方飞鸟掠过长空,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接下来,该做什么?”南宫璃靠在他肩旁,语气轻松。
“接下来?”他轻笑,“当然是,让整个天下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她闻言轻笑,抬眸看他:“那你可得快点长大,别总像个孩子似的逞强。”
“我什么时候逞强了?”他皱眉反驳。
“比如现在。”她眨眨眼,“还有刚才在朝堂上,你说那句‘臣所做一切皆为朝廷’的时候。”
他无奈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随你怎么说。”
远处,一只信鸽掠过天际,消失在云霞之中,带着新的局势,也带着未知的命运。
风吹过庭院,花影摇曳,似有无限可能,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