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行抱着优菈回到营地时,派蒙手里捧着半碗肉汤,时不时往嘴里送一勺,见到他回来,立刻放下碗飘过来:
“你回来了!优菈小姐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没什么,她刚才在雪地里不小心摔晕了,我把她带回来休息。” 周天行随口扯了个谎言,将优菈抱进旁边的空帐篷,放在铺好的毛毯上。
派蒙跟在后面,探头看了看优菈苍白的脸色,小声嘀咕:“摔晕的?雪地里也能摔晕吗?”
周天行没解释,转身走出帐篷:“你先看着她,我去看看阿贝多和班尼特醒了没。”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帐篷里传来动静,优菈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时还有些恍惚。
看到守在旁边的派蒙,疑惑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刚才……”
派蒙连忙说:“你刚才在雪地里走路没注意,摔了一跤晕过去了,是周天行把你抱回来的!”
优菈皱着眉回想,只记得自己将周天行带出去要问问题,但随后的记忆就消失了,难道自己真的是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看着派蒙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周天行呢?”
派蒙回答:“周天行出去了,说要看看阿贝多和班尼特醒了没有。”
闻言,优菈顿时有些不满意。
这时周天行走进帐篷,看到优菈醒了,开口道:“醒了就好,营地有热肉汤,要不要去喝点暖暖身子?”
优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盯着他:“哼……在雪地里走路摔晕过去?
这种只有派蒙和班尼特才会遇到的倒霉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这个仇,我记下了。”
接着优菈上前一步,与周天行只有一寸的距离,后者盯着周天行眼睛认真说道:“周天行,我最后的记忆是和你在一起。
告诉我,在我‘晕过去’之前,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喜欢这种记忆空白的感觉。”
周天行耸肩:“你以为会发生什么,还是说你希望发生什么?”
闻言,优菈脸不自觉一红,这个新的精神体继承优菈的全部记忆与对周天行满好感度的情况下,她的思绪不自觉飘到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随后优菈重重冷哼一声:“如果你不肯说,没关系,我会自己查清楚。这个仇,我同样会记下。”
说完,优菈转身离开帐篷。
不久后,又有一人掀开的帐篷进来,是阿贝多。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
见到周天行,阿贝多立刻快步走过来:“你好,伯爵大人。看来,我欠您一个远超言语所能表达的恩情。”
他微微低头,带着歉意继续说:“我本应准时赴约,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身陷险境,反而劳烦您特意来雪山相救。
这份失约的歉意,还有获救的感激,请容许我一同向您表达。非常感谢您,救了我。”
原来阿贝多苏醒后,安柏已经把雪山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 从杜林心脏复苏,到假阿贝多的出现。
再到周天行用秩序命途之力让他恢复正常,他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经历的危险有多凶险。
周天行看着他诚恳的模样,点头道:“我本来是想来雪山找你兴师问罪的,毕竟你放了我鸽子。
不过见到你陷入危险,就不想追究失约的事了。
另外,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贝多抬手放在胸口,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回答道:“已经并无大碍了,只是还有点虚弱,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能回到我的实验室继续做实验。”
“哇!阿贝多你也太敬业了吧!” 派蒙一脸赞叹,“危险才刚刚结束,你就要去实验室做实验,就不能多休息几天吗?”
阿贝多轻轻摇头,语气平静:“这并非敬业,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 —— 实验中断太久,容易忘记之前的思路。”
说完,他又转向周天行,眼神认真:“伯爵大人,言语的感谢远远不能表达我心中的感激。
明天我会把我珍视的东西赠送给您,请您一定要收下。”
周天行闻言,笑了笑:“既然是你特意准备的礼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时安柏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的汤壶:“阿贝多!周天行!还有派蒙我煮了新的肉汤,你们快过来喝!
班尼特也醒了,他说想谢谢周天行救了他呢!”
周天行点头:“好,我们这就过去。”
夜幕降临,雪山营地的帐篷里,周天行已经躺下,意识沉入精神监狱与优菈互动。
而在蒙德城内,西风大教堂里一片宁静,烛台上的蜡烛跳动着橘红色的火苗,将教堂内的神像和彩绘玻璃映得微微发亮,空气中还残留着晚祷时熏香的淡淡气息。
晚祷刚结束,修女们陆续离开,芭芭拉收拾好祈祷用的经书,轻轻舒了口气,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
她走到还在整理烛台的维多利亚修女身边,看着跳动的烛火,话题很自然地引向了最近教会里常被提及的 “大事”。
“维多利亚修女,晚祷结束了呢,” 芭芭拉的声音轻柔,像羽毛拂过心尖,
“愿风神护佑大家都能有个好梦,今晚能睡得安稳。”
维多利亚修女对着芭芭拉微微点头,语气温和:“愿风神庇佑。
你也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为市民们歌唱祈福。”
芭芭拉却没立刻走,她双手交握在身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说起来,维多利亚修女,您最近有见到那位新来的周天行伯爵大人吗?”
维多利亚修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倒是和不少人一样,最近总提起这位伯爵。
他确实帮了蒙德不少忙,你说说,他哪里特别?”
芭芭拉眼睛亮了亮,语气里满是真诚:
“他不仅身份高贵,心地也非常善良。明明是外乡人,却毫无保留的帮助蒙德解决风龙的灾难。”
她顿了顿,双手轻轻按在胸口,脸上露出虔诚的表情:
“能主动做这些事,一定是因为他内心充满了巴巴托斯大人所赞许的仁爱吧?
就像风神大人守护蒙德一样,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大家,这太让人敬佩了。”
说到这里,芭芭拉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轻了些,带着点少女的羞涩:
“有时候会觉得,他就像故事里描绘的那种…… 带着光芒降临的英雄一样,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轻松解决。啊!当、当然啦!”
她突然反应过来,连忙摆手,眼神里带着点慌乱:
“我们最大的英雄和指引,永远都是巴巴托斯大人!我、我只是觉得伯爵大人很厉害,没有别的意思,您可别误会。”
维多利亚修女看着她慌张解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虔诚。”
芭芭拉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其实我觉得,蒙德能迎来这样一位友善而强大的客人,一定是风神的祝福。
您想啊,他既愿意帮我们解决困难,又对大家这么温和,有他在,蒙德好像更安稳了。
希望伯爵大人在蒙德的日子,一切都能顺顺利利的,也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蒙德,多看看这里的风景。”
她说着,抬头望向教堂里的风神雕像,双手再次交握在身前,轻声祈祷:“愿巴巴托斯大人继续庇佑蒙德,也庇佑伯爵大人。”
维多利亚修女拍了拍她的肩膀:“会的。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做呢。”
芭芭拉点点头,对着维多利亚修女行了个礼,拿起自己的经书,慢慢走出教堂。
教堂外的月光洒在石板路上,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嘴角还带着笑意。
一想到周天行,她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连夜晚的风都变得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