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口派出所审讯室。
一名队员大声喊道:“龙花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将你知道的一切交代出来,我们的政策不用我再次重申”。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做出她的招牌动作,“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声点好吗”。
队员再次怒道:“龙花花,不要给我装聋作哑,我们有的是手段,你要见识一下嘛?”
聋老太却故技重施:“我听不见,你说话大点声”。
聋老太太以这种方式对抗审讯,但她马上就会后悔。李所长看老太太这个样子只能发出命令:“先让她去小黑屋,呆会儿”。
不一会儿,小黑屋传出了痛苦难忍的喊声:“我说,我说,快放了我吧!老太太我受不了!”
审讯室里老太太奄奄一息的,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一样,开始交代她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在解放四九城前夕,她的下人龙五意外救下了一名身受重伤的人,这个重伤的人在高烧迷糊中,无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其他同志所执行的任务。
而她的三个儿子,是光头强那一边的士兵,已经有两个战死了,小儿子也是士兵 地位不高 。
听说有和平解放四九城的可能,已经有部分人员开始往南撤离去湾湾,但她小儿子的地位不高并不足以被带走,因此她和龙五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把这些情况告知了小儿子。
小儿子得到这些情况后,立马带人开始抓捕这些人,最后得以立功升官去了湾湾,而自己以和平解放四九城的可能暂时留了下来,而后却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在公私合营后,她的下人龙五找到了她,她还以为是带她走的, 结果却是让她作为内应,窃取轧钢厂各种设备参数,加工零件图。
龙五还告诉她,当年救的那个人如今正是轧钢厂厂长,让她去找杨厂长好打听各种设备数据。
一个月后,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找到了杨厂长,此时杨厂长也不知道她具体的身份,对她的救命恩人感激不尽。
聋老太太以聊天叙旧为由从杨厂长口中套出了一些数据,但她也不懂,只能记个大概,一个月后她再次找到杨厂长打听厂里的事情,杨厂长以这是国家机密为由拒绝了她。
她又以如今一个人生活为难,无生活来源,让杨厂长给她弄一个五保户,杨厂长给她办了。
在杨厂长这里无法得到消息后,她又开始打了易中海的主意,也是以聊天为由开始从易中海嘴里套取情报,此时易中海工级不是特别高,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而龙五也没有出现了。
两年前这边与北边关系转恶,龙五再次找到她,希望能够继续套取各种数据情报,并且为她带来了她小儿子的照片,信件。她也再次接受了安排。
然而这两年她得到信息更少了,易中海并没有透露给她什么,而龙五再也没有出现,至此经过几个小时的审讯,案情基本清楚结束。
李所长决定兵分三路,一路向上级汇报此事,一路前往南锣鼓巷95号抓捕易中海,一路向干部家属区抓捕杨厂长。
一路人马刚到95号院儿,门口的阎埠贵一脸疑惑,怎么又来警察了,难道又有谁被带走。
“同志,你们这次找谁?”
一名队员说道:“你们院儿里的易中海在家吗?”。
阎埠贵眼睛瞪着大大的,简直不可置信,抓捕易中海的?
阎埠贵无力道:“在的,我们院儿里的,都在的。”
几名队员立即冲进院儿里,“易中海住那间屋子,”
此时院儿里的人再次纷纷围观,屋里的易中海也听到了问话语,急忙出来。
一脸忐忑不安的问道:“民警同志,你们找我?”
一名民警挥手,“易中海,你因涉嫌勾结敌特,出卖国家机密数据,现将你带走调查”。
这话如同王炸,院儿里再次“沸腾”了。
易中海此时懵了,我什么时候勾结敌特了,又什么时候出卖国家机密数据?
连忙解释道:“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是工人,轧钢厂七级钳工,”
民警还是解释了一下:“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知道吧,是敌特,她已经交代了 ”。
“行了,带走”。
今天院儿里的王炸也太多了吧,聋老太太居然是敌特,他们特么的和一个敌特住了十几年,一个个胆战心惊害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他们。
一路人马来到了轧钢厂干部家属区,此时的杨厂长显然是也接到了电话,不过由于今天是周日,他后面的人让他先配合调查。
他在知道事情的原由后,傻了眼。这特么谁知道他的救命恩人居然是个敌特,还从他口中知道了那么多的机密,有那么多的同志,因为他无意泄露消息而牺牲了。
几名民警走进了他的屋子,“杨厂长,不用我们说,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先跟我们走吧!”
杨厂长无力的点了点头。
交道口派出所审讯室。
“杨厂长,将你和龙花花的事情经过讲一下,你是多年的老同志了,你如今也是干部,应该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了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讲述他如何受伤的,在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他落了单,被敌人追杀而负伤,慌乱之中躲进了一个杂物间,昏迷不醒,随后就是被龙五发现所救,后面的事情和聋老太太说的大差不差的。
另一间审讯室,“易中海,你如实交代从什么开始认识龙花花的,在这期间一共给她泄露多少机密?”
易中海急忙喊冤:“同志,我和聋老太太,不,龙花花认识有快20来年了,但我不知道她是敌特,我也没有向她泄露任何国家机密数据”。
民警继续问道:“据她所说,曾多次向你打听轧钢厂设备参数,图纸,加工零件,你都如实告知了”。
易中海再次喊冤:“同志,我承认她向我打听轧钢厂设备参数,加工零件,但那些都是不属于国家机密,在轧钢厂随便一个人都知道的,甚至有的报纸上都有,至于其他的我们在加工零件时,我们也不知道零件具体做什么用途,并且都是签署保密协议的,这个我真没有向她说过”。
民警点了点头道:“行了,等着调查结果吧”。
三天后,经过调查审讯,龙花花以犯间谍,勾结敌特势力,泄露国家机密罪判处死刑,不日将进行游街示众公开枪毙,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杨厂长在经过多方博弈,以无意泄露情报,泄露国家机密,违规越权干扰其他单位正常办事,下放东北林场三年。
易中海因工作过失,不识敌我,连降三级,两年内不得晋升。
得此消息的轧钢厂李副厂长正在和冶金部某位,通着电话,做什么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