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李世民第一时间得到了杨晨回归的消息。
至于小蝶,负责公主府安全的暗卫碰巧见过,也将消息告诉了李世民。
“这血影阁竟是父皇的组建的不成?”
李世民顿时恍然,自己继承了萧皇后操持的暗卫以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的父皇又怎么可能没有?
待暗卫离开,长孙皇后笑道:“二郎,也就是说那个神秘女子可能就是萧诚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笑道:“应该错不了,我只知道父皇给杨晨留下了什么东西,没想到是第一杀手组织。”
长孙皇后笑盈盈道:“那现在开始,这个组织不就是朝廷的了,晨儿不可能将此事瞒着咱们。”
公主府,小碟看着安灵儿端上桌的一道道美食,口水不争气的挂上了嘴角。无他,太香了。
“阿娘,你尝尝,这个烤羊肉太好吃了。”
小蝶叭叭的一边说一边吃,根本停不下来。
“明日随我入宫,此事需要跟陛下说明一下,否则日后定是麻烦不断。”杨晨看到小蝶的吃相也不嫌弃,看向姬倩笑道。
“把小蝶也带上。”
“小蝶的父亲在宫里。”看出杨晨的不解,姬倩解释道。
杨晨惊讶万分,将目光看向了小蝶。难不成自己岳父在宫外还有私生女不成?
需要入宫才能见到的男人,定然不可能是不确定在何处的金吾卫。
偌大的皇宫、除了看守皇城的金吾卫外,完整的男人怕是只有一个。
姬倩也不向杨晨解释,目光柔和的看着小蝶胡吃海塞。
一路的接触,杨晨也算是对姬倩有些了解,除了小蝶,几乎不与他人说话。
小蝶则不然,大大咧咧的和谁都能聊到一起,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当杀手的料。
长乐等人则是将武则天围在中间,不停的为其夹菜,妹妹长、妹妹短的热络的不行。
武则天也是再次感受到了这个家的不同。
日上三竿,杨晨艰难的睁开双眼,发现长乐竟然不在自己身边,反倒是听到院子中嘤嘤的欢乐笑声。
打开房门,抬手遮住迎头直射的烈日。
朦胧间,看到小蝶局促的坐在凳子上,长乐、长孙曦、和武则天则是在画,崔墨言研墨,雷彩衣则是在小桌上做着女红,无事可做的梅芊芊跟在崔墨言身后东奔西走。
这般和谐的场景让杨晨很是欣慰,也为自己娶得几位知书达理的夫人感到自豪。
杨晨悄悄走到几女身后,一一打量着三人的画作,一典雅、一柔情、一目光凌厉。
观其字识其人,在没有被素描公式化的画作中,比写出的字更能看出作画之人的心境。
小蝶看到杨晨,如释重负的坐起了身笑道:“诸位姐姐,你们另寻他人吧,我得随娘亲入宫找阿耶了。”
长乐画笔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蝶,再转头看了看杨晨,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父君,我也去。”长乐为了印证心中猜想,立马言道。
杨晨自是猜出了长乐所想,无奈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御书房和长孙无忌商议事情的李世民再次打了喷嚏。
“陛下,关中涝灾已经控制,第一批赈灾粮、药材也已经运往灾区,您每日早些休息,莫要太过操劳。”长孙无忌看着喷嚏连连的李世民,忍不住劝道。
李世民无奈啊,他也不知怎么弄回事,就是莫名其妙的鼻尖发痒。
御书房外,通传声传来,“陛下,驸马和长乐公主在殿外求见。”
“宣!”
李世民看着四道身影步入御书房,眼睛下意识的望向了一处传出异响的房梁。
“辅机,你便先回府吧,等到明日朝中再做商议。”
“那臣先行告退。”
长孙无忌离开后,李世民叹了口笑骂道:“还不出来?等弟妹把你揪出来?”
在杨晨和长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道人影从近五米高的房梁上一跃而下。
“爹爹。”小蝶立马激动的扑到了萧诚怀里。
“血影阁阁主嘛?没想到你们竟是一直辅佐于太上皇的暗中势力,这些年藏的可真深啊。”
姬倩摇了摇头,笑道:“太上皇才是暗影阁阁主,现在是他。”
姬倩一如既往的少话,不愿和李世民多说一句,也没有所谓的敬称。
萧诚赶忙上前解释,笑道:“陛下,姬倩就是这种性格,与我都是这般,莫要见怪。”
杨晨叹了口气,将血影阁的情况同李世民说了一遍。
李世民蹙眉道:“也就是说这血影阁多年无人主事,内部已经渐渐生出分歧?”
杨晨点了点头,笑道:“父皇,与其放着让他脱离掌控,不如您想办法将其彻底掌控,也算是为大唐消除隐患。”
李世民则是将目光看向了抱着小蝶转圈圈的萧诚,笑道:“听到了没有,跟弟妹回去处理一下,今晚将母女带上,同朕去无漏寺看看你姐。”
萧诚心中暗自鄙夷,让家姐看看自己组建的家庭是假,想打破两人定下的规矩为真。
不过这次杀伤力太大,自己姐姐怕是抵挡不住,定会坏了规矩。
李世民突然望向了杨晨,笑道:“驸马,朕近日遇到一些难题,不如你给朕分析分析?”
杨晨一呆,不解道:“父皇请讲,儿臣定是知无不言。”
李世民言道:“关中地区涝灾淹没了庄稼、冲垮了百姓的家,可是此次竟然无流民前往长安,你且分析分析。”
杨晨闻言也是眉头紧锁,不解道:“难道受灾区域比较小,周边百姓互相援手化解了危机?”
李世民摇了摇头,叹道:“并不是,前隋皇城洛阳宫中的宫殿都被冲垮几座,可见此次涝灾之严重,按照往年,这些流民已经组团到了长安城下,等待朝廷赈灾。
可今年安静的可怕,根本不见一个流民,第一批赈灾粮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全部呆在灾区。”
杨晨不解道:“那五姓七望呢?他们有什么动作?”
李世民也是莫名其妙,五姓七望仅仅抬高了些许粮价,也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
往年五姓七望哪次不是逼迫自己妥协,交出某种好处?或要官位、或要自己降下罪己诏。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次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