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是认真的了,摆开了阵仗要审案,村长也就不敢再乱扯什么,这事有转机,那就一五一十说个明明白白。
“还有五个人?”
“对!还有五个人,也是骑马的,但是,一开始干架的时候,他们五个就拨转马头跑了”。
有这么神奇?
“唐灵珠,可以解释一下那五个人吗?”
“我自己的下人,爱带谁就带谁!”
“想好了再回答,唐大将军的嫡次女,五条人命,不可能靠你一句自己的下人就能带过的,按大启律令,随意杀害无辜者性命,谁都得偿命,你有几条命可偿?”
“靖王殿下有何证据说明,那五个人被我杀了?”
“那就解释一下那五个人是什么人?他们去哪里了?”
“靖王殿下,属下来说,那五个人是临时花钱雇来的,高价所雇,他们真的是跑了,一点也不值那个价,这里的人都看到他们跑的,属下们心里正不忿”。
“临时雇的?”
“就是本小姐临时雇的”。
“你不是说来自己家的园子转转吗?为何要雇那么多人?”
“本小姐就爱耍威风,多雇几个人气派!”
“我就说她装模作样,尽玩那骗人的,咋样?”
李二狗又憋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勇敢,也很仗义。
“闭嘴!贱民!”
就是个狗杂碎引起的打斗,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气得胡言乱语,生生被靖王给抓住把柄,一时脱身不得。
对了,那五个人,说好的趁乱将人打死,然后再放把火,火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还没得手。难道是发现这边情况不妙,不好放火?那燕王的尸身要如何处理?他们五个人的,挖个坑应该不难,只是希望他们做得巧妙些,绝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给找到,必须等腐烂后才能安心。
“他们是我大启的庶民,并无任何犯罪记录,你不配叫他们为“贱民”,就是我父皇,一向也是爱护大启的子民的,不幸碰上天灾还得救助,从不认为大启的良民下贱。
你的高贵与否暂且不论,继续说高价雇那五个人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江湖经验不足,让人给蒙骗了吗?”
冷静下来的唐三小姐也不傻,无论靖与燕王之间如何的水火不容,在打压第三方的时候都一样,都会毫不留情,绝不手软,自己这次算是暂时栽他手里了。
“那五个人是哪里雇的?”
“怎么?靖王殿下也想雇?我劝你还是算了,他们不守信用的,说好的来帮我拆墙,结果才被几个农人堵着骂上几句,他们就给吓走了,就这样不讲诚信的人,高价雇他们,不是上当受骗还能是什么?”
“拆墙?拆哪里的墙?”
唐三小姐在脑海里迅速组织语言,迟迟不见那边起火,看样子是不会烧了,那就尽量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把事情做干净。
“拆那边的茅草房,我也不想多啰嗦拖延时间了,反正这事也是包不住的,那我就直说。
我这次来三川镇,的确是有目的的,你们也知道我长姐死的很惨,面上是因为生孩子难产,实际上是夫君起了二心,早就勾搭上他现在的夫人,一家子装作对我长姐好,关心备至,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吃、给她用,导致孩子长大得过大过胖,生产时再稍微动一下手脚,毫无痕迹就把我长姐性命给取了。
他们做得很巧妙,唐家明知是他们做了恶事,却一点证据找不到,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殊不知,这件事成了唐家人心里永远的痛。
追究其真正的原因,也就是那女人的嫁妆丰厚而已,不然也不会引出了这么个惨事。
长姐的事,给了我血的教训,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想靠自己博一份自己的前程。
我祖母一向偏心,姑姑活着的时候偏心姑姑,倾尽全力帮她,姑姑没了,又全心思赴向小儿子,把所有的难事扔给我爹爹。我爹爹从小就习武,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戎马一生,边关的辛苦众所周知,可他辛苦换来的荣耀和富贵,却是全部归了二叔。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两个哥哥,一庶一嫡,全都去了边关,又得走我父亲的老路,而我二叔呢?文不成,武不就,从小就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成了婚也是带着一家老小,这天下哪里他们没有游玩过?什么富贵没有享受过?
所以,我气不过,找了个假借口离家到了三川镇,都知道香皂买卖是唐家的,我凭什么不能拿了它?
这个庄子我很喜欢,我也要用它作为嫁妆,但那茅草房太丑了,我要扒了它,还要把它一把火个干净。
现在,花高价雇的人已经跑了,侍卫又被这群刁民打伤,房子我也不烧了,就只把那几个看中的下人带走。
玲珑阁帮着雇的人不靠谱,拿了银子却干活,这事只能我自认倒霉,靖王殿下不会也要踏上一脚,连我带走自家的几个下人,你也要从中作梗,横加阻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