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点懊悔,今天不该让这姓钟的的出头,他太性急了,不过最近的事情有点不顺,不急也不行。
“钟大人说话,确实过于偏激了,怎么能让父皇下旨收缴民间商人的粮食呢?
更何况,许乐乐可不是普通的商贾之人,她是我大启御封的第一个非皇家血统的县主,正是因为她献了炕灶修建和沤粪池的法子,这才被封为县主的。
毋庸置疑,这两种方法都对天下人有好处的,圣上金口玉言封的县主,自己是不容诋毁的,所以,下旨收缴嘉敏县主的财产,绝对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嘉敏县主,既已经成为了县主,身上自然也就担有一定的责任,所谓食君俸禄,便要行忠君之事。
她的粮食是用来开酒楼赚大钱的,收缴自然不会行,只能暂借,刚才大家也说了,她的酒楼,随便一桌吃下来,就得花十几两,这样的价格,当然也只有京中的权贵世家大族,才可能享受得起。
如今朝廷面临这样的困境,各位怕也是不好意去享受,毕竟各位大人都是那有良心的仁善之人,见不得朱门酒肉臭 ,路有饿死骨的场面。
说下来,韩老候爷一家最是仗义之人,老候爷的长孙韩大公,曾经是这京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可一朝转性,竟跑到三川镇去任一个小小县令,足见其也是能顾全大局的人。
许县主在京城开的酒楼,既然有唐家和韩家的参与,那就更好办了,两家的老太君都是我大启有名郡主,说服一个小姑娘暂缓开酒楼,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这点小事,何须让圣上下旨,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韩唐两家都是皇亲国戚,又都是高义之家,大家这么把话一挑开,主动站出来为圣上分忧,当是必然之事”。
韩家、唐家、李家,这些都是些顽固派,示好是不起作用的,须得打疼了他们,才有可能服软。尤其是唐家,不用说,已经结下死仇了,司棋的事,就是一种宣战,很好!想要血,可以,本王奉陪到底。
既然老六你们三个选择站一队,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先用这小妖女来试试刀!收缴粮食只是第一步,想来京城捞大钱,得有那个命才行。
“恭王殿下一席肺腑之言,让微臣茅塞顿开,怎就忘了唐家和韩家的老太君,都是大启赫赫有名的老郡主,那些粮食又都进了端王府和靖王府,就算那姓许的再怎么见利忘义,两位王爷殿下断不会被她的蒙蔽,做出不顾大局的事”。
“好一个见利忘义,这大帽子扣得真及时,还姓许的,连县主都懒得称呼了?姓钟的,你的意思就是将许县主的财产抢了,然后为了遮羞,再给人扣上一顶不仁不义的大帽子!”
“老候爷这话就有失公允了,这怎么能叫抢呢?恭王殿下已经说了,只不过是暂借而已。
至于称不称县主,她本就不是皇家血统,所献方子又酿成了大祸,撤销其封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老候爷又何必揪着不放?下官不才,但这官身也是靠自己一点一点努力考上的。
只天过仗义说了几句公道话,在老候爷口中竟成了构陷他人的罪状,况且,也没有人不让你们开酒楼赚大钱,只是说暂缓,那么贵的酒楼,反正也没人去吃,缓开几月有何不可?”
唉!这头蠢驴真蠢得太彻底了!什么叫“恭王殿下说”?这话应该你们说!本王也是万不得已才说的,结果你还拽上瘾了,生怕别人没听清,上赶着强调是本王说的!
“钟大人确实不该这么说话!”
恭王的脸色已经变黑,显然对钟大人也是非常不满的了。
“不错,许县主开的酒楼,韩家和唐家都有股份,靖王妃也有股份,本相也是大孙女回去借银子,才从她口中得知股份一词,简而言之,就是把整个酒楼的建设到运营的花销成本,分了几份,比如总共花了一万两,分成十股,那一股便是一千两,出了一千两,以后便可按十分之一分红。
仁不仁意的不说,老夫的孙女,得了点股份,可是兴奋得很,靖王想掺一脚都被拒绝了,原因是他自作主张替端王、许县主,以及他自己,各买了一大块荒地,那地太大了,若仅悔,会影响朝廷的法规,所以惹恼了许县主,开酒楼这事,靖王是彻底没份了。
老夫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声,许县主,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更非有些人口中的贪财暴发户,她做的事,足以让在场的许多人脸红!
钟大人就是其中的一位!你口口声声诋毁炕灶的修建工程,你的意思就是,为了京城的所谓安全,大??每年都应该冻死数千人?大启的子民,就应该常年靠半碗稀粥吊着命,为的就是农忙时可以为权贵耕种?”
“丞相大人这是屈解下官本意,恭王妃不是已经带头施粥了吗?真要有点善心之人,跟着施粥就是了”。
“本相屈解你意?那要是恭王妃不为生子祈福,就可以不施粥,就可以让大??子民冻死?”
“丞相大人怎能如此诋毁恭王妃?难道就因为靖王妃有酒楼的股份吗?”
“本相不诋毁任何人,你也不用为拉靠山而胡乱攀咬他人,本相只问你,对于沤粪池,你了解多少?它真的只是为了臭味少蹿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