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南行路 侠医行
辞别终南山，甄志丙、封寒、影十三三人一路南下，直奔江南嘉兴。
时值蒙宋对峙，边境之地虽无大战，但小股蒙古游骑越境劫掠村镇之事时有发生。中原大地，民生多艰。甄志丙三人皆是脚程极快之辈，但此行并非一味赶路，而是有意放缓速度，体察民情，践行其“红尘炼心”之念。
这一日，行至鄂豫交界一处山道，远远便听见前方村落传来哭喊与狂笑之声，夹杂着战马的嘶鸣。
“是蒙古兵！”封寒眼神一厉，他对这些肆虐的胡虏早已深恶痛绝。影十三虽未言语，但手已按上了腰间的短刃。
甄志丙目光扫过，神念微动，已将村中情况感知清楚：“约二十骑，正在劫掠。我们过去。”
三人身形晃动，如鬼魅般潜入村中。只见村内一片狼藉，鸡飞狗跳，十几名蒙古骑兵正挥舞着弯刀，驱赶着惊恐的村民，抢夺粮食财物，更有甚者，已将目光投向了哭喊的妇女。
“动手，速战速决，不留活口。”甄志丙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些双手沾满无辜百姓鲜血的刽子手，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是！”
封寒早已按捺不住，闻言如猛虎出闸，手中长刀出鞘，带着一股惨烈的煞气，直扑最近的一名蒙古十夫长。他苦修多年，修为已至江湖一流好手之境，含怒出手，刀光如匹练，那十夫长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刀劈飞，眼看是不活了。
影十三则如同暗夜中的影子，身法飘忽，手中短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闪烁，都精准地划过一名蒙古兵的咽喉或心脏，无声无息，效率极高。
甄志丙并未直接参与屠戮，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几名正欲对一名少女施暴的蒙古兵身前。那几名蒙古兵只觉眼前一花，多了一个道人，刚想喝骂，却见那道人只是袖袍轻轻一拂。
一股柔和中蕴含着磅礴生机的力道涌出，那几名蒙古兵如遭重击，胸口凹陷，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落地时已气息全无。他出手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力已臻化境，对付这些普通精兵，根本不需第二招。
【叮！击杀蒙古骑兵x1，积分+1。】
【叮！击杀蒙古十夫长x1，积分+5。】
……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接连响起，虽然单个积分不多，但胜在持续不断。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十余名蒙古骑兵便被三人屠戮殆尽。幸存的村民惊魂未定，看着宛如天降神兵的甄志丙三人，纷纷跪地叩拜。
“多谢道长！多谢几位侠士救命之恩！”
甄志丙上前，以内力虚托，让众人起身。“诸位乡亲请起，贫道乃修道之人，路见不平，自当出手。”他目光扫过，发现不少村民在之前的冲突中受了伤，有人被刀划伤，有人被马蹄踢中，更有老人孩童受了惊吓。
“封寒，十三，帮忙安抚村民，清理现场。”甄志丙吩咐道，随即走到一位手臂被弯刀划开深可见骨伤口的老汉面前，“老丈勿动，贫道略通医术，为你止血疗伤。”
他并指如剑，乙木长生真气运转，指尖泛起淡淡的青色光华，轻轻点在那老汉的伤口附近。磅礴的生机注入，伤口处的流血瞬间止住，剧痛大为缓解，甚至连翻卷的皮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结痂。
老汉惊呆了，连连道：“神仙！道长是活神仙啊！”
甄志丙微微一笑，继续为其他受伤的村民诊治。或是金针渡穴，或是真气疏导，或是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外敷内服。他的医术本就源自逍遥派精髓，又身负乙木长生体，生机无限，治疗这些普通伤势，堪称药到病除，神乎其技。
随着他救治的村民越来越多，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也偶尔响起：
【叮！救治村民，获得微末气运，气运值+0.1。】
【叮！缓解病痛，获得微末气运，气运值+0.1。】
果然如他所想，救治普通人，获得的气运和积分都极为微薄，如同“苍蝇腿”。但他并不在意，看着村民们由绝望恐惧转为感激和希望的笑容，他心中那份“医者仁心”的念头愈发通达，对乙木真气的运用也越发精妙入微。
“积累气运，汇聚人心，或许便是从此等微末之处开始。”甄志丙心中明悟。
离开村庄时，村民们千恩万谢，一直送到村口。
继续南行，类似的情景又遇到了几次。有时是三五骑蒙古游骑，有时是溃兵组成的流寇。甄志丙三人一路行，一路杀，一路救。积分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气运值也偶尔跳动一下。
封寒和影十三在不断的实战中，配合愈发默契，对自身武学的理解也更深了一层。尤其是封寒，他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子，在杀戮中淬炼刀意，煞气更浓，但也隐隐被甄志丙的平和道韵所影响，煞气内敛，威力反而更增。
这一日，三人已进入江南地界，距离嘉兴城不远。
“道长，前面就是秀州地界了，再有两三日路程，便能到嘉兴。”封寒看着路边的界碑说道。
甄志丙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是嘉兴，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之一。
“嗯，加快些脚步吧。希望无双和程英姑娘，一切安好。”
【叮！阶段性行为“惩奸除恶，行医济世”获得认可。】
【当前积分：-68点。】
【当前气运：+3.7（微末累积）。】
【状态：巅峰（乙木长生体小成，宗师后期，心境通透）。】
虽然积分仍是负数，气运也微不足道，但甄志丙能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的联系，与这红尘俗世的羁绊，正在一点点加深。这，便是炼心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