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无二白的人去扎营了,无邪和无二白看着照片,比对着地形。
“应该是这里了。”
无二白仔细对比了一下,确定道。
“哑巴皇帝!哑巴皇帝!”
贰京把母雪海从车上拉下来,到了滩涂上,他就开始念叨着。
“不能下去!他们就是在这死的!”
“哑巴皇帝!哑巴皇帝!”
无邪疑惑,“他念叨什么呢?”
无二白却更加肯定了,“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哑巴皇帝,是一个传说。”
无二白给几人解释了一下“哑巴皇帝”的传说。
总之,也是一个和雷公有关,和雷声有关的传说。
而这位“哑巴皇帝”,就是他们知道的“南海王。”
无邪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
无二白道,“接下来就是定位南海王地宫的位置。”
“虽然找到了滩涂,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们还是不知道,需要精确到定位。”
“行。”
无邪点头,这他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
二叔有设备,他来也行。
“这二叔也真是的……”胖子抱怨着进了帐篷,却看到了无二白,一时间尴尬住了。
“二叔您在呐?”胖子笑笑,转移话题,“对了,坎肩呢?我们这人手不够啊!”
“他去接一个高人了。”
无二白道。
“高人?我不就是高人吗?”
胖子大言不惭道。
阮稚渔忍不住笑了,“胖哥,虽然我很想挺你,但是你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名不副实了。”
无邪和无二白都笑了。
无二白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胖子,“好好看看,这才是高人。人家可是考古队的大顾问。”
说罢,无二白出了帐篷。
胖子把资料打开,“嚯”了一声,“这孙子啊!”
“怎么,这高人你认识?”
无邪问道。
胖子话中有些不屑,“什么高人啊?这孙子叫刘丧。”
“这人啊,我在潘家园的时候就认识,跟我有点过节。这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这刘丧啊,九零后,半路开始玩古董。据说是探墓特别准。”
“他用的方法啊,叫听雷探墓,是一种古法。”
“这需要人的耳朵很厉害吧?”
阮稚渔猜测道。
胖子摇头,“我看不一定。我觉得,他这就是靠天吃饭,靠运气。”
“他这听雷探墓,不是靠的听力,是靠耳朵的分辨能力。简单的说,就是一声呐。”
“可是听起来,他很厉害啊!”
阮稚渔不解道,“为什么你好像看不上他?”
无邪也好奇,“对啊,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个高人啊。”
胖子来劲了,“我跟你们说啊,这人啊,不是靠这听力出的名,是人邪性。”
“这丧背儿啊,她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爸把他卖了。卖给了一个瞎眼老姑子。这老姑子听力异于常人,这丧背儿就是在她那学的这耳朵上的功夫。”
“后来啊,这丧背儿长大了。整天吵着要找爸爸。”
“后来还真找到了,但是这爸爸不认他啊!没想到啊,这丧背儿竟然想放火烧死他爸!”
“这可是他亲爸啊!你说这人是不是邪性?”
阮稚渔有些不赞同,“我觉得不应该吧?咱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是别乱说吧。”
“阮阮说得对,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无邪也觉得胖子说的不是真的,“我说,你这都是听别人说的吧,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嘿!”胖子不依了,“我听的千真万确!”
“什么千真万确啊!”
无二白进了帐篷。
“我说您帅的千真万确,二叔。”
胖子立马改口。
而阮稚渔却注意到了无二白身后的人,身材消瘦,一身西装,头发略长,扎着小辫,戴着眼镜,还有耳机。
嗯,这人有点眼熟。
“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请的高人。刘丧”
无二白介绍道,“这是胖子,这是我侄子,无邪。还有这个,是我们家小渔。小邪的女朋友。”
“你好,刘丧。”
无邪伸出手想和刘丧握手,但刘丧却不搭理他,而是走到了阮稚渔身边。
“阮姐,原来你说的老公就是无邪啊?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刘丧很是不理解。
阮稚渔笑笑,“刘丧,还真是你。刚才胖哥念的资料,我以为是同名同姓的人。”
“不是,等等,你们认识啊?”
无邪这下顾不上什么别的了,拉住阮稚渔的手,警惕的看着刘丧。
胖子和无二白也好奇,阮稚渔便解释了一下。
“我和刘丧是在一次坐飞机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不太舒服,我就帮了他一把。后来又遇到了几次,就成了朋友。”
刘丧摇头,“阮姐,你可是帮了我大忙,我现在还感激你呢。”
他的耳朵异于常人,总是能听到很多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吵来吵去,总是让他很难受。
那次坐飞机,刚好坐在了阮稚渔旁边,阮稚渔见他实在难受,就送了他一副耳机。
那耳机是她特制的,刚好对刘丧很有用。
刘丧很感激,就罕见的和她聊了几句。
很巧,后来又遇到了几次,阮稚渔又出手帮了他几次,比如她卖的药之类的。
后来两人就成了朋友。不过仅限于明面上的交谈,不是很知心的朋友。
所以阮稚渔从来不知道刘丧的家事,也不会去问,所以不知道他小时候过的这么惨。
就像阮稚渔只和刘丧提起过一嘴,她有老公了,但是老公忙,所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
所以,刚才那份资料,她还真的没往刘丧身上想。
而刘丧,也是刚知道阮稚渔的老公就是无邪。
“原来是这样。”
无邪松了口气,听出来了自家阮阮只是把刘丧当普通朋友,而刘丧也只是把阮阮当姐姐看,没什么威胁。
刘丧嫌弃的看他一眼,又嫌弃的看胖子一眼,嘟囔道。
“真不知道阮姐怎么看上你的,你个不着家的渣男。”
阮稚渔无奈扶额,“刘丧,别胡说,你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行吧。”
刘丧闭了嘴,转头又看到半靠在行军床上的张起灵,眼睛一亮,朝着张起灵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