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沉这次确实没有骗封可言，当真就是搂着封可言睡觉，手脚规规矩矩的，没有半点失了分寸的动作。
封可言瞬间觉得，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陆轻沉了。
看着封可言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陆轻沉轻拍封可言的后背，像是哄孩子睡觉一般，声音低沉轻哄，“睡吧，我什么都不会干的。”
听了陆轻沉这话，封可言是又羞又气，这人总是这样，平时挺高冷挺正经的人，但在床上的时候就没个正经，常常说一些不着边的话，偏偏自己又拿她没办法。
又羞耻又喜欢。
封可言看着黑暗中陆轻沉依旧明亮的眼睛，伸手盖住，出声催促，“你也快睡。”
陆轻沉拉下封可言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答应，“好，晚安。”
“晚安。”
*
凌晨五点钟，陆轻沉无意识地醒来了。
她知道自己认床的毛病改不了，哪怕封可言躺在她的身边。
这些年出门在外的时候，她都是睡得晚，起得早，每回都是早早地醒来，这也就导致了她间接性的头痛。
陆轻沉感觉她现在头隐隐约约又有点疼了。
看了一眼封可言，发现封可言正在她的怀里睡得香甜，像一只柔软的小猫一样。
陆轻沉生出怜爱之心，但更多的还是喜爱之心。
自己睡不着，又无意弄醒封可言，这就很折磨人。
于是在确保不会弄醒封可言的前提下，陆轻沉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封可言秀气的眉毛，光滑细嫩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以及自己怎么亲都亲不够的红唇。
动作小心又克制，不舍得弄醒封可言，但又不想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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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封可言睡饱，悠悠转醒，一眼就看到陆轻沉撑着头面对着她侧躺着，对着她温柔地笑。
“早。”陆轻沉向封可言打招呼。
封可言睡了个好觉，整个人不自觉地又往陆轻沉怀里缩了缩，用带着刚睡醒的懒惰和沙哑的声音问陆轻沉，“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陆轻沉眼神清明，脸上也毫无刚睡醒的慵懒，一看就是醒了好久的样子。
见人醒了，陆轻沉动作开始大胆起来，摸摸封可言的耳朵，又捏捏封可言的后脖颈，声音清润地回答：“睡饱了就醒来了。”
封可言在陆轻沉怀里温存了几分钟后退开身体，与陆轻沉拉开一丁点的距离。
用手摸着陆轻沉眼底淡淡的乌青问：“昨晚睡得还好吗？”
陆轻沉一贯的报喜不报忧，乌眸盛着碎光，“睡得很好，很香。”
听着陆轻沉这一贯的好话，封可言就知道这人又在嘴硬了，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说：亲起来挺软的，但怎么一说话就这么硬呢。”
听到封可言这么说，陆轻沉也知道封可言知道她昨晚没有睡好的事情，也就不装了，开始说实话，“不是没有睡好，只是起的有点早。”
“那既然醒了就起床吧，爸妈她们估计都起来了。”封可言估摸着时间不早了，而且她都听到客厅有脚步声传来，家中长辈都醒了她们还睡在床上，这在封可言看来是万万不可以的。
陆轻沉很听封可言话地没有赖床，“好的呢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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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们收拾好走出卧室，就看到封肃行和周云都待在客厅里对着一盆绿植低声说什么，看到她们出来了面上都露出慈祥的笑容来。
周云说：“醒了，正好你爸刚把早餐做好，就差端上桌了。”
封肃行对着陆轻沉和封可言点点头，开始进厨房把做好的早餐端出来。
早餐精致而且种类丰富，一看就是用心做了的。
小米粥暖心又暖胃，水煮蛋补充蛋白质又管饱，煎饺色泽金黄好看又好吃，凉拌黄瓜清脆又解腻，水煮玉米香甜又不胖，豆沙包好看又美味。
封可言看着满满一桌都是她早上喜欢吃的，高兴地说：“爸你也太好了吧，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爱吃就多吃点。”封肃行和大多数父亲一样，对子女的爱都是不善于言语表达，但都藏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里。
回答完封可言的问题，封肃行才对陆轻沉说：“轻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点，希望别介意。”
陆轻沉笑得亲和，“没事的爸，你做的都是我爱吃的。”
封可言夹了一个豆沙包喂到陆轻沉的嘴边，期待地说：“轻沉你尝尝这个，我爸的独家手艺，可好吃了，我从小吃到大的。”
“好。”陆轻沉很给面子地当场就咬了一口，面皮柔软，豆沙细腻，果真是很好。
封可言眼睛亮亮地问：“好吃吗？”
陆轻沉宠溺一笑，“好吃。”
周云和封肃行看着封可言和陆轻沉小情侣般的互动，相视一笑，在彼此的对视中都看到了欣慰。
看来俩孩子的感情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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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几人又在客厅坐着聊了会儿天，看着外面的大马路上路开了后，陆轻沉和封可言才提出了回去的意思。
周云和封肃行也没有过多挽留，一家人说挽留倒显得关系有多么的不好，江城有初一不串门的习俗，所以叮嘱她们初二的时候来，陆轻沉和封可言都点点头，表示记下了，初二一早一定来。
*
回到澜庭后，陆轻沉换了家居服给封可言打过招呼后就进到书房工作。
老板不牛马，敬业的老板才牛马。
陆轻沉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敬业的牛马。
又敬业又牛马。
封可言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看到的就是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的陆轻沉正埋首在电脑前。
封可言感到好笑的同时又心酸，她以前以为当老板很舒服呢，活都让下面的人干然后老板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就能赚钱。
但自从看了陆轻沉每天的生活工作后，她突然觉得当老板一点都不美，挣得多但事情也多，要什么都会，还要记好些东西，就连放假都放不美，晚上常常要加班到深夜。
封可言走上前，摘掉陆轻沉的眼镜，柔声说：“好啦！喝点水再看。”
陆轻沉接过封可言递来的水，猛喝一大口，长长舒了一口心中的浊气。
看着面前的封可言，伸出手拉着封可言的手，带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封可言拗不过，只能半推半就地顺着陆轻沉的力道坐到她的腿上。
陆轻沉将封可言抱个满怀，下巴搁在封可言的肩膀上，声音浅浅地问：“过年想在哪里过？”
“只要有你的地方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