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被吓了一跳,原来这女人是个杀人狂魔,差点就上了她的大当,这要是把她给放了出去,她的仇人许家和村长一伙,怕是难逃一死,而救了她的人,照她的行事作风,怕也不会留活口。
唐二爷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村民,冷森森又开口了:
“我唐家,乃大启的武将之家,就没有一个男儿是孬种软蛋!但也是嗜杀的狂魔,我的一个侄女一个侄儿,受唆使,犯下大错,死是必然的,但必须是经过朝廷审判之后,明明白白死,而不是被这等如阴沟里的爬虫般的小生暗搓搓害死!
这女人,名叫司棋,无姓,她这“司棋”二字,并非取那儒雅之事,专司棋盘雅趣的司棋,她这“司棋”二字,取的是棋子的黑白两色,她认为行的就是黑白无常所行之事。
其实,她这是在污辱,黑白无常两位地府使者!黑白无常依规遵律拿人,而她却是随性杀人。
你们几家应该庆幸自己今天捡了一条命,别以她真会把你们当作救命恩人来感谢,倘若今天你们真助她逃出生天,接下来的便是满门灭口!
她在哄骗我侄女的时候,说自己才十七岁,为掩盖自己的老相和武功,编了个屠户之女的身世,以干粗活勤快骗过灵珠,才会让灵珠无比信任她,把其他下人支走,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以同样的装傻充愣手法,加上唐府的腰牌,骗过端王府的下人,两次得手后,最后又打扮成去边关寻夫的小媳妇上路,再以粗使婆子的名义,加上两府的腰牌,骗过哨兵,进了军营。
她嗜杀如命,所以,骗了乐乐母亲的时候,她说自己姓屠,乐乐,你来给大家讲后面的”。
“好,她说自己姓屠,和涂梅花的“涂”不是一个字,她的屠是屠夫的屠,她说自己排行三,可称之为屠三,之前不明白,现在看来是因为她最近刚成功杀了三个人,后来她对我说,她叫屠芙,正常人的名字,应该是芙蓉花芙,而她,很明显是宣告自己就是屠夫。
她随我娘进入园子的过程,我娘之前已经跟大家讲过,包括我哥哥他们发现她会骑马的事也讲过,现在让你们看看她的武器。
她的包袱里,除了三套大人的破衣服,就只有三个铜板和一个用布条缠住的圆环。
圆环还被我娘误认为是孩子的玩具,准备随孩一起埋葬,结果她一把抢过,差点就没忍住骂了我娘,现在让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许乐乐身边的侍卫将那圆环上的布条解开,里面是两个套在一起的木圆环。
“让我看一下,这里有个卡扣”。
一按卡扣,两个圆环解开,中间连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线。
“这是什么?”
别人不知道,作为现代人的薛涵妤不可能不知道,这东西不就是件很好的杀人工具吗?利用的是压强的原理,相同作用力下,面积越小,压强越大,抓住两边的木圆环,轻轻用力一划拉,这细的银线,就是一把锋利的刀锋。
“这是她的杀人工具,抓住两边圆环,来回一划拉,利如刀锋”。
听许乐乐这么一说,唐二爷目眦欲裂!
“这恶魔!她就是用这个东西杀了信阳!我今天就让她尝尝自己的武器划过的嗞味,她将灵珠吊死,兰氏则是拧断脖子,只有信阳,整个脖子被划了一道整齐的深口子。”
“把她一下切死,太便宜了,连她自己都给自个儿取名叫屠夫,杀的人应该不少”。
“我不会一刀杀了她的,但她是个十分危险的恶魔,先得废了她,只是场面有点血腥,一会乐乐走开再做,再搜查一下还有没有其它的东西?”
“她最开始吃东西的时候,一直不让我娘在场,应该是怕我哥他们下毒,把她头上的发簪取下来,那东西应该也不普通”。
“唔哇!呜哇啦!咕噜......”
司棋只能发出一系列含混不清的声音,她太需要见到恭王了,要汇报的东西太多了!
她有点后悔来三川镇了,如果不来这里,自己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得不错的,鬼使神差,竟然跑到了三川镇来,来了三川镇,如果调查完就走,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惜自己没走,而是选择了进入宜熙园,真乃重大失误!
最要命的是,他们已经顺藤摸瓜,往上摸到了淑妃娘娘,这是个非常不好的信号,如果再往深处扒,殿下便不能再暗中行事,只能孤注一掷,可公开行动,实力不够啊!
木簪子被一一卸开,毒药被搜了出来,被许乐乐拿去研究了。
“哟!原来这下面是银的,挺锋利的,既可以验毒,也可以杀人。”
“那三个铜板也一样,用内力甩出去,也可以当作武器”。
许乐乐带着弟弟走了,其他小孩也走了,女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唐二爷开始亲自动手,先用那圆环将司棋的脚筋手筋割断,把舌头也剪了。
“今天就暂时断这几处,留一口气,到了京城再继续往上断筋,不把她全身拆散了,难解我心头之恨!”
司棋晕过去,又被弄醒,醒过来,又被弄晕。
原来自己的耐受力,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