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岳川看着可可那希冀的目光，不禁有些羞愧。
难怪他的这些兄弟们，生活艰难。
他们的真的没有能够赖以改善生活的一技之长。
“这...... 可可，他们好像什么都不会啊。”
马岳川无奈地低下了头。
“怎么可能？”可可反驳道：“比如，大炮叔叔，他烤串很好吃，豁牙叔叔喝酒特别厉害。”
马岳川猛地抬起头道：“能喝也算特长！？”
“当然喽！”可可笑道：“马叔儿，不是会编程、做ppt、股票分析才算有特长。”
“哦~！”马岳川恍然大悟，来了精神。
开始细数起这些兄弟们比较特殊的方面。
从修车、打牌到搓澡功夫好......
马岳川兴奋地问道：“可可，你看这些人做点什么合适？”
可可想了想道：“我需要做一些调研才能做出决定。”
“调研啥？”
马岳川有些心急。
“我需要知道白桦原市的一些基本情况，例如常住人口数量、年龄分布、收入和消费能力、消费习惯等等，还有......”
可可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
马岳川一脸懵地回道：“还好我啥也不会，开公司可真够麻烦的。”
“......”苏正浩十分无语，啥也不会你还挺骄傲呗。
可可笑道：“不麻烦的。”
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电脑，点了几下向几人展示道：“很多数据可以登录当地市政府官网和统计局官网，查找《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居民收支情况报告》等。
这其中会明确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人均消费支出、消费结构占比。
比如食品、衣着、娱乐等等数据。
这样就能快速掌握当地整体收入和消费基线。”
马岳川几人听得头皮发麻。
苏正浩皱眉问道：“可可，现在有了这些数据，能大概决定开什么样的公司了吗？”
可可同样皱着小眉头在看数据，头不也不抬地回道：“这只是官方的统计数据，我还需要一些比较精确的数据。
马叔儿，社区或者街道办事处您有认识的人吗？”
马岳川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大炮！”
“你这消息还真灵通。”
“先别说那些，你小姨子还在街道干呢吗？”
“能不能请她来一下金樽？”
“你带着老婆孩子一块来，还有你小姨子一家，所有消费算我的！”
“行！快点过来吧！”
马岳川挂断电话，对可可笑道：“搞定了！”
可可转头向四周看了看问道：“马叔儿，白桦原有多少家洗浴中心啊！？规模比较大的那种，小澡堂子不算。”
马岳川想了想道：“不算这里，之前有两家，现在不知道。”
一旁的苏正浩把手机推了过来。
导航App上显示着白桦原所有的洗浴。
“多出来了一家，不知道有多大。”马岳川看了一眼问道：“可可，你是想让我们开一家洗浴中心？”
“初步想法是这样的。”可可笑着回道：“因为叔叔们对这个行业也比较熟悉。”
马岳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可可说的他们比较熟悉，可不是因为他们是洗浴的常客。
这个熟悉是说他们曾经在洗浴看过场子。
可可继续道：“大炮叔叔可以负责餐饮部，那个搓澡很厉害的叔叔就负责浴区部，会谈判喝酒很厉害的叔叔负责公关部......”
马岳川越听眼睛越亮。
这似乎......兄弟们真的能干。
“那......”马岳川指着苏正浩的手机问道：“它们怎么办？能赚到钱吗？”
可可笑道：“那就需要马叔儿你们去亲身体验一下了，我觉得问题不大。
马叔儿，我们资金充足，可以学习奉天洗浴的模式。
然后，卷死他们！”
“......”
苏正浩几人都有些无语，可可连如何与对手竞争都想好了。
马岳川明显兴奋了起来。
可可笑着问道：“马叔儿，如果竞争对手要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你们应该能应对吧？”
马岳川自信道：“放心，可可！我们虽然老了，但不会怕这些的。”
可可摇头道：“我是说如果对方有些关系，官面上的事情能不能应付。
假如天天有各种部门来检查，即便查不出问题，我们也得关门大吉。”
“这......”
马岳川闻言不敢再大包大揽。
早年间这些事情就是苏正志在搞。
性格原因，他是完全不插手的。
所以，官面上他的熟人也只有孙劲扬一人。
但他也不过就是个所长，算得上人微言轻。
就在这时，马岳川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炮到了。
没一会儿，大炮就带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女人过来了。
“大川哥！”
离得老远，大炮便兴奋地招呼起来。
马岳川起身迎了上去，两人抱在一起。
下死手拍打着对方。
笑闹过后，马岳川给大炮介绍了陆昭宁和曲云笺。
大炮偷偷给马岳川比了个大拇指。
“川哥，你是这个！”
马岳川笑着反问道：“不是让你把弟妹和孩子都带过来吗？”
大炮回道：“我直接让她带着孩子泡澡去了，还有我连桥、外甥。咱们先聊正事儿。
对了！川哥，这是我小姨子，你见过的。找她啥事儿啊？”
“坐！坐下聊！”
马岳川将事情大致讲了一下。
大炮有些傻眼：“也就是说，是可可找她呀！？”
“嗯嗯！”可可点头笑道：“阿姨，可以问您一些问题吗？”
女人有些疑惑，但看姐夫点头，便答应道：“行啊！”
于是，可可拉着她单聊。
问题从辖区内居民的职业分布，比如工人、个体户、退休人员比例，到平均收入区间等等各种信息。
大炮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对可可的印象还是苏正浩临走之前修理人渣，他们一起在饭店吃饭的时候。
乖巧、可爱、招人稀罕，但有些内向的一个小女孩，现在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大炮迟疑着说道：“川哥！这大城市的学校是真好啊！这才几年的工夫？
可可咋学得这么厉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