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一年七月初,黄河咆哮。
在黄河的风陵渡渡口和壶口两岸,两支钢铁洪流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横渡天堑。
一辆接一辆的坦克、装甲车和满载士兵的卡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渡过风陵渡,踏上黄河西岸。邓克明的装甲第8旅,统一身着87式迷彩军服,头戴钢盔,手持81式、56式步枪,脸上涂着作战油彩,战术背心上挂满弹匣和配件,其单兵装备的精良程度,令对岸望远镜后的国军观察哨倒吸一口冷气。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辆榴弹炮、加榴炮、火箭炮、以及120毫米自行反坦克炮,乌压压连绵不断震撼人心。
而在上游壶口,彭绍辉装甲第10旅的渡河行动同样震撼。该旅以59d型主战坦克和 86式步兵战车为主力,辅以大量的 85式装甲输送车,组成了一条望不到头的钢铁长龙。士兵们同样身着87式军服,精神抖擞,装备精良。
对岸前沿阵地的国军士兵,何曾见过这等阵势?上尉连长声音都发颤着通过电话向上峰报告:
“团座!八路过河了!八路的大部队过河了!全是坦克、大炮!”
电话那头传来难以置信的咆哮:“你看清楚了?真是八路?他们不是在河北打日本人吗?!”
“千真万确!就是八路,但是他们穿着绿色花军装!比鬼子都厉害,太可怕了,团座我们跑吧?!”
消息沿着国军的指挥链急速上传,最终变成一封加急电报,立刻呈在了案头。
“娘希匹!”看过电报,脸色铁青,一把将电报拍在桌上,“八路想干什么?趁火打劫,要偷袭陕西吗?立刻给延安发报,质问八路军大举西渡,意欲何为?是不是要破坏抗战,挑起内战!”
很快,延安大后方总部通讯室就收到了重庆方面的质询电文。
领导看着电文,笑了笑:“你们看,重庆坐不住了。看来邓克明、彭绍辉他们的动静不小啊。”
朱总呵呵一笑:“他们不是一直说我们‘游而不击’吗?现在我们把队伍拉出来了,他们倒慌了。回复他们,措辞要‘客气’,理由要强硬。”
很快,一封以八路军总部名义发出的复电,传到了重庆:
“重庆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钧鉴:钧电敬悉。近日,陕西境内屡有不明武装,假冒土匪流寇,频繁袭击我由晋省通往延安及边区之重要后勤运输队,劫掠抗战物资,杀害我护送人员,破坏统一战线,行为恶劣,证据确凿。为保障我敌后抗战部队生命线之畅通,维护抗战大局,不得已派兵入陕,清剿此类匪患,保护交通。此乃自卫行动,纯为抗战所需。诚请钧座明察,并令陕西方面友军予以理解支持,勿生误会,共维抗战团结。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副总司令叩。”
重庆,曾家岩官邸。
委员长看着回电,气得手直发抖:“无耻!狡辩!什么土匪流寇?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这是要趁日军主力南下,抢占地盘,挤压我们!”
陈诚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委座,八路军此次出动的是装甲部队,战斗力不可小觑。胡宗南来电说,对方装备极好,火力凶猛,看来共产党这半年,实力膨胀得惊人啊。”
“我知道!”委员长烦躁地打断他,“告诉胡宗南,加强戒备,暂时不要与八路军发生大规模冲突。但必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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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克明的装甲第8旅渡过黄河后,立刻兵分两路,一路沿同蒲路旧线向南直逼潼关,一路向西威逼洛川;彭绍辉装甲第10旅则向北控制宜川、延长等战略要点,兵锋直指延安外围。
战术意图很明显:抢占关键交通线和战略要地,构筑坚固防线,形成强大的威慑态势,将胡宗南的主力牢牢吸引和牵制在陕西境内。
此刻,胡宗南集团内,中央军嫡系与陕军等地方杂牌军之间互相猜忌,推诿责任,面对八路军咄咄逼人的态势,各部反应不一,收到重庆电令后,暂时持观望状态,但是前线的国军队伍可就没那么听话了,不断与入陕的八路部队产生冲突。
在洛川以北的一个叫“张家坳”的地方,摩擦的火花终于迸发。
邓克明旅的一个装甲侦察连,奉命前出占领一处可以俯瞰公路的高地。而胡宗南部一个步兵团也接到命令要控制该高地。
双方在山脚下不期而遇。
八路军侦察连长站在吉普车上,用扩音器喊话:“对面的友军弟兄们!我们是八路军装甲第八旅侦察连!奉命在此执行警戒任务,清剿匪患,请你们让开道路,避免误会!”
国军这边的一个营长也探出头,色厉内荏地喊道:“这里是我们的防区!你们八路军跑到陕西来干什么?赶紧退回去,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我们是来打鬼子、剿匪的!都是抗日队伍,不要伤了和气!”八路军连长继续喊话。
“放屁!我看你们就是来抢地盘的!弟兄们,给我上,把他们轰走!”国军营长立功心切,又欺八路军人数少,下令一个连的士兵端着枪冲了上来。
“不自量力!”八路军连长眉头一皱:“一排,火力警告!二排,抢占左侧制高点!装甲车,机枪准备,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顿时,十几支56式冲锋枪对准国军冲锋队伍的前方地面,打出了一个密集的短点射。“哒哒哒哒!”子弹溅起的尘土吓得冲在前面的国军士兵立刻趴倒在地。
一个排的士兵同时利用地形快速运动,迅速占领了左侧的小山坡,架起了班用机枪和火箭筒,形成了交叉火力覆盖网。两辆加装重机枪的装甲车也轰鸣着前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国军。
国军那个连被这迅猛精准的反应和优势火力完全压制,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后面的国军营长也傻了眼,他从未见过反应如此迅速、火力配置如此强悍的小股部队。
“营长!这八路也太厉害了!不能冲啊!”一个逃回来的排长哭丧着脸报告。
就在僵持之际,周围第8旅的一个装甲步兵营马上赶来增援。看到对方援军装备着坦克和装甲车,尘土纷扬的快速赶来,对面的国军自知不敌,立刻灰溜溜地撤走了。
这场小规模冲突,以八路军的绝对优势和控制高地而告终。
“废物!一个团被人家一个连吓回来了!”胡宗南接到报告,大骂部下无能。
立刻给重庆发去电报:“八路军战力极强,装备远胜我军,其意图似在长期占据陕西要点,对我形成战略挤压。请求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