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圣女当街动手！
攻击的，竟是前来“解救”同门的青莲剑宗弟子！
目的，仅仅是为了“守护”她手中牵着的那个，已经疯癫的前青莲首席！
这则消息，像是一场十二级的灵力风暴，在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天机城。
比风还快。
比瘟疫的扩散，还要恐怖！
“听说了吗？天宝阁门口，昊天圣地和青莲剑宗的人打起来了！”
“何止是打起来了！简直是惊天丑闻！昊天圣女萧红雪，亲自出手，用昊天神火，把三个青莲剑宗的弟子给轰飞了！”
“我靠！真的假的？她们不是盟友吗？为了什么啊？”
“为了那个疯了的柳如烟啊！萧红雪跟疯了一样护着她，谁碰一下就跟谁拼命！她还流着泪呢！一边哭一边打，那场面，啧啧……”
“我的天！这信息量太大了！昊天圣女，穿着侍女服，牵着一个疯了的青莲首席，还为了她攻击青莲剑宗的人……这到底是什么扭曲的剧情？”
一时间，整个天机城的酒馆、坊市、洞府，全都在议论这件事。
各种添油加醋的版本，开始疯狂流传。
有人说，这是两大圣地之间决裂的信号。
有人说，萧红雪和柳如烟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禁忌之恋，如今上演了一出生死相随的悲情大戏。
更有人脑洞大开，说这是两大圣地联手导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引出某个惊天大魔头。
无论哪个版本，都充满了荒诞、离奇与无法解释的矛盾。
而这所有的矛盾，最终都化为了对两大正道巨擘，毫不掩饰的嘲笑与戏谑。
青莲剑宗。
昊天圣地。
这两个曾经代表着人族正道无上荣耀的名字，在一夜之间，成了整个修仙界最大的笑柄。
宗门首席沦为疯丐，被人当狗牵着。
宗门圣女沦为侍女，为了“保护”别家的疯子，攻击自家的盟友。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这是把两大圣地的脸皮，连同他们万年来的声望，一起撕下来，扔在地上，用脚反复碾压，最后还吐上了一口浓痰！
……
天宝阁，顶层套房。
与外界的喧嚣和沸腾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金主爸爸！天大的好消息！”
钱多多那甜得发腻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从门外传了进来。
房门应声而开。
她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那张小脸上，再也没有了昨日的惊骇，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两轮小太阳般，闪闪发光的崇拜与狂热！
“金主爸爸！您简直是神！是我的神！”
她冲到楚墨面前，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汇报着。
“您是没看到啊！现在外面全都炸了！青莲剑宗和昊天圣地留在天机城的所有人，全都成了缩头乌龟，连门都不敢出！”
“我们万宝楼的股价……哦不，是声望！声望暴涨！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天宝阁是全城最安全的地方！”
“两大圣地的脸，这次可是丢到姥姥家了！我估计他们现在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商量着怎么把这泼出去的脏水给收回来了！可惜啊，收不回去了！哈哈哈！”
她笑得花枝乱颤，看向楚墨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看楚墨，是看一个实力强大、值得投资的“金主爸爸”。
那么现在，她就是在看一尊活生生的，行走在人间的“魔神”。
这是什么手段？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不费一兵一卒，甚至连面都没露，就只是动了动嘴皮子，设了一个局。
便让两个庞然大物般的正道圣地，一夜之间，颜面扫地，沦为天下笑柄！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智计，这种视两大圣地如玩物的魄力，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
太可怕了。
也……太迷人了！
然而。
面对她那滔滔不绝，充满了崇拜的汇报。
楚墨的反应，平淡到了极点。
他只是坐在窗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外界那足以掀翻整个中州的舆论风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
他对这一切，毫无兴趣。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张摊开在桌案上的地图上。
钱多多汇报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她看着楚墨那漠然的侧脸，心中的狂热，慢慢冷却，转而升起一股深深的敬畏。
她明白了。
对这位金主爸爸而言，搅动天下风云，让两大圣地出丑，或许根本就不是他的目的。
这仅仅是，一个随手布下的，无聊的开胃菜而已。
确认计划已经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楚墨放下了茶杯。
他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退下。”
“是！金主爸爸！”
钱多多立刻收起了所有多余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一步步，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
楚墨的目光，才终于从地图上抬起。
游街，已经结束了。
效果，比预想中还要好。
柳如烟那枚棋子，她身上所承载的耻辱与恨意，将会在青莲剑宗内部，慢慢发酵，成为一颗足以从内部引爆的炸弹。
而萧红雪这件工具，经过今日这番从肉体到灵魂的极致凌迟，也已经被彻底打磨完毕。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意志，都已粉碎。
剩下的，只有一个绝对服从的，冰冷的空壳。
前菜，已经上完。
现在，是时候处理那条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即将找上门来的毒蛇了。
楚墨的指尖，轻轻捻起一枚黑色的棋子。
棋子，冰冷，光滑。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一个被红圈标注出来的位置。
天机城，东城区。
“鬼见愁”赌场。
啪嗒。
黑色的棋子，被他轻轻地，落在了“鬼见愁”赌场的位置上。
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楚墨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残酷的笑意。
棋盘，已经布好。
引蛇出洞的香饵，也该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