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起看向锦嫣，“你认为这两者有关联？”
锦嫣没有回答，但程涵毅注意到了她瞬间绷紧的背部线条。
“我要进去看看。”
锦嫣突然说。
吴起立即反对：“不行，太危险了！现在的能量指数已经超过安全标准二十倍，就算是SSSSS级也不能贸然进入。”
程涵毅握住锦嫣的手：“局长说得对，等防护小组先控制住情况再说。”
锦嫣转头看他，眼神异常平静：“涵毅，那祭坛在呼唤我。” 这句话让监控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锦嫣，技术员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吴起深吸一口气：“锦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很清楚。 ”
锦嫣抬起手臂掀开衣袖，露出已经蔓延到肘部的红色符文，“从石窟出来之后，这个就开始生长。现在它的跳动频率和祭坛完全一致。”
程涵毅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指尖轻触那些发烫的符文：“为什么不说？”
“说了又能改变什么？ ”
锦嫣看向屏幕中跳动的能量源，“封印没有解除，只是转移到了我身上。现在禁区里的那个，可能是另一个出口。”
吴起命令，所有人员离开监控室。
当最后一个人，走到门口后，他严肃地看向锦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能量真的转移到了你身上……”
“那我就成了新的能量源。 ”
锦嫣接完他的话，“或者，我本来就是。”
程涵毅：“别胡说。”
“不是胡说。 ”
锦嫣抬头看他，“涵毅，我的长生可能从来都不是礼物，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封印。”
监控室内陷入死寂，只有屏幕上能量读数的滴滴声格外刺耳。
突然，整个基地的灯光闪了一下，备用电源自动启动。 主屏幕上，祭坛上方的黑雾骤然扩大，锁链的碰撞声清晰可闻。
“能量读数突破二级警戒线！” 通讯器里传来技术员的惊呼。
锦嫣腕间的符文，发出灼目的红光，剧痛让她踉跄一步。
程涵毅发现她的皮肤，温度高得吓人。
“带我去禁区。”
锦嫣抓住程涵毅的手臂，指甲掐进皮肤，“必须在那东西完全苏醒前阻止它。”
局长想反对，可看到锦嫣手臂符文渐亮，又看到屏幕上黑雾扩大，沉重点头：“我给你们开通特殊通道，但要穿戴最高级别防护装备。”
程涵毅开始准备，却被锦嫣伸手制止：“那些东西对我没用。你不能去，你的体质抵抗不了这种程度的污染。”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程涵毅的语气强硬。
锦嫣还想说什么，腕间一阵剧痛让她弯下腰。
符文已经蔓延到肩膀，红色纹路在皮肤下疯狂游走。
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技术员惊慌地冲进来：“祭坛……祭坛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所有人同时看向主屏幕。
黑雾中，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逐渐清晰，它的手腕上闪烁着与锦嫣相同的红色符文。
锦嫣直起身，眼眸中的金色光芒浮现：“来不及了。”
她推开程涵毅，径直走向监控室门口。
“嫣嫣！” 程涵毅想追上去，被局长拦住。
“让她去。”
吴起的声音异常沉重，“这是她必须面对的宿命。”
锦嫣在门口停顿片刻，没有回头：“涵毅，如果我回不来，记得把我留在你那里的东西销毁。”
程涵毅推开吴起冲向她，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对不起。” 她轻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通往禁区的通道。
程涵毅从地上爬起来，发现监控屏幕上的那个人影已经转过身，面朝锦嫣离开的方向，缓缓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