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小队注意，地道出口就在援兵营地东侧的枯井里，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赵大虎压低声音，对着通讯器低吼，手里的冲锋枪已经上膛。
“放心吧赵队长，保管把那两门九二式步兵炮给你扛回来！”三班长拍着胸脯回话，身后的战士们正猫着腰钻进地道入口，钢盔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地道里潮湿狭窄，战士们只能匍匐前进，三班长的声音带着回音传来：“还有半里地就到了，弟兄们憋口气，出去就给鬼子来个措手不及！”
日军援兵营地的篝火正旺，两个哨兵抱着枪打盹，突然被身后的闷棍敲晕，三班长抹了把汗：“动作快！炮组跟我来拆炮栓，其他人警戒！”
“班长，这炮比咱想象的沉！”一个战士搬着炮轮喘气，“得四个人才挪得动！”
“别磨蹭！石川的人说不定正等着援兵呢！”三班长踹了炮身一脚，“先把炮弹卸下来，瞄准镜给我拧下来！”
地道入口处，赵大虎正听着动静，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三班长的欢呼：“搞定！两门炮都到手了，炮弹足足三十发！”
“撤！按原计划走！”赵大虎对着通讯器喊，同时给城楼上的曹兴国打信号，“让炮兵班准备接炮！”
城楼上的曹兴国看到信号，对身边的魏奎胜道：“通知各营，做好接应，准备炮轰石川！”
“是！”魏奎胜刚跑下去，就见地道出口的石板被顶开，战士们正费劲地把步兵炮往城里拽，炮轮在石板路上磕出火星。
“快！把炮架到东门城头！”曹兴国亲自上前推炮，“瞄准石川的指挥部，标尺调到五百米！”
“团长，炮架好了！”炮兵班长喊道，“第一发试射？”
“直接轰！”曹兴国眼神锐利，“给石川送份大礼！”
“轰——”
第一发炮弹呼啸着落在石川的主帐篷旁，火光冲天，通讯器里传来石川的怒吼：“八嘎！援兵怎么回事？炮怎么打到我这了？”
“第二发！瞄准弹药库！”曹兴国下令，战士们迅速调整炮口，又是一声巨响，石川营地的弹药库被炸得粉碎。
“还有最后十发！”炮兵班长喊着装弹，“团长，鬼子开始反扑了！”
“打光炮弹就炸炮！”曹兴国对爆破组挥手，“炸药包准备好了吗？”
“好了！”爆破组扛着炸药包跑过来，“保证炸得连螺丝都不剩！”
最后一发炮弹落在石川的了望塔上，曹兴国大喊：“撤！进地道！”
战士们拽着炮栓往地道跑，爆破组点燃导火索，两门步兵炮在身后炸成废铁，石川的士兵追到地道口时，只看到漫天硝烟。
通讯器里传来石川气急败坏的咆哮：“我的炮！曹兴国你给我出来！”
曹兴国钻进地道，对身后的战士们道：“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掉队的！”
三班长跑过来拍他肩膀：“团长，三十发炮弹全打光了，石川那边至少死伤两百，咱们就伤了三个弟兄，值了！”
曹兴国擦了把脸上的烟灰，看着地道外渐渐远去的火光：“这只是开始，让他等着，下回咱们端了他的老巢。”
“对！端了他的老巢！”战士们的呐喊在地道里回荡，混着远处石川营地的爆炸声，成了最响亮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