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伟的“脱单指挥部”搞得风风火火,傻柱被忽悠得团团转,全院禽兽沉浸在一种看戏的欢乐氛围中时,四合院的阴暗角落里,一颗沉寂已久的毒瘤,悄然复苏了。
许大茂,这个被张伟一套组合拳打得吐血昏迷、社会性死亡、喜提“留厂察看”处分套餐的昔日搅屎棍,在经过一段漫长的、憋屈的、生不如死的“病假”休养后,终于…拖着残破的身心和更加扭曲的灵魂,重新出现在了四合院的舞台上。
他回来的那天,是一个阴沉的下午。没有欢呼,没有问候,甚至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他就像一道灰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后院,推开了那扇积了灰的房门。
第一个发现他的是娄晓娥。看到自己丈夫那副形容枯槁、眼神空洞、却又隐隐透着一股瘆人寒意的样子,娄晓娥吓得手里的盆都掉了,声音发颤:“大…大茂?你…你好了?”
许大茂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透出的、仿佛淬了毒的目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径直走进屋,砰地关上了门。那眼神,让娄晓娥从头凉到脚,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
很快,许大茂“回来了”的消息就像一股阴风,迅速吹遍了四合院的每个角落。
禽兽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傻柱是第一个跳脚的,在食堂听到消息后,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咧嘴笑道:“嘿!这孙子还没死透呢?正好!爷们儿这几天手痒痒,等他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摩拳擦掌,准备延续以往的“优良传统”。
秦淮茹听到后,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感到烦躁和警惕。许大茂的存在,就意味着麻烦和是非,她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三位大爷则是眉头紧锁。易中海是觉得不安,怕这祸害又搅风搅雨;刘海中是觉得麻烦,怕影响他“领导”的威信;阎埠贵是觉得晦气,怕沾上倒霉。
而其他邻居,则是抱着一种“又有热闹看了”的微妙心态,窃窃私语,期待着许大茂和张伟、傻柱之间新一轮的龙争虎斗。
然而,这一次的许大茂,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一回来就咋咋呼呼,四处溜达,阴阳怪气。他变得极其沉默,几乎足不出户。偶尔不得不出门,比如去公厕,他也是低着头,脚步匆匆,像一道贴着墙根移动的幽灵。他那张原本还算油滑的脸上,如今只剩下病态的苍白和一种刻骨的阴郁,以前那点洋洋得意和小聪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更加危险的怨毒。
尤其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的眼神。以前许大茂使坏,眼神里多少带着点嘚瑟和算计,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没憋好屁。但现在,他的眼神变得空洞、麻木,但在那麻木之下,又仿佛隐藏着即将喷发的火山,看人的时候,不再是聚焦在某个人身上,而是像毒蛇一样,冰冷地扫过,带着一种无差别的、审视般的恶意,仿佛在评估从哪里下口最致命。
他不再轻易说话,但偶尔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都带着一股子渗人的寒气。娄晓娥试着问他喝不喝水,他头也不抬,阴恻恻地回一句:“喝?喝死算了…” 吓得娄晓娥再也不敢多问。
他也没有立刻去找张伟或者傻柱的麻烦,仿佛在积蓄力量,又或者在等待时机。
这种反常的安静,反而让禽兽们感到更加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令人窒息。
张伟自然也第一时间收到了“警报”。通过“危船上的不倒翁”技能带来的超强感知,他几乎在许大茂踏进院门的瞬间,就捕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极度压抑的负面能量波动。
【警报!高能预警!宿主的‘老朋友’许大茂已结束‘蛰伏状态’,重新上线!】
【状态扫描:目标身体机能恢复70%,心理创伤愈合度-100%,怨念能量积聚度:mAx!危险等级:极高(从‘流氓’升级为‘亡命徒’预备役)!】
【行为模式分析:目标放弃‘低级挑衅’,转向‘深度潜伏’与‘战略观察’。攻击欲望并未消失,而是转化为更强烈的‘毁灭倾向’,且目标范围可能从‘宿主张伟’扩散至‘所有 perceived 的幸福与成功者’。】
【建议:宿主需高度警惕!此目标已进入‘黑化强化阶段’,其手段可能更加隐蔽、极端、不计后果!常规‘忽悠’与‘戏耍’策略可能失效,甚至引发不可控反弹!】
【临时任务:‘阴风袭来’!要求:成功规避或化解许大茂的首次试探性报复行动。奖励:技能点+3,‘危机嗅觉’微弱提升。】
“哟呵?升级了?从白银菜鸡提升到黄金毒瘤了?”张伟摸着下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亡命徒预备役?毁灭倾向?听起来…更有挑战性了嘛!经验包质量提高了啊!”
他非但没有加强戒备,反而故意增加了在院里溜达的频率,偶尔还会“不经意”地哼着“咱们工人有力量”或者“社会主义好”的小调从许大茂家门口经过,试图刺激对方,引蛇出洞。
然而,许大茂的反应让张伟有些意外。面对张伟的“挑衅”,许大茂没有任何反应。有一次张伟甚至“不小心”把一点垃圾踢到了许大茂门口,许大茂也只是默默地出来扫掉,过程中甚至没有看张伟一眼,但那低头扫地的侧影,却散发着比破口大骂更令人心悸的寒意。
“啧,有点意思啊。”张伟收起了轻视之心,“学会隐忍了?这是要玩大的啊?”
真正的变化发生在几天后。许大茂开始出门了,但不是瞎晃悠,而是有目的地行动。他开始频繁地、沉默地出现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他会搬个小马扎,坐在离傻柱和水槽不远不近的角落,低着头,仿佛在打盹,但那双眼睛的余光,却冰冷地扫视着傻柱和秦淮茹之间任何可能的互动,眼神里没有任何嫉妒,只有一种…记录和分析般的冷酷。
比如,他会出现在轧钢厂宣传栏附近,默默地看厂里的通知和表扬榜,当看到那张贴着“张伟荣获技能大赛一等奖”消息的旧报纸时,他的手指会微微蜷缩,嘴角勾起一丝极其细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再比如,有人看见他,在傍晚人少的时候,推着自行车,去了街道办和厂工会的方向,具体去干什么,没人知道。
他不再与人交谈,但那种沉默的、无处不在的窥探感,像一层无形的阴云,缓缓笼罩在四合院上空,让原本欢乐吃傻柱“脱单”瓜的禽兽们,渐渐感到了一丝不自在和压抑。
“许大茂这小子…咋感觉瘆得慌了?” “是啊,不说话,光拿眼瞅人,怪吓人的。” “他老往街道办跑啥?” 类似的议论开始在私下流传。
连傻柱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对着郭大撇子嘀咕:“这孙贼咋变哑巴了?憋着啥坏呢?还不如以前那样,打一顿痛快!”
张伟也提高了警惕,他知道,许大茂不是在放弃,而是在进化。他从一条汪汪叫的土狗,变成了一条潜伏在草丛里,等待猎物放松警惕的毒蛇。这种敌人,远比以前那种咋咋呼呼的更难对付。
【叮!目标许大茂‘阴郁气场’持续扩散,对全院禽兽造成‘心理压迫’效果!宿主‘危机嗅觉’经验值+10!奖励预发放:技能点+1!当前技能点余额:76点!】
“才1点?看来得等他真正出手才行啊。”张伟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战意,“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别让我等太久。我这‘脱单指挥部’总指挥正闲得慌,急需你这个‘大反派’来给剧情增加点张力呢!”
四合院的天空,因为许大茂这只“阴郁毒蛇”的伤愈复出,再次布满了乌云。欢乐的“脱单”喜剧,悄然蒙上了一层悬疑惊悚的色彩。
所有人都预感到,一场风暴,正在无声地酝酿。而这一次的风暴,可能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和…不可预测。
张伟站在自家门口,望着后院那扇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放马过来吧,升级版的经验包。让我看看,你这阴郁的眼神底下,到底藏了多少…技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