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坊刚送走一波客人,青黛就瘫在梨花木椅上,揉着酸胀的胳膊哀嚎:“老板娘,再这么忙下去,我这手都要成磨秃的杵子了!刚才调玉容膜调得我手腕发酸,连喝口茶的空儿都没有。”
苏月正擦着柜台的瓷瓶,闻言回头笑:“辛苦咱们青黛姑娘了,等傍晚关了门,我请你去街口吃桂花糖糕,再给你加碗冰镇杏仁酪。”
“真的?”青黛瞬间直起身子,眼睛亮得像两颗黑葡萄,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那我再撑撑!对了,咱们的玫瑰香膏快卖空了,后院的玫瑰花瓣也剩得不多了,要不要让花农明天送些来?”
“早安排好了,我昨天就让小厮给城郊的李大伯带了话,让他今早送新鲜玫瑰来,怎么这会儿还没到?”苏月刚皱起眉,就听见坊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小厮恭敬的通报:“老板娘,李大伯送花来了,还有位……贵客跟着一起呢!”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迎出去。只见李大伯推着一辆板车,车上堆着满满当当的新鲜玫瑰,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香气扑鼻。而板车旁站着一位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女子,身姿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身后跟着两个挎着食盒的丫鬟,一看就非富即贵。
“苏老板娘,抱歉来晚了,半道上遇上这位姑娘问悦容坊的路,就顺道带过来了。”李大伯擦着汗笑道。
那女子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不失气度:“在下沈清辞,久闻悦容坊的玫瑰香膏和玉容膜奇效,今日特地登门一试。”她说话时眼神扫过坊内,目光在那些精致的瓷瓶和整洁的陈设上顿了顿,露出几分赞许。
苏月连忙拱手迎客:“沈姑娘客气了,快请进。青黛,先把李大伯的花搬后院,再给沈姑娘倒杯冰镇玫瑰茶。”
进了内间,沈清辞坐下后直言:“实不相瞒,我常年跟着家父在外奔波,风吹日晒,皮肤又干又糙,还长了些晒斑,试过不少法子都没用,听闻张小姐和王小姐都在你这儿调理得极好,便来了。”说着她抬手拂了拂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青黛端着茶进来,插嘴笑道:“沈姑娘找对地方了!我们老板娘可有妙招,上回陈掌柜的娘子晒得跟黑炭似的,敷了一个月玉容膜,现在白得能反光呢!”
“青黛,别夸大其词。”苏月笑着嗔了她一句,转而对沈清辞说,“沈姑娘这是日晒伤加缺水,我给你配个专属的‘清润美白套’如何?先用玫瑰纯露补水,再敷珍珠玉容膜,最后涂特制的晒后修复膏,坚持半个月,斑会淡不少,皮肤也能变嫩。”
沈清辞眼睛一亮:“真的?那麻烦苏老板娘了!我今日就先做一次试试。”
苏月让青黛准备材料,自己则给沈清辞清洁皮肤。指尖触到沈清辞的脸颊时,能明显感觉到皮肤的粗糙和干燥。“沈姑娘平时是不是很少涂保湿的东西?”
“是啊,在外奔波哪顾得上这些,顶多擦点油脂防裂,却越擦越干。”沈清辞无奈地笑,“上次见王小姐,她皮肤又白又嫩,我还以为是天生的,原来是在你这儿调理的。”
说话间,青黛端来调好的玫瑰纯露和玉容膜。苏月先用棉签蘸着纯露,轻轻拍打在沈清辞脸上,直到吸收完毕,再把细腻的玉容膜均匀敷上。“这膜敷着冰冰凉凉的,真舒服。”沈清辞惬意地喟叹,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趁着敷膜的功夫,苏月跟沈清辞闲聊,才知道她是镇国将军的女儿,刚从边关回京不久。青黛一听是将军府的小姐,眼睛瞪得更大,小声跟苏月嘀咕:“老板娘,咱们这坊里竟来了这么大的贵客!”
苏月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多嘴,青黛吐了吐舌头,乖乖站在一旁候着。
一炷香后,苏月取下玉容膜,又涂了修复膏。沈清辞对着铜镜一看,惊喜地捂住嘴:“天呐!皮肤真的亮了不少,也水润多了,摸起来滑滑的!”她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脸颊,笑意止不住地涌上来。
“这只是一次的效果,坚持用才能巩固。”苏月递过一个礼盒,“这里面是一个月的量,我再给你写个用法说明,还有些日常防晒的小法子,比如出门戴纱帽、涂些轻薄的香膏隔绝日晒。”
沈清辞接过礼盒,让丫鬟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苏老板娘手艺绝佳,这点银子请收下。以后我定然常来,还要把府里的姐妹都带来!”
送走沈清辞,青黛激动地蹦起来:“将军府的小姐啊!老板娘,咱们悦容坊这下要名声大噪了!”
苏月笑着收拾东西:“别高兴太早,玫瑰膏快断货了,咱们得赶紧熬新的。对了,我琢磨着做些防晒纱巾,染成淡淡的玫瑰色,再绣点小花,既好看又实用,肯定好卖。”
“好主意!”青黛立刻干劲十足,“我这就去准备纱布和染料!”
两人正忙得热火朝天,坊门又被推开,几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小姐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听说将军府的沈小姐都来这儿做护理?快给我们也安排上苏老板娘的专属套盒!”
苏月和青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阳光透过竹窗洒进来,混着玫瑰的香气和姑娘们的笑语,悦容坊里一派热闹景象,看来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