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二郎认定村民们是许大郎喊来的,所以从心里面就抵触,虽然这话说出来没人信,但至少可以吓唬一下这些无知的村民,也好让他们改一改这爱看热闹下贱毛病。
“许二郎,吓唬谁呢?想从我们每人身上搜刮一二两银?挺会想的,现在就走!”
村长也火了,这等无赖,早该狠狠收拾一顿了。
“走啊!”
“老二!你还嫌名声不够臭!”
“娘,你总算愿意吭声了,家怎么分?为什么要分,这些事,儿子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装聋作哑?村民们不是都在干活赚钱吗?人家耽误得起吗?”
“是耽误不起,这里,就数你们的时间最不值钱”。
随着许乐乐的声音响起,许三郎带着他的三个大儿子和一个女儿进了大门。
“老三,这里没有你的事,带着孩子们回去”。
许老太婆彻底明白两个儿子的打算,她不想让他们赖上老三,如今想下来,将老三一家断亲撵出去反而件好事。
“就是,老三,你已经被断亲撵出去了,与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许大郎看着那穿得整整齐齐的父子五人,心里的酸劲上来了,虽说已经卖身为奴,不过这待遇还真是不错,只有老三和三旺还穿粗布短打,其余三个则穿锦缎,傻丫头穿锦缎也就罢了,大旺和二旺也穿锦袍,真是笑死人了,大字不识的两个小奴才,居然也学人穿锦袍!这袍子,只有我儿耀祖才配穿!
“没错,老三你既然已经不属于这个家的人,那就没资格分财产!别以为攀上唐家了不起,你装病装残欺骗父母,媳妇孩子又顶撞长辈,你们一家子忤逆不孝,没资格参与分家”。
许二郎还绑着,太令人气愤了,说不定这些村民就是他喊来的。
“许二郎!你也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要点脸行吗?忤逆不孝,说说你现在为什么会被捆着?为了几两银子,就能把自己老娘捆成粽子,还把嘴巴堵上,这是大孝还是大逆不道?”
“你,你个死丫头,没大没小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闭嘴!我女儿如何?轮不到你个畜牲多嘴,以为我稀罕与你分什么家?我一个铜板都不稀罕!”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是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就得对现”。
这次,两兄弟格外齐心,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
“许显忠、许显良!收起你们那点龌龊的小心思,我爹今天带我们过来,不要一个铜板,但家必须分。”
“什么意思?都不是许家人了,轮得到他做主吗?他一个卖......”
“啪!”
许大郎刚说出卖字,许大老头一巴掌就扇过去。
“还嫌上次没打够?”
“凭什么打我?”
许大郎吃了一惊,爹从来没打过自己,现在却真真真实挨了一个大嘴巴!而且,又是当着一群泥腿子的面!
“凭什么打你?就凭你一家子的歹毒心肠,砍头都使得”。
许二郎有点想哈哈大笑,但还被捆着,所以便憋住了笑,但话却憋不住。
“啪!”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二郎也挨了一耳光,这下两个儿子都恨不得吃了许大老头,老头儿也打顺了,准备再接再厉,却被许二老头拦住了。
“行了,大家都忙得很,既然乐乐回来了,那就让乐乐说,其他人都闭嘴。”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你们俩的媳妇给自己爹娘下药,那些抹了巴豆泥的粮食可还留着呢!不想坐牢,就乖乖闭嘴听着。
你们俩家要分家,可以,这事我作主,十四亩地,按村里上好的田地卖,每亩五两,老牛十两,房子七十两。
杜大小姐,这房子,是许家的祖宅,供奉的是我曾祖父母,你也不愿让它被挖倒吧?不用他去挖墙刨地了,你直接去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给他们俩分,拿出你的大小姐架子来,一个铜板都别留”。
“我不是杜大小姐,我是杜三小姐,我可以把所有的银子拿岀来,但得分成三份,我们老两口哪都不去,就住在这屋里,谁也跟,自己过”。
“真磨叽,就按我说的做,分两份,地、房、牛的钱,现在就可以付现钱,地和牛由二爷爷家买,房子由我买,你们两位以后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屋子收拾干净,让祖宗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享受供奉。
吃饭问题也不用担心,每天慢慢走到大桥边的新房子去吃,吃完再走回来。如果同意这么做,现在就去把银子拿岀来,房子的银子我现在就拿,地和牛的,我先垫付,二爷爷以后还给我。
如果同意,现在就让他俩拿了银子滚出村子,以后再敢回村瞎闹,那就直接将腿打断,再丢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