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第一刀,挫向曼微微的头部,她下意识一缩,刀锋堪堪擦过她的头顶,削掉了她头顶一撮头发,连带下一层薄薄的头皮。曼微微疼得尖叫,鲜血顺着她头顶伤口,溢到她其余头发上,黏腻腻的。
“头皮挫伤,面积五平方厘米。”顾青说,“你第一次在走廊里,揪着我头发质问我和东方姚的关系,现在还你。”
顾青第二刀,朝着她脸部刺去,曼微微试图推开她,但顾青早有防备,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刀轻巧地划过她的脸,从耳朵一刀划到眼角,鲜血瞬间四溅,顾青脸上也遭了殃,这反而刺激了她的兴奋。
“面部划痕伤四厘米,眼部外伤。因为我多看了东方姚两眼,你就拿辣椒水泼我眼睛,还给你。”
顾青的第三刀,刺裂了曼微微的耳廓;顾青的第四刀,刀把垂伤了她鼻子,瞬间鼻血喷出:“耳廓伤一厘米,外伤后鼻出血。你之前扇我巴掌,还给你。”
曼微微头晕脑胀,她双眼被血糊得已经看不清,她完全无法反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想能胡乱尖叫。她要逃,她如无头苍蝇,疯狂地反扑。
“你好吵。”顾青慢条斯理地甩了甩手术刀,第五刀,她顺力扎向曼微微颈部,曼微微立刻噤了声,她呜咽如绝望的蝼蚁,她双手紧掐着喉咙,可鲜血还是顺着她的指缝流了下来。
“放心,只是涎腺受损,死不了。”顾青嘲讽地扯开嘴角。
她又举刀,用力扎进曼微微的腿关节,接着是一刀插入她的足骨。骨头瞬间从红色的肉里翻出,这一下,曼微微别说逃,连挪都挪不动。
“这是第六和第七刀。”顾青望着曼微微绝望的表情,“你自找的,之前那么多次我也想逃,你告诉我,逃不掉的。现在,还给你。”
曼微微已经无法挣扎了,她绝望地翻倒在地上,如任人宰割的羊羔,望着此时面部狰狞的顾青。门外走廊传来了老师和学校保安的脚步声,顾青丝毫不慌,她走过去反锁教室的门。任凭门外人拍打喊叫,然后掏出手机,倒计时三分钟。
第八刀,顾青插在曼微微的手肘,下刀利落,创口只有一厘米,内伤却深达肌层。第九刀,她掀开曼微微的脚指甲,整个甲床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淋漓。第十刀,她用刀把割断她的韧带。
曼微微全身立刻紧绷,此时倒计时正好到达时间,教室的门被保安撬开。
在门被推开的最后一秒,顾青将曼微微推向门口。外面的人蜂拥而入,大力被撞开的门把手,正好磕到被推开的曼微微。
她如一只支离破碎的娃娃,顺着门把手滑落在地,老师惊恐地看着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曼微微,尖叫出声。
顾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默默念到第十一刀,肋骨断了一根。
保安冲上去将顾青制服,顾青丝毫不抵抗,她将手中被血浸透的手术刀,丢在了曼微微的身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曼微微。
“你把我的人生毁了,我还给你。”
第二天,当地出了一个大新闻,某医学院女生连捅同学十一刀,同学当场送进急救室,一直昏迷不醒。
曼微微的母亲跪在急救室门口,哭得哭天抢地,她崩溃地冲着顾青怒吼:“你这个疯子,为什么捅微微?”
“因为好玩啊。”顾青无辜地道。
曼母面目狰狞:“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一辈子蹲在里面!”
“可我还是个孩子啊。”顾青学着曼母曾经的语气,“算了吧。”
曼母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上:“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现在就告你!你死定了!”
“是吗?”顾青微笑着,指着曼母手里的报告,“可是,曼微微只是轻微伤啊,阿姨你不识字,我可以读给你听。”
曼母不可思议地盯着顾青,她的淡定与快乐如同利剑,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
曼母亲很快被医护人员拖开了,顾青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崩溃的中年女人,就像曾经她的女儿如此居高临下地看着绝望的自己一般。曼母还试图抓住她的裤脚,但顾青只是轻轻一踢,就如踢蝼蚁般,将她踢开了。
她离开急救室,在走廊尽头遇到了那个追她的男生。
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一见到顾青,连忙站起来:“顾青你疯了,曼微微只是任性了一些,你居然捅她十一刀,你知道捅她的后果吗?”
“只?”顾青像听到天方夜谭,“呵,我也只是给她一点颜色罢了。”
男生看着顾青的表情,像看一个怪物:“顾青你真疯了,你知道你毁了一个人的人生吗?你就是一个凶手!”
他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凶手?!顾青只觉得好笑和恶心,面前的男生全然没了平日里高贵男神的模样,就像一只讨嫌的狗,狼狈又可笑。
“我要是凶手,那你就是帮凶了。”顾青扬了扬嘴角,“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和曼微微有交集,更不会‘毁’了她。”
顾青拍了拍手上的灰,“曼微微只是第一个,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说着,擦过男生的肩:“你真让我恶心,东方姚。”
百人藏凶游戏里,好像大家都没有夜晚的概念,即使是凌晨,也依旧有“发现尸体”的电子音响起。而这些声音与骚动,对顾青而言毫无吸引力,她的目光一直就锁在东方姚的身上。于顾青而言,进入百人藏凶的唯一目标就是东方姚。
让东方姚永远不遂愿,就是顾青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