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玄爷的场子，我当KtV砸了
总裁办公室。
林晚的表情，像是刚吞了一只活苍蝇。
她手里的报告，纸页边缘都在微微发颤。
“秦总，老年督查队今天上午……”
“在采购部，查出三份合同的页码顺序订错了。”
“法务部，刘大爷批评王律师的领带颜色太花哨，影响公司严肃形象。”
“研发中心那边……王大妈说他们的仙人掌长歪了，是工作风气不正的体现。”
秦有容按着太阳穴。
指尖的力道，让那块皮肤泛起白色。
她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这个混蛋。
她让他去对付秦振邦的旧部。
他倒好，直接在公司里搞起了老年迪斯科。
“公司内部的匿名论坛，已经炸了。”
林晚的声音压得很低。
“都在说，秦振邦的人要被清洗了。”
“现在人人自危，好几个部门的总监，都开始私下接触，互相试探。”
“还有两个，已经把匿名的举报信，发到我的邮箱了。”
秦有容揉捏太阳穴的动作，停住了。
她放下手。
那双总是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异样。
这方法，荒唐。
下作。
但该死的，有效。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许诚叼着一根油条，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把另一根还冒着热气的油条，往秦有-容桌上一放。
“老婆，吃早饭了没？”
“刚出锅的，脆。”
秦有容看着那根油腻腻的油条。
又看了看他那张欠揍的脸。
胸口堵着的那口气，不上不下。
“许诚。”
“你到底在玩什么？”
“玩？”
许诚咬了一口油条，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这是在搞企业文化建设。”
“你看现在公司上下的精神面貌，多好。”
“一个个坐得笔直，连上厕所都带着跑。”
“生怕被刘大爷抓住，说他们工作态度散漫。”
秦有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
许诚的手机，震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云霄会所，玄爷今晚在那设宴。】
【洞悉之眼】的面板，在许诚视野里展开。
发信人，是苏曼手下的一个心腹。
看来，秦振邦倒台后，聪明人还是很多的。
许诚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他把剩下的半根油条塞进嘴里，站起身。
“老婆，我出去一趟。”
“有点私事要处理。”
秦有容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事？”
“去见一个，不太友好的生意伙伴。”
许诚冲她咧嘴一笑。
“顺便，帮他家的装修，提提意见。”
说完，他转身就走。
留下秦有-容一个人，看着桌上那根，渐渐变凉的油条。
……
云霄会所。
坐落在东海市最繁华地段的顶层。
不对外开放。
能进这里的，非富即贵。
许诚穿着一身休闲装，站在会所门口。
跟这里金碧辉煌的门面，格格不入。
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麦的保安，拦住了他。
“先生，这里是私人会所。”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
“会员卡？”
许诚笑了。
“我就是来办卡的。”
他指了指大堂里，那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瓶。
“你们这的入门礼，还挺别致。”
保安的脸上，露出警惕。
“先生，如果您没有预约……”
他的话，没说完。
因为许诚动了。
他不是在说话，而是在行动。
一个箭步上前。
在保安反应过来之前。
他一脚，踹在了那个青花瓷瓶的底座上。
哗啦！
一声巨响。
价值千万的古董，碎了一地。
整个大堂，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那两个保安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许诚的声音，响彻大堂。
“东西放这，是碰瓷的吗？”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他这一嗓子，终于把所有人喊回了神。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大堂经理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
更多的保安，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许诚没跑。
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掂了掂。
迎着第一个冲上来的保安，就冲了过去。
没有花哨的动作。
只有最直接，最有效率的攻击。
侧身，躲过挥来的橡胶棍。
手里的瓷片，在那人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保安惨叫一声，手里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许诚顺势夺过，反手一棍。
抽在另一个保安的膝盖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场面，彻底失控。
这不是来闹事的。
这是来砸场子的！
许诚拎着橡胶棍，像一头冲进羊圈的猛虎。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他没有恋战。
目标明确地，冲向了电梯。
“拦住他！顶楼！他要去顶楼！”
大堂经理的声音，都变了调。
顶楼，是玄爷的专属楼层。
要是让这疯子冲上去。
他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陪葬。
许诚冲进电梯，疯狂按着关门键。
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刻。
他看到外面那群保安，惊恐的脸。
电梯，缓缓上升。
许诚对着光亮的电梯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除了沾了点灰，毫发无伤。
叮。
电梯到达顶层。
门一开。
两个穿着唐装的壮汉，守在门口。
眼神，像两把刀。
他们看到许诚，没有半分惊讶。
似乎，早就在等他了。
“玄爷，在里面等你。”
其中一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诚把橡胶棍往地上一扔，单手插兜，走了进去。
整个顶层，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日式庭院。
小桥，流水，枯山水。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
正跪坐在茶台前，慢条斯理地煮着茶。
他就是陈北玄。
许诚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
【洞悉之眼】的面板，疯狂刷新。
【陈北玄，极度危险人物。】
【当前情绪：愤怒，杀意，玩味。】
“坐。”
陈北玄抬起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声音，很平静。
许诚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
“茶不错。”
“就是这地方，装修得太小家子气。”
许诚环顾四周。
“不大气。”
陈北玄煮茶的动作，停了。
他看着许诚。
“年轻人，口气倒是不小。”
“你砸了我的门面，伤了我的人。”
“现在，还想指点我的品味？”
“指点谈不上。”
许诚笑了。
“只是觉得，玄爷你这地方，风水不好。”
“容易漏财。”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扔在了桌子上。
视频里，正是刚才大堂里，一片狼藉的画面。
还有许诚那句，响彻全场的。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陈北玄的眼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他身后站着的黑衣手下，手已经摸向了腰间。
“别急。”
许诚按停了视频。
“我这人，喜欢拍短视频。”
“刚才楼下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我也顺手拍了几段。”
“你说，我要是发到网上去。”
“你这风水，是不是就彻底破了？”
陈北玄捏着茶杯的手，指节凸起。
他盯着许诚看了足足十秒。
忽然。
他笑了。
“秦振雄，真是找了个好女婿。”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我来办会员卡。”
许诚也站了起来。
他走到陈北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凑到陈北玄耳边，声音压得很低。
“我想，收购你这个破会所。”
说完。
他不再看陈北玄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
转身，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
“对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
冲着陈北玄，咧嘴一笑。
“你那几个手下，太不经打了。”
“下次，多叫点人。”
“不然，不够我热身的。”
门，被关上了。
庭院里，死一般的寂静。
咔嚓。
陈北玄手里的那个紫砂茶杯，被他生生捏成了碎片。
……
许诚刚走出云霄会所。
秦有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声音，又急又快。
“许诚！你在哪！”
“警察给我打电话，说你在云霄会所，聚众斗殴！”
“哦，那事儿啊。”
许诚掏了掏耳朵，语气轻松。
“老婆，你误会了。”
“我就是跟玄爷，谈了笔生意。”
“顺便，帮他们公司，做了个压力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