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你在说什么呀?花花一急都很好呀!”林舒月装憨卖傻,小小的人儿大大的眼睛纯真而无邪。
薛五斤蓬乱的头发遮挡了他大半张脸。但那双眼睛依然是透亮的。笑着说道:“小娃娃,这傻子被你养的很好。”
林舒月:“……”
郭丽花搂着林舒月,居然把她抱起来,警惕的看着侯老二媳妇。哎呦……林舒月这还是第一次被郭丽花抱……
所有人再次看傻眼了!
“郭丽花,你真好了啊?”李景海咋咋呼呼道。
郭丽花一脸迷茫,也没说话,只是盯着侯老二媳妇。似乎在盯个仇人。
侯老二媳妇瞪了她们一眼,扶着墙一步一拐的回去了。小强撇撇嘴道:“我妈妈挨揍了,是不是晚上就不会变大马猴呐?”
林舒月:“……”
“不会呐!”
得嘞,这孩子缺心眼,怎么忽悠他都行……
………………
林舒月和一大帮孩子在村子里瞎逛,不知怎么就逛到了井边。这口井在供销社附近,是村子里唯一一口吃水井。
薛五斤懒散的靠在柴火垛闭着眼睛假寐。耳边就听到几个小孩子和一个男人讲话。
“你系谁啊?怎么没见过你?”林舒月小奶音听着很好听。
“他是薛五斤大爷,薛八两。”李景海介绍。
噗……!老薛家给孩子起名,是不是都取决于孩子出生的斤数?
林舒月上下打量这老头,身量不高,一脸老褶子。看长相跟薛五斤有几分相似。
“薛爷爷,你在这干啥啊?”李景海大声问道。薛八两似乎耳朵不好,只一个劲儿啥,你说啥的疑问。
“你在这干啥啊?”李景海再次大声质问。
薛八两七八十岁的年纪,一双眼睛十分浑浊,满脸沟壑,皱纹横生。两颗大牙稀松,要掉不掉的。
“有个小子,往井里扔包东西,不知道是啥,那小子谁家的也不知道,不认识啊。”
什么?林舒月立马警觉,走过去趴在井边向下张望。被李景海一把抱过来害怕道:“小月芽,别离那么近,掉进去咋整?”
“那人去哪泥?走多久呐?”林舒月抓着李景海的手,无比紧张。看的李景海也有点紧张。
遂急忙扯着嗓子问薛八两:“薛爷爷,那人长啥样,去哪了?走多长时间了?”
“哦,那小子长挺矮,刚走。朝那边去了。”薛八两用手一指……是芦苇地那边。
薛五斤蹭的一下站起身,朝芦苇地走,边跑边说:“李景海,告诉村长,井水大家先别喝了。我去看看。”
林舒月突然说道:“黑狗将军趴下,我骑介你。”
黑狗真就乖乖的趴下。
“黑狗这么听话啊?”林狗剩,十岁的男孩子就见不得这种事,遂惊讶极了!
“咋了?出啥事了?”李小明摸着脑袋一脸懵。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黑狗把林舒月驼在背上,就听小主人林舒月发号施令:“小海哥哥,你去通鸡我爷爷和村长伯伯。
狗剩哥哥,小明哥哥,你们在介看介井,阻己银打水。花花,小芳姐姐,你们带东东和小强回家去。”
说完又道:“黑狗将军,找到那个投药的男银。”
黑狗果然在地上嗅啊嗅,突然停顿一下,然后跟着气味跑向芦苇地。此时,薛五斤已经跑没影了……
李景海和所有人面面相觑,心里慌乱的很。但想到林舒月的安排,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
“听月芽的!”李景海一声令下,一群孩子分工明确,报信的报信,留守的留守。侯小芳自然牵着两个弟弟和郭丽花走了。
只是郭丽花一步三回头,她很担心林舒月……
于是,郭丽花没有服从命令,竟擅自做主,自己跑去找林舒月了。
侯小芳想喊,却晚了~算了,反正郭丽花经常到处乱走,应该没有啥危险。
“姐,是不是有坏人?”东东吸溜着大鼻涕也敏感的察觉到不安,问着小芳。
侯小芳点点头道:“走,去周爷爷家。”
…………
见周围没人,林舒月趴在黑狗身上跟黑狗说着悄悄话:“黑狗将军,我藏起乃。我一急在你后背上呐。
看不见我不要害怕呦,我几系藏起乃呐!你几管负责找到投毒的银。听清楚了吗?”
大黑狗一声汪叫,表示明白。然后,只觉后背一空……它的小主人消失不见了。
黑狗吓一哆嗦!停下脚步急忙回头张望。
突然后背一沉又出现林舒月,又吓黑狗一跳……狗要是能说话,肯定告诉林舒月……
~小祖宗你悠着点啊,我老狗心脏不好,经不住吓呀……
不过实验了几回,黑狗放心了。她家小主人这隐藏的功夫一流啊……
于是乎,远远的,地里干活的人就见周家那条大黑狗,撒丫子狂奔到芦苇地,像箭一样一头扎了进去……
芦苇地深处在黑狗的脚下水花四溅,哗啦啦响声格外清晰。茂密的芦苇也好似被劈开一条缝隙,芦苇好不荡漾……
突然,芦苇地深处传来打斗声……黑狗支楞起耳朵听了几秒,而后斜着奔了过去!
只见薛五斤正在和一个男人搏斗在一起……林舒月透过空间看的清清楚楚!
卧槽!卧槽!卧槽!!!
薛五斤不简单!!!
居然会功夫?这小子什么来头??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人,会有这么俊的功夫??
…………
风裹着潮气掠过芦苇荡,青黄相间的苇秆被吹得哗哗作响,秆叶交织的阴影在地上晃成一片流动的乱纹。
薛五斤赤手空拳和一个稍矮的男人拳脚相加。猛地拧身,左臂横扫,带得身旁半片芦苇噼里啪啦折断。
矮个子男人反应极快,头一偏,拳头擦着他颧骨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脸皮抽动。
但他借着这一偏的势头,忽然矮身撞向薛五斤膝盖,同时刺刀反撩,寒光直逼薛五斤咽喉。
“操!”
薛五斤骂了声,左腿猛地后撤,膝盖在软泥里顿了一下,差点跪倒。他顺势弯腰,抄起脚边一根粗苇秆,反手就朝对方后颈抽去。
苇秆带着风声抽在皮肉上,发出闷响。
男人踉跄了一下,却借着这股力猛地转身,刺刀横扫,削断了薛五斤手里的苇秆,断茬碎屑溅了两人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