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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分享会的喧嚣与辉煌,如同潮水般在凌默身后退去。

那震耳欲聋的掌声、灼热倾慕的目光、还有各方代表隐含机锋的邀约……所有这些,都被他关在了车门之外。

车内很安静,与下午会场内仿佛要沸腾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凌默靠在后座,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下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微抿的唇。

他需要这份安静,来沉淀过于纷杂的思绪。

《临江仙》的慷慨悲凉,《粤城一绝》的烟火温情,《饮湖上初晴后雨》的空灵雅致……一首首足以传世的诗篇在短短时间内从他笔端倾泻而出,耗去的不仅是心神,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投射。

此刻,强烈的疲惫感如同无声的潮水,漫过四肢百骸。

然而,在这疲惫的深处,一丝难以捕捉的空寂感,却像幽暗水底的潜流,悄然涌动。

当所有的光环与喧闹散去,当一个人独处时,那种与世界隔着一层的疏离感,便会悄然浮现。

就在这时,一张明媚鲜活、带着点小任性和无限热情的脸庞,毫无征兆地撞入了他的脑海。

李安冉。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轻柔的涟漪。

他想起了昨天在电台,并未见到她的身影。

那个总是像小太阳一样,不管不顾地想要驱散他周身清冷气息的女孩。

交流会结束,接下来便是紧锣密鼓的京都之行。

前路未知,归期未定。

或许……在离开之前,是该见一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迅速变得清晰、坚定。

他没有打电话,也没有发信息。

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或许,也想看看她猝不及防见到自己时,那张脸上会绽放出怎样生动耀眼的表情。

“师傅,”凌默抬起头,报出了李安冉公寓小区的地址,声音因疲惫而比平日更显低沉,“去这个地方。”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飞速倒退的霓虹在他深邃的眼底明明灭灭。

他闭上眼,不再去思考那些纷繁的诗词、那些复杂的人际、那些未来的规划。

此刻,他只想遵从内心这份突如其来的念想,去往那个充满粉色梦幻和炽热情感的小窝,去见那个……或许能暂时驱散他心底空寂的女孩。

去见李安冉。

楼道里光线柔和而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低低的嗡鸣。

凌默站在那扇熟悉的防盗门前,刻意将帽檐又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微抿的唇。

他抬手,用指节不轻不重地叩响了门板。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内立刻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清脆又带着点警惕的女声,透过厚重的门板传来,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竖起了耳朵:

“谁啊?”

是李安冉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特有的、微哑的慵懒质感。

凌默没有回答,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再次抬手,用同样的节奏和力度,敲了三下。

“咚、咚、咚。”

门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门后的人似乎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门上那个小小的猫眼暗了一下,显然是有人凑了上来,正在小心翼翼地向外窥视。

凌默依旧静立不动,甚至刻意微微低下了头,让帽檐的阴影完全笼罩住面部,只留给猫眼一个模糊难辨的轮廓。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突然!

“咔哒”一声轻响,是门锁被猛地拧开的声音!

紧接着,那扇厚重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用一种近乎急切的速度,“哗啦”一下拉开!

一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和湿热蒸汽的暖风,瞬间从门内扑涌而出,迎面拂过凌默的脸颊。

门口,李安冉就站在那里。

她显然是刚刚沐浴出来,而且出来得极为匆忙,甚至可以说是慌乱。

一头乌黑湿润的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仔细吹干打理,只是用一条干发巾随意地包裹在头顶,

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挣脱了束缚,湿漉漉地贴在她光洁的额角和修长的脖颈上,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细小晶莹的水珠。

她身上穿着一套极其可爱的奶白色绒绒睡衣,睡衣的款式是连体的,带着萌萌的兔子耳朵帽子和一个圆滚滚的短尾巴。

然而,或许是因为听到敲门声太过急切,她连睡衣正面的拉链都没有完全拉好,只随意地拉到了胸口下方。

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线条分明,

再往下,是睡衣领口微微敞露出的、若隐若现的柔美弧度。

睡衣的材质柔软贴身,即便款式宽松,依旧能勾勒出她纤细窈窕、凹凸有致的身段轮廓。

她那双腿更是完全裸露在外,笔直修长,肌肤因为刚被热水浸润过,透出一种健康的、诱人的粉嫩光泽,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十颗圆润的脚趾因为突如其来的凉意,正微微蜷缩着,透着一丝无措的可爱。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被热水熏蒸过的肌肤白里透红,如同初绽的桃花瓣,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

那双总是明亮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瞪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染着未干的水汽,湿漉漉地颤动着。

她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着睡衣的衣角,微微张着红润的嘴唇,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凝固在了这极致的震惊和猝不及防之中。

几秒之后,那双瞪大的眸子里,震惊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星河炸裂般迸发的、无法抑制的狂喜和璀璨光芒!

“凌……凌默?!”

一声带着颤抖的、几乎破音的惊呼,终于从她微张的唇瓣间溢了出来。

李安冉那声带着颤音的惊呼尚未在空气中完全消散,她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只见她猛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攥住凌默的手腕,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的急切和决绝。

用力一拽——

“砰!”

厚重的防盗门被她反手用脚后跟干脆利落地撞上,发出一声闷响,将外界彻底隔绝。

几乎在门合上的同一瞬间,李安冉整个人就如同归巢的乳燕,又像是终于找到了磁极的指南针,

带着一股混合着沐浴露清香的、温热潮湿的气息,不管不顾地、结结实实地一头扑进了凌默的怀里!

“唔!”

巨大的冲击力让凌默下意识地闷哼一声,脚下微微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但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只是微微一顿,便自然地抬起,环住了怀中这具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温软馨香的身体。

李安冉的脸颊死死埋在凌默微凉的、带着室外夜气息的胸膛前,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自己彻底揉进他的骨血里,不留一丝缝隙。

“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

她的声音从他胸膛处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难以置信的哭腔,

还有无法掩饰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狂喜,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凌默!真的是你吗?!”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一边说,一边更用力地抱紧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真实存在。

凌默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女孩身体的剧烈颤抖,那是极度惊喜和情绪失控的表现。

她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的下颌和脖颈,带着微凉的水意和痒意;

她身上那件毛绒睡衣柔软温暖的触感紧贴着他;

还有那扑鼻而来的、刚刚沐浴后的清新香气,混合着她本身特有的、如同阳光般温暖甜蜜的气息,瞬间将他周身带来的清冷夜气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低下头,帽檐下的目光落在她头顶那随意包裹着的、还在微微滴水的干发巾上,能看到几缕湿透的黑发黏在她白皙的后颈和耳侧。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衣料正在被某种温热的液体迅速濡湿,那是她的眼泪,滚烫的,带着巨大喜悦和委屈的泪水。

“嗯,是我。”

凌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环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给予了她一个坚实有力的回应。

没有得到更多言语的回答,李安冉猛地抬起头来!

那张小脸上早已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

长长的睫毛被泪水彻底打湿,黏连在一起,每一根都承载着晶莹的泪珠。

但那双眼眸,此刻却亮得惊人,如同被最纯净的泉水洗过的星辰,里面翻涌着滔天的喜悦、失而复得的珍视、以及浓得化不开的、几乎要将人溺毙的深情和甜蜜。

“呜……你混蛋!”

她一边掉着金豆子,一边却又忍不住扬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带着哭腔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仿佛能照亮整个昏暗的玄关,

“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还以为……”

她“以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再次用力抱紧他,把脸颊在他胸前蹭了蹭,将眼泪和鼻尖那点微红都毫不客气地擦在他的衣服上,动作里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占有。

“我好想你……凌默……我好想你……”

她一遍遍地呢喃着,声音哽咽,却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甜得发腻,

“你来了……你终于主动来找我了……”

这最后一句话里,蕴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委屈、期盼和此刻梦想成真的巨大幸福。

凌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她,感受着怀中女孩毫无保留的热情和依赖,听着她带着哭音的、语无伦次的倾诉。

他那颗在喧嚣过后略显空寂的心,仿佛被这滚烫的泪水和无尽的喜悦一点点填满、熨帖。

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湿漉漉的后脑,将那因为她剧烈动作而有些松散的干发巾扶正,动作是难得的温和与耐心。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李安冉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了小声的、满足的抽噎。

她依旧紧紧抱着他,仿佛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玄关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女孩发丝间的水汽,以及那无声流淌的、浓稠的甜蜜与幸福。

凌默的目光越过李安冉的头顶,下意识地向公寓内部扫去。

客厅温暖的灯光倾泻出来,与玄关的光线交融,显得格外静谧。

这个细微的动作瞬间惊醒了还沉浸在狂喜和拥抱中的李安冉。

她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急忙开口,声音还带着未褪的哭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啊!那个……你看什么呀!”

她拽了拽凌默的衣袖,语气带着点强调的意味,

“萦心!就是我表妹,她今天不在!

学校有活动,她回宿舍住了!”

说完这句,她像是才意识到这句话里潜藏的含义,偌大的公寓,此刻只有她独自一人。

“轰”的一下,强烈的绯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的脖颈迅速蔓延而上,瞬间占领了她整张脸颊、耳朵,甚至连眼角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薄红。

她身上还穿着那套幼稚又可爱的连体兔子睡衣,头发湿漉漉地包着,几缕发丝黏在绯红的颊边,整个人看起来纯真又无辜。

可偏偏,那双刚刚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此刻却亮得惊人,里面仿佛燃着两簇小小的火焰,直勾勾地、毫不避讳地盯紧了凌默。

那眼神里,有尚未平息的激动,有显而易见的羞涩,但更深处的,是一种大胆的、带着某种隐秘期待的光芒。

她就那样仰着脸,微微喘着气,红唇微张,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写在了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里。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粘稠起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却又亮得灼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凌默,仿佛在无声地询问,又像是在发出某种无声的、带着甜蜜诱惑的邀请。

凌默低头,对上她这直白而滚烫的视线。

帽檐下的阴影也遮不住她脸上那动人的红晕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

他环在她腰间的的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透过单薄睡衣传来的、略微升高的温度和细微的颤抖。

他没有说话,但深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那句“就她自己”和此刻直勾勾的注视下,悄然发生了变化。

四目相对。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李安冉那直勾勾的、蕴含着千言万语的眼神,像是最炽热的阳光,瞬间穿透了凌默周身惯常的清冷屏障。

他深邃的眼眸中,那最后一丝克制与理性,在她毫不掩饰的期待与诱惑下,如同冰雪消融,悄然瓦解。

凌默没有再犹豫。

他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那微微张开的、如同初绽花瓣般柔软湿润的红唇。

“唔……”

李安冉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满足喟叹的呜咽,几乎是同时,她踮起脚尖,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环在他腰间的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彻底挂在他的身上。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吻。

不再是浅尝辄止的试探,也不是激烈汹涌的占有,而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与珍视。

凌默的唇瓣带着微凉,起初只是轻柔地贴合、摩挲,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份独属于她的清甜与柔软。

他的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托在她的脑后,指尖无意中触碰到她包裹着头发的、微湿的毛巾,另一只手则轻轻抚上她的背脊,隔着那层毛绒睡衣,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和力量。

李安冉生涩却热烈地回应着。

她闭上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随着她细微的颤抖而轻轻刷过凌默的脸颊,带来一阵微痒的悸动。

她学着凌默的样子,尝试着回应着,带着无比的信任,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属于他的气息。

空气中,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她发间未干的水汽、还有彼此呼吸交织出的温热暖流,共同编织成一张甜蜜而旖旎的网,将两人紧紧包裹。

玄关暖黄的灯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们,在地面上投下亲密交叠的影子。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逐渐同步的、有些紊乱的心跳声,和唇齿间缠绵交融发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这个吻,悠长而缠绵,仿佛要将分离的时光尽数弥补,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坚不可摧的联结正在悄然形成。

它不带有任何急躁的欲望,只有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情与确认。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凌默才缓缓地、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

李安冉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水光潋滟,迷离如同蒙着一层江南烟雨。

她的脸颊红晕更盛,如同熟透的蜜桃,微微喘着气,红唇被吻得有些红肿,更添了几分娇艳欲滴的诱惑。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凌默,看着他帽檐下那双深邃眼眸中尚未完全褪去的温柔波澜,心里像是被灌满了温热的蜂蜜,甜得发胀。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他宽阔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比自己更快一些的心跳,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幸福到极致的、傻傻的笑容。

此刻,无声胜有声。

这温馨而浪漫的拥吻,胜过千言万语。

再次唇分,牵出一缕暧昧的银丝。

李安冉气息微喘,眼眸里的水光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脸上红潮未退,却绽放着一个大胆而甜蜜的笑容。

她主动拉起凌默的手,手指自然地嵌入他的指缝,紧紧相扣。

“进来。”

她的声音带着亲吻后的沙哑和娇慵,不容拒绝地牵着他,穿过玄关,走进了温暖明亮的客厅。

那套奶白色的天鹅绒沙发近在眼前。李安冉拉着凌默,让他先坐下。

凌默刚落座,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李安冉便如同一条灵活又黏人的小猫,身形一转,极为自然地侧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不是那种矜持的、只坐一点边的姿势,而是整个人都陷了进去,紧密地贴合着他。

她的手臂顺势环上了凌默的脖颈,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他脑后稍短的发茬,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她的一条腿曲起,膝盖抵在凌默身侧的沙发靠垫上,另一条腿则自然地垂落,那只没穿拖鞋的、白皙纤巧的脚丫在空中轻轻晃动着,脚踝玲珑,透着一股不自知的诱惑。

这个姿势,让她几乎整个人都依偎在凌默的怀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那件奶白色的连体兔子睡衣,因为坐姿而绷紧,清晰地勾勒出她饱满柔美的曲线,和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睡衣的拉链依旧只拉到饱满的下方,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灯光下,因为刚沐浴过和情绪的激动,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她湿漉漉的头发被包裹在毛巾里,但仍有几缕乌黑的发丝逃脱出来,黏在她修长的脖颈和绯红的脸颊边,发梢的水珠偶尔滴落,

有的落在凌默的衬衫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深色印记,有的则顺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滑落,隐没在睡衣的领口深处。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凌默帽檐下深邃的眼睛,脸上是纯真与媚意交织的复杂神情。

那双大眼睛里氤氲着未散的情动水汽,亮晶晶的,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毫不掩饰的爱恋。

青春饱满的身体在他怀中散发着热力和沐浴后的清香,像一枚刚刚成熟、等待采撷的果实,充满了鲜活而蓬勃的生机,

同时又因为她的主动和大胆,散发出一种介于无意识与有意识之间的、致命的诱惑力。

她就这么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他是她的全世界,而她也心甘情愿地将自己最美好、最毫无防备的一面,全然交付。

凌默的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她的腰侧,隔着一层柔软的绒料,也能感受到那肌肤传来的温热和惊人的弹性。

他的呼吸,在她全然信赖又充满诱惑的姿势下,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这对相拥的男女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极致的清冷与极致的鲜活,紧密交融。

李安冉维持着坐在凌默腿上的亲昵姿势,手臂依旧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像只找到了最舒适栖息地的小树袋熊。

刚才那个缠绵的吻似乎打开了她的话匣子,也或许是因为心上人突如其来的造访让她兴奋得难以自持。

她微微仰起脸,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着,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兴奋的光芒,声音如同清脆的百灵鸟,带着刚哭过后的微哑和天然的娇糯,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凌默!你今天在交流会上简直太厉害啦!我的天!”

她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晃了晃他的脖子,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澎湃,

“现在网上都传遍啦!到处都是你的视频和新闻!

那首给苏杭的西湖诗!欲把西湖比西子!你怎么想出来的呀!美得我都想立刻买票去西湖看看了!”

她语速又快又急,每一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甜度和由衷的赞叹,红扑扑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更加光彩照人。

“还有昨天!昨天你去电台也不提前和我说!”

她忽然想起这件事,嘴巴微微嘟起,带着点小委屈和小抱怨,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凌默的一缕头发,

“我本来第一时间就要回去看看你的!

结果!我的天呐!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粉丝、记者、还有好多看热闹的!

我挤了半天,连你的影子都没看到!

气死我啦!”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天的“惨状”,表情生动极了,时而瞪大眼睛表示震惊,时而鼓起腮帮表示不满,

那鲜活灵动的模样,与刚才那个情动落泪的女孩判若两人,却同样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声音本就清脆悦耳,此刻带着撒娇的意味和满满的活力,像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滚落在玉盘上,叮咚作响,敲击在凌默的心上。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凌默的耳廓和颈侧,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她自身甜暖的体息。

凌默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帽檐下的目光落在她开开合合、如同樱桃般红润的唇瓣上,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感受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带来的温热重量和柔软触感,以及她环绕在自己颈间的手臂传来的依赖。

他扶在她腰侧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层柔软的绒料。

李安冉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分享欲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仿佛要把所有关于他的、她知道的、她感受到的事情,都在这一刻尽数分享给他听。

这毫无保留的热情和纯然的喜悦,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他周身最后一丝从外面带来的清冷气息。

此刻的她,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也诱人得让他眸色渐深。

李安冉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缓了下来,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环在凌默脖颈上的手臂微微收紧,身子也下意识地坐直了一些,脸上的兴奋雀跃慢慢被一层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失落和担忧所取代。

她仰起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凌默,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那……你是不是快要离开江城,去京都了?”

凌默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回避,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帽檐下的阴影让他此刻的表情有些难以捉摸,但那肯定的回应却清晰无误。

“嗯。”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确认,李安冉的心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微微发涩。

客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但这份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李安冉眼底那丝失落如同被风吹散的薄雾,迅速被一种更加坚定、甚至带着点小狐狸般狡黠的光芒所取代。

她微微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扑闪了一下,红润的唇角悄悄向上弯起一个俏皮的弧度。

【哼!去京都怎么了!】

她在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江城离京都,坐飞机也就几个小时!他又没说不准我去!】

【上次他去京都参加亚太诗词大会,我不也偷偷跟过去了!

虽然……虽然最后也没能全程陪着他……但这次可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规划起来,查查最近的航班时刻表,看看京都哪家酒店离他活动的地方最近,或者……干脆赖在他住的地方不走?

这个大胆的念头让她脸颊微微发烫,但眼神却愈发亮晶晶的,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和一种“我认定你了你就跑不掉”的笃定。

她没有再追问凌默具体的行程和归期,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依依不舍的哀怨。

反而,她将脸颊重新贴回凌默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用带着点撒娇又充满干劲的语气,小声地、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嘟囔了一句:

“哼……京都而已……”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再明显不过。

凌默低头,看着重新窝回自己怀里、像只找到了温暖港湾却暗藏“野心”的小猫似的李安冉,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和那双闪烁着狡黠与坚定光芒的眸子,哪里会猜不到她此刻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他没有点破,环在她腰侧的手臂却无声地收紧了些许,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光芒,

那光芒里,似乎有无奈,有了然,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这份执着与热情的纵容。

这丫头……怕是已经在心里计划好,要再一次“突袭”京都了。

凌默环着李安冉的手臂微微调整姿势,掌心不经意间在沙发柔软的天鹅绒面料上按了一下,却触碰到了一团异常柔滑细腻的织物。

他目光下意识地循着感觉瞥去。

就在他身侧,李安冉之前坐过的那个沙发角落,随意地搭着几件她换下来的衣物。

最上面是一件浅杏色的修身小西装外套,下面隐约是那件同色系的及膝A字裙。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叠放在衣物最上方的那双丝袜。

那是很浅的烟灰色,近乎透明,带着细腻的微光。

丝袜的材质极薄极软,此刻被随意地揉叠在一起,形成了许多柔顺而暧昧的褶皱,像一团被小心收集起来的、带着体温的晨雾。

袜口处精致的蕾丝花边微微翻卷着,能想象出它曾经如何紧密地贴合过女孩大腿根部最柔嫩的肌肤。

丝袜整体呈现出一种被穿着后自然形成的、微妙的轮廓感,仿佛还残留着主人身体的余温和那双腿笔直修长的曲线。

它就那样慵懒地、不经意地躺在奶白色的沙发绒面上,与周围毛茸茸的粉色抱枕形成了鲜明而刺激的对比。

一种无声的、极具私密性的诱惑,在客厅温馨的灯光下悄然弥漫开来。

凌默的目光在那团丝袜上停留了一瞬,深邃的眼底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

几乎是同时,李安冉也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到了自己随手丢在那里的“罪证”!尤其是那双格外显眼的丝袜!

“呀——!”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羞窘的惊呼,整张脸“唰”地一下瞬间红透,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鲜艳欲滴!连耳朵尖都红得像要滴血。

她也顾不上还坐在凌默腿上了,手忙脚乱地就要伸手去抓那几件衣服,想要把它们藏起来,嘴里又急又羞地娇嗔道:

“不许看!

你……你不准看那个!”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撒娇的意味,像是被发现了最秘密宝藏的小孩子。

“我……我那是刚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收……都怪你!

谁让你突然来的!

我……我都没时间收拾!”

她一边试图用身体挡住凌默的视线,一边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脸颊烫得惊人,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那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瞪着凌默,眼神里羞恼交加,却又蕴含着无限的风情。

这副欲盖弥彰、娇羞无限的动人模样,比沙发上那无声的丝袜,更添了十分的活色生香。

李安冉的手还僵在半空,试图遮挡那引人遐思的丝袜,可凌默那深邃的一瞥,以及眼前这过于私密的“证据”,像是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上一次……

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画面,如同潮水般轰然涌入脑海,他灼热的呼吸,他滚烫的掌心在她肌肤上留下的触感,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与抚摸,还有自己当时大胆又生涩的回应……

“轰——!”

比刚才更汹涌的热浪瞬间席卷全身,李安冉感觉自己的脸颊、耳朵、甚至全身的肌肤都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她猛地收回手,不是去收拾衣服,而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剔透。

太……太羞人了!

她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

可那股席卷而来的羞窘之下,心底深处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丝极其隐秘而强烈的甜蜜。

那种被他需要、被他占有、与他亲密无间的感觉,如同最醇厚的蜜糖,在她心尖缓缓化开,带着令人心悸的颤栗和无比的满足。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极致的羞涩与极致的甜蜜,如同冰与火在她心中交织、碰撞,让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捂着脸,不敢再看凌默,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在指缝间剧烈地颤抖着。

她从指缝中偷偷瞄他,看到凌默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帽檐下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自己身上,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手掌,看穿她此刻所有羞人的心思。

“你……你不准想了!”

她放下手,鼓起勇气娇嗔道,声音却软糯得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撒娇。

她伸出纤细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凌默的胸膛,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壮阔。

“上次……上次那是……是意外!”

她嘴硬地辩解着,可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荡漾着的分明不是懊悔,而是浓得化不开的羞涩与情意。

那微微嘟起的红唇,那泛着迷人粉色的肌肤,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此刻心绪的激荡。

回忆如同最猛烈的催化剂,让空气中原本就存在的暧昧因子瞬间沸腾。

她坐在他腿上的每一寸接触,都仿佛带着电流,让她身体微微发软,心跳快得如同擂鼓。

这份因回忆而起的、又羞又甜的心绪,比任何直白的诱惑,都更加动人心魄。

客厅里静谧的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起来,流淌着无声的悸动。

凌默环在李安冉腰侧的手,原本只是安稳地放着,此刻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习字之人特有力度的手掌,开始隔着那层奶白色的、毛绒柔软的兔子睡衣,极其缓慢地游移。

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试探般的珍视,如同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掌心透过柔软的绒料,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和肌肤传来的温热。

那热度,似乎比刚才更高了些。

李安冉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幼兽呜咽般的鼻音,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凌默的手臂和紧密的坐姿困在原地,无处可逃。

他的手掌继续向上,抚过她微凹的脊线,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轻颤。

然后,那温柔的力道缓缓移向身前,若有似无地、如同羽毛拂过般,覆上了那两只随着她急促呼吸而明显起伏的、被睡衣轮廓勾勒出的柔软弧度。

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隔着那层厚厚的、却仿佛变得无比敏感的绒料,感受着其下饱满的、充满青春弹性的轮廓,和那骤然加快的、如同受惊小鹿般狂跳的心跳。

李安冉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猛地低下头,将滚烫得快要冒烟的脸颊深深埋进凌默的颈窝,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感。

她环在他脖颈上的手臂收得更紧,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脑后的发丝。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他触碰的地方,那两只被睡衣覆盖的“兔子”,在他掌心的温度下,仿佛苏醒了某种陌生的、羞人的知觉,变得愈发敏感而挺翘。

一种混合着极致羞赧和隐秘渴望的战栗,从被他抚摸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睡衣下的肌肤,一定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她羞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光裸的足弓绷紧,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助而诱人的弧度。

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剩下细微的、压抑不住的颤抖,和那如同擂鼓般、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彼此呼应。

凌默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维持着这样近乎磨人的轻柔,感受着怀中女孩青涩而剧烈的反应。

他低下头,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新的水汽和身上散发出的、越来越浓郁的甜暖气息。

这无声的、隔着一层织物的探索,比任何直接的触碰,都更充满了暧昧的张力与引人遐想的空间。

就在那隔着睡衣的、近乎磨人的抚触让李安冉意乱情迷,全身酥软地依附在他怀中,几乎要化作一池春水时——

凌默的手却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那只原本在她身前流连的手掌,稳稳地停住,所有的动作瞬间收敛,只留下掌心那灼人的温度,依旧透过柔软的绒料,烙印在她的肌肤上。

这突如其来的静止,与方才那引人沉沦的温柔探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李安冉迷茫地、带着一丝被中断的无措,从凌默的颈窝里抬起头。

那双氤氲着浓重水汽的眸子,此刻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江南最深沉的烟雨,迷离而懵懂地望向凌默。

长睫上还挂着细微的、羞赧的泪珠,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脸颊绯红如醉,微张的红唇轻轻喘息着,似乎还在适应这骤然的抽离。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了。

就在这时,凌默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帽檐下传来,清晰地落入她的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审视和品评的意味:

“不错,”他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吐出三个字,

“长大了。”

这三个字,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李安冉所有的迷离和情动!

“轰——!”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的羞意,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头顶!她瞬间就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在评价她的……!

“你……!!”

李安冉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双水雾弥漫的眸子此刻盈满了难以置信的羞恼和娇嗔。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他腿上弹了起来,因为腿软,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踉跄,赤着脚站在地毯上,

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又觉得这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赶紧放下,转而气鼓鼓地捶了一下凌默的肩膀。

“凌默!你……你混蛋!”

她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显而易见的撒娇意味,哪里像是在骂人,分明更像是在娇滴滴地控诉,

“你就会欺负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我不理你了!”

她说着“不理你”,可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却依旧黏在凌默身上,眼神里交织着羞愤、甜蜜、和一种被他这句直白点评撩拨得更加汹涌的情愫。

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连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都染上了绯色,整个人像是一株在晨露中彻底绽放的、带着诱人粉晕的花朵,娇艳欲滴。

凌默看着她这副羞恼交加、活色生香的动人模样,帽檐下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他这句带着些许戏谑的点评,比任何温柔的安抚,都更有效地打破了方才那过于旖旎粘稠的氛围,却也……更让她心跳失序,娇羞不胜。

李安冉还沉浸在方才那句“长大了”带来的极致羞赧中,脸颊绯红,捶打着凌默肩膀的力道轻得像是在挠痒痒。

就在这时,凌默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话题却陡然一转:

“上次给你写的字,”

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

“还在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安冉挥舞的小拳头瞬间停在了半空。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眼神却倏地一亮,如同被瞬间点燃的星辰。

那点因为被“欺负”而产生的小小嗔怪,立刻被一种混合着骄傲、珍视和急于分享的兴奋所取代。

“在!当然在!”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一丝“这还用问吗”的娇憨。

她立刻从他腿上跳下来,这次动作利落了不少,赤着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也顾不上整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兔子睡衣和依旧湿漉漉的头发,伸手便急切地拉住凌默的手。

“跟我来!”

她语气雀跃,不由分说地拉着凌默站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

“我把它收得好好的!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对凌默说,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献宝般的期待和喜悦,

“每天我都要看好几遍呢!”

那迫不及待想要向他展示自己如何珍视他墨宝的模样,与她刚才羞恼娇嗔的样子判若两人,却同样鲜活生动,牢牢吸引着凌默的视线。

被她柔软的手紧紧牵着,凌默顺从地跟着她的脚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因为急切而微微晃动的、包裹着毛巾的发顶,和那随着步伐摇曳的兔子睡衣帽子上。

李安冉拉着凌默,脚步轻快地穿过客厅,走进了与卧室相邻的书房。

书房的光线比客厅稍暗一些,只开了一盏柔和的阅读灯,氛围静谧而雅致。

李安冉松开凌默的手,像只灵活的小兔子,几步就窜到了书桌旁一个带玻璃门的精致展示柜前。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从最上层,如同捧出稀世珍宝般,取出了一个深蓝色的、用料考究的硬壳画筒。

“你看!”

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点点小得意,动作极其轻柔地从画筒中抽出一卷宣纸。

然后在书桌上小心地铺开,用旁边的白玉镇纸仔细压好四角。

柔和的灯光下,那幅熟悉的《木兰花令》呈现出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几个字铁画银钩,力透纸背,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故事与力量。

李安冉站在桌旁,身子微微倾向凌默这边,手指隔着一点距离,虚虚地描摹着纸上的墨迹,眼神痴迷而专注。

“你看这笔锋,这里……还有这里转折的地方,多有力啊!”

她小声地、如同分享秘密般解说着,尽管凌默才是原作者。

看着看着,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转过头,仰起脸看着凌默,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而甜蜜的光芒。

“凌默,我跟你说哦,”

她压低了一点声音,仿佛在讲述一个天大的秘密,语气里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

“你这幅字,可差点引发我们家的一场大战呢!”

她绘声绘色地开始描述,表情生动极了:

“就是我爸妈!他们上次过来,看到这幅字,眼睛都直了!”

她模仿着父亲当时的样子,挺直腰板,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

“我爸,摆出他那副在董事会谈判的架势,说:这字气势磅礴,意境苍凉,正该挂在我书房主墙,镇宅!还能顺便陶冶情操!”

接着,她又学着母亲当时柳眉倒竖的模样,叉着腰,虽然她现在还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这个动作显得格外滑稽:

“我妈立刻就不干了!说:李正宏你少来!你那书房满是烟味铜臭,别糟蹋了好东西!这字笔意婉转深情,就该挂在我的茶室,伴着茶香细细品味!”

她一人分饰两角,将父母当时为了争夺这幅字,从互相贬低到差点“反目”的场景,演绎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你都不知道!”

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靠在凌默身边,肩膀轻轻蹭着他,

“他们两个,平时好得跟一个人似的,那天为了你这幅字,差点连当年谁帮谁看合同的老底都翻出来了!

最后还是我死死抱住画筒,说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谁都不给!他们才消停点。”

说到这里,她脸颊微微泛红,带着点小骄傲和小羞涩,抬眼望着凌默:

“不过后来,我爸居然想用限量版跑车贿赂我!我妈更绝,说要帮我搞定V家首席设计师的高定!

哼,我是那种会被收买的人吗?”

她扬起下巴,一副“我意志可坚定了呢”的表情,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快夸我,快夸我坚守阵地”。

柔和的灯光下,墨香与她的发香交织。看着她为了守护自己随手写下的字,与父母“斗智斗勇”的娇憨模样,

听着她用清脆悦耳的声音讲述着那场因他而起的、充满烟火气的家庭趣事,凌默沉寂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漾开了圈圈柔和的涟漪。

这平凡而温馨的插曲,似乎比那幅字本身,更触动人心。

书房里柔和的灯光如水般流淌,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她发间清新的气息。

凌默的目光从桌上那幅被精心珍藏的《木兰花令》上缓缓移开,落在了身旁正叽叽喳喳、绘声绘色描述父母如何“争抢”这幅字的李安冉身上。

她穿着那身略显幼稚的兔子连体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包着,几缕发丝贴在绯红未褪的脸颊边。

说到激动处,她手舞足蹈,大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彩,那是一种毫无阴霾的、纯粹的快乐和因他而生的、毫不掩饰的骄傲。

看着这样的她,凌默那惯常平静无波的心湖深处,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层层叠叠的涟漪无声地扩散开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悄然蔓延。

【是啊,就是这个女孩。】

他静静地想。

【李安冉。】

【自己穿越到这个陌生世界后,第一个真正结识、第一个如此鲜明地闯入他生命的女孩。】

【从江城电台的初遇,到她不管不顾、一路追去京都的勇气;

从亚太诗词大会现场她声嘶力竭的加油,到这一年多来,即便他刻意保持距离,她也从未真正离开,

那份热情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始终在他视野的边缘执着地燃烧。】

【她也是迄今为止,与他身体有着最亲密关系的女孩。】

方才沙发上那隔着睡衣的触感、她羞赧不已却又全心依赖的模样,以及更早之前那些意乱情迷的夜晚,记忆的片段掠过心头,带着温热的体温。

【她就像一束毫无杂质的光,清纯,热烈,带着些许被娇惯的小任性,却总是毫无保留地想要靠近他,想尽办法让他开心,

用她自己的方式,笨拙而又执着地温暖着他这颗似乎与这个世界总隔着一层的、略显清冷的心。】

眼前这幅被她和家人如此珍视的字,她讲述父母争抢时那眉飞色舞的可爱模样,她紧紧抱着画筒宣布这是“定情信物”时的娇憨与坚定……

所有这些细微的、日常的点点滴滴,汇聚成一股真实的暖流,悄然浸润着他。

他穿越至此,拥有超越时代的文墨,见识过各色倾慕与追捧,但这份始于微时、不离不弃的纯粹情意,这份将他视为寻常却又特殊存在的、带着烟火气的珍视,却显得如此珍贵。

凌默没有说话,只是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那目光中惯有的清冷似乎融化了些许,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和与一种沉甸甸的、名为“感动”的情绪。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那幅字,而是极其自然地、轻轻揉了揉她头顶那包裹着湿发的毛巾,动作带着一种无声的亲昵和确认。

李安冉正说到兴头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和的动作弄得微微一愣,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怎么了?”她小声问,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兴奋。

凌默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没什么。”

他低声道,声音比平时更显低沉温和,

“只是觉得……你很好。”

这句简单到近乎朴素的评价,却让李安冉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随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灿烂、都要甜蜜的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猛地在她脸上绽放开来

书房温馨静谧,墨香未散。

凌默的目光掠过书桌旁倚墙而立的一把木吉他,那是李安冉平时自娱自乐时用的。

他走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吉他,试了试音。

弦音清越,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动听。

他拎着吉他,走到房间中央,随意地坐在了地毯上,背靠着柔软的沙发。

然后,他抬起头,帽檐下的目光投向还站在书桌旁、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的李安冉。

“过来。”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李安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立刻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屈膝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与他面对面,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凌默调整了一下吉他的位置,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在琴弦上。

他看着她那双充满了好奇、期待和无比兴奋的亮晶晶的眸子,低声开口:

“给你唱首歌。”

!!!

这句话如同一个甜蜜的炸弹,在李安冉耳边炸开!

“真的吗?!”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激动得差点从地毯上跳起来!

凌默亲自弹唱!

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待遇!

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有些发颤:

“我……我可以录下来吗?

就我自己珍藏!

我保证谁也不给看!”

她急切地保证着,眼巴巴地望着凌默,生怕他拒绝。

凌默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对天发誓的可爱模样,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相信她懂得分寸,而且……帽檐的阴影很好地遮掩了他的面容,即便录下来,也无妨。

“嗯。”

得到许可,李安冉欣喜若狂,连忙打开手机摄像功能,小心翼翼地调整好角度,将对面的凌默和他怀中的吉他纳入画面,然后屏住呼吸,用那双盛满了星河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

凌默微微低头,指尖在琴弦上拨动了第一个音符。

一段轻柔而熟悉的前奏,如同涓涓细流,从他指尖流淌而出,回荡在静谧的书房里。

前奏过后,他开口,嗓音低沉而略带沙哑,带着一种叙事般的温柔,唱出了那经典的歌词: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他的目光透过帽檐的阴影,落在李安冉脸上,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在江城电台初遇时,那个莽撞又热情的女孩。

“一双迷人的眼睛。”

李安冉的心猛地一跳,脸颊开始发烫。

“在我脑海里,

你的身影,

挥散不去。”

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她的心坎上。

“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

“真的有点透不过气。”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受委屈,我会伤心。”

歌词一句句流淌,李安冉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眼眶迅速泛红,水汽弥漫。

这些歌词……这些歌词仿佛就是为她而写!

写尽了她的莽撞、她的天真、她对他全然的依赖,还有他偶尔流露出的、对她不着痕迹的守护!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

“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唱到这里,凌默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曾经有过的疏离与顾虑。

李安冉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但她却扬着一个无比幸福、无比甜蜜的笑容,又哭又笑地看着他。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

“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

“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副歌部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温柔和真挚。

那句“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像是最甜蜜的告白,重重地撞进了李安冉的灵魂深处。

“什么原因,

我竟然又会遇见你。”

“我真的真的不愿意,

就这样陷入爱的陷阱。”

歌词带着些许口是心非的甜蜜,旋律却温柔缱绻。

凌默的弹奏并不花哨,却精准而富有感情。

他低沉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简单的吉他伴奏,在这私密的空间里,构筑了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无比浪漫动人的世界。

李安冉彻底沉醉了,也彻底沦陷了。

她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那个坐在对面、为她弹唱的男人,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这一刻,什么诗词才华,什么绝世墨宝,都比不上他此刻为她唱的这首《情非得已》。

这首歌,只属于她。

一曲终了,最后一个吉他音符在空气中轻轻震颤,缓缓消散。

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充满余韵的寂静。

李安冉还举着手机,保持着录像的姿势,整个人却像是被定格了,只有不断滚落的泪珠和微微张开的、带着傻傻笑容的嘴唇,证明着她还活着,并且正沉浸在巨大的幸福冲击之中。

凌默放下吉他,抬起头,看向那个又哭又笑、像个傻孩子一样的女孩。

四目相对。

无需任何言语,所有的情感都已在那歌声中倾诉,在那泪水中回应。

这一刻,永恒。

最后一个吉他音符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微微震颤,未曾完全消散。

凌默刚将手中的吉他轻轻靠在沙发边,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直起身,对面的李安冉就像一颗被甜蜜和幸福彻底引爆的小炮弹,带着一股决绝的、不顾一切的气势,猛地扑了过来!

“呜——”

她发出一声混合着巨大感动和无法抑制爱意的呜咽,整个人重重地撞进凌默的怀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背靠着沙发的凌默身体向后微微一仰,但他环抱的手臂却已经下意识地张开,稳稳地接住了这具温软馨香、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李安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抱住他,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仿佛要将他勒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的脸颊死死埋在他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就濡湿了他颈侧的肌肤,那温度灼人。

“凌默……凌默……”

她一遍遍地、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哽咽,带着浓重的哭腔,每一个音节却都裹着蜜糖,甜得发腻,也烫得惊人。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极致的喜悦和感动让她语无伦次,只能通过这样紧密到窒息的拥抱和不断呼唤他的名字,来宣泄内心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澎湃情感。

凌默被她扑得完全靠在了座位底座上,怀中是女孩温软的身体,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新的水汽、沐浴后的芬芳,还有那首情歌带来的、独属于此刻的浪漫气息。

她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皮肤上,仿佛带着电流,一路灼烧到他的心底。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每一分颤抖,听到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还有那如同擂鼓般、紧贴着他胸膛的、飞快的心跳。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一首歌。

他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环抱住她的手臂,一只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

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脑后那微湿的、包裹着毛巾的发丝,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包容。

他微微偏过头,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头顶,无声地承受着她这份过于汹涌的爱意与喜悦。

李安冉在他怀里蹭着,像只寻求安抚和确认所有权的小兽,眼泪鼻涕可能都蹭到了他的衣服上,但她毫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这份巨大的幸福是真实的,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那颗为他疯狂跳动的心。

空旷的书房里,只剩下女孩细微的、幸福的抽泣声,和两人交织在一起的、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那靠在墙边的吉他静静见证着,那幅珍贵的字画默默守护着,这满室的温馨、感动与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在此刻凝聚成了永恒。

在李安冉紧紧抱着凌默,整个人被那首《情非得已》的旋律和歌词所带来的巨大感动与甜蜜淹没时,

一个更加清晰、更加让她心跳骤停的念头,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猛地劈中了她的意识!

等等!

这首歌……

她的大脑飞速回溯着旋律和每一句歌词。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

“一双迷人的眼睛……”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这旋律,如此动人,如此抓耳,如果她曾经在任何地方听过,哪怕只有一遍,都绝对不可能忘记!

但这确确实实是第一次!

她从未在任何电台、任何音乐平台、甚至任何人的口中听到过这首歌的任何一个音符!

而这首歌,是从凌默口中唱出来的。

是他抱着吉他,看着她,亲口为她唱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这首歌……是凌默原创的!

是他专门为她写的!

这个认知像是一道幸福的洪流,以更加汹涌澎湃的姿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天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环住凌默脖颈的手臂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无意识地掐进他背后的衣料里。

【他……他竟然为我写了一首歌!一首只唱给我听的歌!】

比起那些流传千古、注定会被无数人传颂的诗篇,这首独一无二、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情歌,其意义更加非同凡响!

这不再是才华的展示,而是最私密、最直接的情感馈赠!

是将她与他那些辉煌成就彻底区分开来的、独一份的宠爱!

歌词里写的,不就是他们吗?

初次见面的印象深刻,她那双总是追随着他的“迷人眼睛”,她自己厚着脸皮认为的,

他曾经有过的疏离和顾虑,“不敢靠得太近”,

以及最终这无法抗拒的、如同宿命般的吸引“情非得已”!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

想到这里,李安冉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浸泡在了最浓稠的蜜糖里,又被放在了温暖的云朵上,轻飘飘,甜丝丝,几乎要幸福得晕厥过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突然的造访、那个温柔缠绵的吻、他对自己身体带着戏谑却亲昵的点评、父母争夺字画的趣事、还有此刻这首只属于她的、他亲自创作并弹唱的情歌……

所有这些画面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最终汇聚成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结论:

今天,就是她李安冉这辈子最开心、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没有之一!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可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却亮得如同亿万星辰坠落其中,

里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狂喜、感动和一种几乎要将凌默吞噬的、浓烈到极致的爱意。

她看着凌默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帽檐下他深邃的眼眸,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幸福感,语无伦次地喊道:

“凌默!

这首歌……这首歌……

我……我太喜欢了!

我……我爱你!

我最爱你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能用力抱紧他,仿佛要将自己此刻所有的幸福和爱意,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他。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最被珍视的女孩。

凌默那句带着戏谑的反问,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李安冉沉浸在极致幸福中的氛围。

“哦?最爱我了?”

他的声音低沉,刻意拉长了尾音,帽檐下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玩味,精准地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漏洞”,

“那就说明,还有爱别人呗?”

他微微停顿,仿佛恍然大悟般,语气里带着一种故作恍然的调侃:

“我说呢,昨天电台台长还特意提起,说李安冉主持人可是我们台的宝贝,追求者能从台里排到江边,受欢迎得很。”

轰——!

李安冉脸上的幸福红晕瞬间变成了急切的绯红!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凌默怀里弹开少许,瞪大了那双还湿漉漉的眼睛,又急又气地反驳:

“才没有!!”

她的声音又脆又亮,带着被冤枉的委屈和娇嗔,

“凌默!你……你曲解我的意思!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急得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出那些让她跳脚的话:

“哪有什么别人!从来就只有你!只有你一个!”

她语气斩钉截铁,眼神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凶狠,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身上打下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台长那是瞎说的!

他就是……就是商业吹捧!

那些追求者我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我的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你!

装得满满的,再也塞不下任何人了!”

她越说越急,脸颊鼓鼓的,像只充了气的小河豚,又可爱又惹人怜惜。

她看着凌默那副似乎不为所动、甚至还带着点看好戏意味的表情,虽然大部分脸被帽子遮着,但她就是能感觉到!

心里又甜又恼。

“你……你不信是不是?”

她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眼神里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光芒,猛地凑上前,在凌默的唇上重重地、带着点惩罚意味地亲了一下,发出“啾”的一声轻响。

一触即分后,她红着脸,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宣誓般的霸道,盯着凌默的眼睛:

“这样够不够证明?不够的话……”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羞涩和大胆,

“……我还有别的办法!”

这醋意盎然又甜蜜无比的互动,让书房里的空气重新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凌默看着她这副急于表忠心、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看的可爱模样,眼底深处那抹笑意终于再也藏不住,缓缓漾开。

“不信!”

凌默这两个字说得干脆利落,甚至还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冷淡,帽檐下的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他存了心要看看,这只被逗弄得炸了毛的小兔子,还能做出什么更出格的反应。

果然!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李安冉彻底“急眼”了!

她那双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羞愤交加的水光,脸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一种“既然说不通那就用行动证明”的破罐破摔般的勇气,混合着巨大的委屈和爱意,猛地冲上了她的头顶!

“你……你混蛋!”

她带着哭腔骂了一句,但这骂声软绵绵的毫无威力。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让凌默都微微挑眉的举动——

她猛地伸出手,不再是之前那种撒娇般的拉扯,而是用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一把紧紧攥住了凌默的手腕!

然后,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往书房外走,目标明确,方向直指

——卧室!

“好!你不信是吧!”

她一边用力拉着凌默,一边回头瞪他,眼神里充满了“豁出去了”的决绝和一种娇憨的凶狠,声音因为激动和羞涩而微微发颤,

“我……我证明给你看!

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她这副不管不顾、非要拉着他去卧室“证明清白”的架势,与其说是诱惑,不如说是一种被逼到墙角后、笨拙又直白到极致的告白。

那气鼓鼓的脸颊,那泛红的眼圈,那紧紧攥着他手腕、微微出汗的小手,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急切和不容置疑的真心。

凌默几乎是被她半拖半拽地拉出了书房,看着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晃动的、包裹着毛巾的后脑勺,

和那身可爱的兔子睡衣背后那个随着她步伐一颠一颠的圆尾巴,他眼底的笑意终于漫了上来,连胸腔都微微震动了一下。

他并没有用力抵抗,反而顺着她的力道,跟着她有些踉跄却又目标坚定的脚步,走向那片更加私密的空间。

这傻丫头……证明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直接得可爱。

李安冉正使着劲儿,羞愤交加地拉着凌默往卧室方向去,满脑子都是“证明给他看”的孤勇。

然而,就在刚出书房门时,凌默的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他手腕微微一沉,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传来,轻易就止住了李安冉前冲的势头。

“欸?”李安冉疑惑地回头,眼眶还红着,脸上带着未散的急切和不解。

凌默没有看她,目光投向了身后的书房。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开了李安冉的手,转身,迈步走了回去。

李安冉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满心的委屈和急切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隐隐的好奇。

她下意识地跟了过去,倚在门框上,看着凌默在书桌前站定。

他身姿挺拔,即使穿着常服,立于案前,也自有一股沉静渊渟的气度。

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拿起那枚松烟墨锭,在歙砚中徐徐研磨起来。

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抚平心绪的韵律。

轻微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李安冉屏住呼吸,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曾写出无数惊艳诗篇的手,沉稳地研墨,那专注的侧脸在窗外漫射进来的天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的俊朗与疏离。

她忽然意识到,他并非不懂她的情意,

也并非真的“不信”,而是……在用他的方式,回应,或者说,引导。

墨成。

凌默取过一支狼毫笔,在宣纸上轻轻舔饱墨汁。

他凝神静气,目光落在素白的纸面上,仿佛在凝视着某种无形的东西。

下一刻,他手腕悬停,随即悍然落笔!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铁画银钩的字迹跃然纸上,带着一股深沉的、几乎要破纸而出的情感力量。

那“一双人”三字,写得尤其缠绵坚定。

李安冉的心猛地被攥紧了!

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书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流动的墨迹。

凌默笔锋不停,继续挥毫,情感愈发沉郁顿挫: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最后一句“天为谁春”,笔意带着一种无尽的怅惘与诘问,仿佛倾注了千钧重量,稳稳收住。

他轻轻搁下笔,缓缓吁出一口气,仿佛将胸中某种激荡的情绪也一并倾泻在了这方寸纸墨之间。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浓郁的墨香在空气中无声流淌。

李安冉怔怔地看着那幅刚刚写就的字,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方才那股非要拉他去卧室“证明”的冲动和羞愤,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更加深沉、更加酸楚又无比甜蜜的热流,从心底最深处汹涌而上,瞬间冲红了她的眼眶。

这……这不是拒绝。

这是比任何直白的言语,都更加郑重、更加深刻的回应!

“一生一代一双人”……他是在告诉她,他向往的,是真心的、厮守的伴侣。

“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他理解她害怕分离的心情,甚至,他似乎也在为可能的离别而感到黯然!

他不是不想亲近她,而是不想在情况未明、前路未知的情形下,如此“稀里糊涂”地占有她。

他用这幅字,在表达他的认真,他的顾虑,以及……他那份与她同样深沉、甚至更加克制却也更加决绝的心意。

他想要的不只是一时欢愉,而是“一生一代一双人”。

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顺着李安冉的脸颊滑落。

但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急切,而是被深深理解和郑重对待后的巨大感动与安心。

她抬起泪眼,看向凌默。

凌默也正看着她,帽檐下的目光深邃,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怜惜,有一种近乎承诺的沉重。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懂了?”他低声问,声音有些沙哑。

李安用力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用力地点头。

她懂了。

全都懂了。

这幅《画堂春》,比任何身体的亲近,都更深刻地烙印在了她的灵魂里,也让她更加确信,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怎样情深义重、心思如海的男人。

此刻,相拥的两人之间,弥漫的不再是情欲的躁动,而是一种基于深刻理解与灵魂共鸣的、更加沉静也更加坚定的情感联结。

凌默那句低沉的“懂了?”和他温柔拭泪的动作,像是一阵和风,瞬间抚平了李安冉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安。

那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郑重承诺,沉甸甸地落在她心尖,让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是的,她懂了。

懂了他的认真,懂了他的顾虑,懂了他那份深藏于海、不轻易示人的情深义重。

可是——

懂是懂了,但她李安冉就是那样一个性子!

她的爱,从来都是炽热的、直接的、如同扑火飞蛾般不顾一切的!

理智上明白了他的用意,情感上那汹涌的爱意和因他这份郑重而更加沸腾的喜悦,却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于是,就在这墨香氤氲的书房里,就在那幅刚刚写就、墨迹未干的《画堂春》旁,李安冉做出了最符合她本性的反应——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丝毫犹豫。

在凌默为她擦去眼泪,手指尚未完全离开她脸颊的瞬间,她猛地踮起脚尖,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温软湿润、带着泪痕咸涩却又无比清甜的红唇,精准地、用力地印上了他的唇!

“唔……”

这是一个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吻。

它不再是单纯的意乱情迷,也不是委屈的证明,而是在深刻理解了对方心意之后,一种更加纯粹、更加热烈、也更加虔诚的情感迸发!

她闭着眼睛,长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却吻得无比专注,无比投入,仿佛要将自己刚刚领悟到的那份沉甸甸的幸福和更加坚定的爱意,通过这个吻,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

她的吻技依旧带着生涩,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热情和主动。

她带着一种“我明白你了,但我依然爱你如初甚至更甚”的执拗,勇敢地探索着,纠缠着。

凌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如火般的热情弄得微微一怔,但随即,他便感受到了这个吻里蕴含的与之前不同的意味,

那是一种确认,一种回应,一种“我接受你的郑重,并以我全部的热情回报”的誓言。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另一只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充满了墨香与泪痕的吻。

书房里,刚刚书写下千古情诗的氛围尚未散去,那“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誓言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

而这一对男女,却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为这深刻的承诺,烙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滚烫而鲜活的印记。

理智与情感,克制与热情,在这一刻,在这方小小的书画室里,达成了奇妙而动人的和谐。

李安冉用她的行动告诉凌默:

我懂了你的认真,

而我,也绝不辜负这份认真。

书房里的空气炽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墨香与情动交织。

在李安冉那不顾一切的深吻下,凌默的呼吸也彻底紊乱,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正在被汹涌的情感浪潮冲垮。

就在李安冉眼神迷离,几乎要彻底迷失在这片由她亲手点燃的欲念之火中时,凌默却用尽极大的克制力,微微偏头,结束了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粗重,帽檐下的眼眸深邃如同暗夜下的海,里面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情欲,却仍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他看着她氤氲着水汽、媚意横生的眼睛,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李安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你……想好了吗?”

这不是犹豫,而是给予她最后确认的机会。

是对“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践行,是对她完全的尊重。

李安冉被他问得微微一颤,迷离的眼神清醒了一瞬。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看着他即使在这种时刻依然给予她的尊重,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幸福和决绝。

她用力地、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乖巧和娇羞,与方才热情似火的她形成了迷人的反差。

那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里面充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托付,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想好了。”

随即,她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用细若蚊蚋、却清晰无比的声音,含羞带怯地吐出了那句最终的邀请:

“抱我去床上……”

到了这一步,凌默自然也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打横将怀中这具温软馨香、已然彻底向他敞开的娇躯抱起,步履稳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大步走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线如同蜂蜜般流淌,将一切都笼罩在朦胧而私密的氛围里。

李安冉深陷在柔软的羽绒被中,身上依旧穿着那套奶白色的兔子连体睡衣,只是此刻拉链已经被完全拉开,松散地搭在身体两侧,露出里面同色的、更为贴身的丝质吊带衬裙。

裙摆卷到了大腿深处,勾勒出饱满柔美的弧线。

她脸颊上的红晕未退,如同晚霞浸染,眼眸半阖,氤氲着情动后的水汽和一丝慵懒的疲惫。

整个人像一只被安抚后的猫儿,柔软地摊开,带着全然的信赖。

凌默侧坐在床边,额前碎发微微垂落,遮住了部分深邃的眼眸,却遮不住他此刻神情中罕见的专注与柔和。

他的目光落在李安冉那双裸露在外的脚丫上。

那双脚生得极美,白皙纤巧,脚背的肌肤薄而细腻,能隐约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脚踝玲珑,线条优美。

十颗脚趾圆润饱满,像初生的珍珠,因为方才的紧张和此时的羞涩,正微微蜷缩着,趾尖泛着健康的粉色。

凌默伸出手,轻轻握住了。

他的手掌温热,指腹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触碰到她微凉滑腻的脚踝肌肤时,李安冉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发出一声细微的鼻音,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握住。

“别动。”

他低声道,声音比平时更显沙哑。

李安冉起初还有些紧张,脚趾绷紧,但很快,感觉传开,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紧绷的足弓渐渐放松。

他的力道控制得极好,能恰到好处地缓解肌肉的疲劳。

“嗯……”

李安冉忍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身体微微扭动,仿佛想要逃离这过于刺激的舒适,又仿佛想要更多。

凌默仿佛没有听到,或者说,他沉浸在了这独特的“抚触”之中。

他的动作细致而耐心

那专注的神情,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欣赏与怜爱。

李安冉发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哼鸣,身体也随之轻颤。

随后,他的注意力转移

他仿佛在安抚调皮的孩子。

李安冉只能无助地陷在床褥里,任由他“摆布”。

暖黄的灯光下,他低垂着眼睑,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温柔。

她躺在床上,眼眸迷离,脸颊酡红,微微喘息着,享受着这抚慰。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暧昧与温情。

她看着凌默低垂的侧脸,幸福感几乎要溢出来。

这看似简单甚至有些“非常规”的足部按摩,在此刻,却比任何直白的亲密,都更深刻地传达着一种无声的宠溺与占有,将两人之间的纽带缠绕得更加紧密,也更加私密。

凌默的视线,顺着那纤巧的足踝,缓缓向上游移。

灯光下,李安冉的双腿仿佛被精心雕琢过的羊脂白玉,泛着温润细腻的光泽。

小腿的线条流畅而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肤紧致,透出年轻独有的弹性与活力。

膝弯处的线条柔和内敛,肌肤薄透,隐约可见其下淡青色的血管纹路,平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那处的肌肤触感格外美妙,饱满而富有弹性,像是最上等的丝绸包裹着温软的暖玉。

他沿着胫骨外侧那条微妙的凹陷,不轻不重地向上,仿佛在梳理一件珍贵乐器的琴弦,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的耐心。

每一次,都精准地落在肌肉最需要放松的位置,带来酸胀之后的深层释然。

李安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极轻的、满足的喟叹。

她的脚趾无意识地微微蜷缩又舒展,像是对这舒适抚触的无言回应。

那双腿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时而微微绷紧,感受着恰到好处的压力,时而又彻底放松,柔顺地承受着他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大腿。

那里的线条愈发丰润饱满,肌肤更是细腻得不可思议,如同顶级的奶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

他的动作始终保持着一种沉稳的节奏,不带任何狎昵,只有纯粹的安抚与照料。

腿内侧更为娇嫩的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但那感觉很快便被更深的松弛感所取代。

在这持续的、充满呵护意味的抚触下,李安冉那双原本因沐浴和情绪激动而略显紧绷的腿,彻底舒展开来。

每一寸肌肤,每一束肌肉,都仿佛在被温柔地熨帖平整,焕发出一种被精心照料后的、慵懒而满足的光彩。

这双腿,此刻不再仅仅是美丽的象征,更成为了传递温柔与安宁的媒介,在无声的交流中,将两人之间的纽带缠绕得更加紧密而温馨。

越过纤细的腰肢,最终轻柔地覆在了李安冉平坦的小腹上。

那里的肌肤格外柔软,仿佛上好的天鹅绒,又带着生命核心处的温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平稳而深长的呼吸带来的细微起伏,以及肌肤下传递出的、令人心安的生命力。

他没有急于动作,只是静静地贴着,仿佛在感受她身体的韵律,又像是在用体温无声地熨帖着她。

片刻后,他才开始动作。

以肚脐为中心,开始缓慢地、顺时针地画着圈。

力道轻柔而沉稳,不像按摩,更像是一种古老的、充满呵护意味的抚慰仪式。

温热地熨帖着那柔软的腹部,驱散着可能存在的、因情绪或疲惫而积聚的紧绷感。

李安冉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猫咪被抚摸时发出的咕噜声,身体更加放松地陷入柔软的床褥中。

她半阖着眼,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脸颊上的红晕未退,此刻更添了几分被悉心照料后的满足与慵懒。

他的手指偶尔会微微用力,指节轻柔地陷入那柔软的肌理,带来一种微妙的、深层的放松感。

那感觉并不刺激,却仿佛能直接抚慰到神经末梢,让她从腹部开始,整个人都暖洋洋、软绵绵的,如同浸泡在温水中。

随着他持续而富有节奏的抚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宁感在李安冉的四肢百骸弥漫开来。

先前所有的激动、羞涩、乃至身体深处最后一丝因他靠近而产生的隐秘紧张,都在这一刻,被这温柔至极的抚触彻底化解、消融。

她微微侧过头,将脸颊更深地埋入枕头,嘴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甜蜜的弧度。

此刻,无需任何言语,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这充满呵护意味的动作,已然诉说了比千言万语更动人的情意。

在这静谧的卧室里,只有温暖的灯光和他温柔的掌心,共同编织着一个安详而美好的梦境。

随着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卧室里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愈发温暖。

李安冉微微动了动,像是不胜这暖意的侵袭,又像是某种无声的默许。

最先离开的,是那件毛绒的兔子睡衣外套。

它原本就只是松散地搭在身上,此刻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悄然从肩头滑落,堆叠在腰际,如同一团柔软的云朵。

接着,是那件贴身的丝质吊带衬裙。细如发丝的肩带,仿佛承载不住此刻的温情,轻轻从她光滑的肩头垂落。

那细腻的布料如同流水般,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无声地滑下,最终与那团“云朵”汇合,在她身侧形成一道柔和的褶皱。

暖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莹润的光泽,如同上好的珍珠,散发着温婉动人的光晕。

线条优美的锁骨,圆润的肩头,以及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青春而美好的身体轮廓,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自然而圣洁。

她没有丝毫遮掩,只是微微侧过脸,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脸颊上的红晕如同晚霞般醉人,那是一种混合着羞涩、信任与全然托付的动人神情。

凌默的目光沉静而专注,仿佛在欣赏一幅绝世的画作,眼中没有急迫,只有深沉的怜惜与一种近乎虔诚的欣赏。

轻轻拂过她裸露的肩头,那触感微凉而光滑,如同触碰最细腻的花瓣。

外物无声的褪去,并非结束,而是另一种更为亲密无间的对话的开始。

此刻,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挡,只有相贴的温暖,与彼此心跳声交织出的、最为私密的韵律。

凌默俯身,阴影笼罩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最后一道防线即将被打破的紧张与悸动。

就在两人的唇瓣即将再次贴合,最紧密的融合即将发生的前一刹那——

凌默的动作却猛地顿住!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绷紧,抬起深邃的眼眸,看向身下意乱情迷的女孩,问出了一个极其现实、甚至有些“煞风景”的问题:

“你父母……不会突然过来吧?”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谨慎。

毕竟,之前她父母搞“突然袭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李安冉正情动难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娇嗔地捶了他一下:

“不会啦!他们今天有应酬,不会来我这里!”

看着凌默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眼神,也许是出于某种直觉,李安冉为了证明自己的“可靠性”,

也为了尽快继续那未完成的事,她带着点小得意和撒娇的语气,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来追悔莫及的决定:

“哎呀,你不放心是吧?那我这就给他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下总行了吧?”

她说着,竟然真的伸手从床头柜摸过了手机,脸颊绯红,眼神迷离,手指却利落地找到了母亲的号码,拨了出去,甚至还贴心地开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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