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是否会因此怀恨在心,或在心底刻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徐浪懒得去想。嗯
当一个女人开始恨一个男人,往往意味着那个男人已在她心底占据一席之地。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像白冰这种带刺的玫瑰,寻常的追求只会徒劳无功,甚至引火烧身。
临近正午,徐浪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于树荫下掏出“大哥大”。
“晓雨姐,是我。苏姐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dJ旋律,八成又是杨静在客厅里热舞。
徐浪脑海中闪过那女人劲舞时惊心动魄的曲线,喉间一阵发紧。
这念头不仅仅关乎未来的“幸福”,更涉及杨家会。
他需要那层若有似无的暧昧关系,作为踏入杨家会年会的敲门砖。
胡有财借杨婉之力尝试多年都未能深入那个顶级财团。
但徐浪自信不同,他清楚杨家会真正的渴求。
“在!你等等!”
郭晓雨放下电话,小跑着去厨房找苏文羽。
一听是徐浪,苏文羽的心猛地一跳。
凌晨那幕在脑中挥之不去,对徐浪,她矛盾丛生。
既怕沉沦,又怕落得不堪下场。
毕竟,郭晓雨是陈白素亲口认定的“准儿媳”,这层身份像无形的墙,横亘在她与徐浪之间。
她颤抖着捧起话筒,声音轻得像羽毛:“怎么了?”
徐浪听出她声线不稳,却未深究:
“苏姐,我在市中心等你,什么时候能到?”
“小浪…我还是…不去了吧?”苏文羽脸颊滚烫,燥热感蔓延全身。
“不好!”徐浪斩钉截铁打断。
“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
他顿了顿,不容置疑道,“两点,市商贸大厦,不见不散。”
话音未落,电话已被挂断,只留下忙音。
听着“嘟嘟”声,苏文羽苦笑。
她默默走回厨房,心思却早已飞到了衣橱前:该穿哪条裙子?配哪双鞋?
徐浪不急着去商贸大厦,他折返医院探望梁皓。
人虽醒了,隐患尚存,还需医生持续观察。
病房内,胡有财和韩匡清正与梁家兄弟谈笑。
徐浪推门而入,四人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尤其在他裤子上流连,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啧啧,湿的!”
“果然!”
“财哥,料事如神啊!”
“那是!这小子行事邪性,泡妞的路数也邪乎,不能用常理度之!”
徐浪瞬间了然。
自己与白冰“失踪”这两小时,足够这群人脑补一出大戏。
原本只是猜测他们是否“干柴烈火”,如今看到他裤子上明显的水渍和褶皱,猜测立刻成了他们眼中的“铁证”。
胡有财大笑着起身,给了徐浪一个熊抱:
“小浪,快跟哥说说,怎么把那么漂亮的警花弄上床的?”
“嘿,深藏不露啊!不过悠着点,年轻人要懂得节制!”
梁家兄弟和韩匡清哄堂大笑。
徐浪哭笑不得:
“财哥,想哪去了!就是不小心弄湿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解释解释,怎么去了那么久?”
胡有财一脸不信,其他人也摆明了“你骗鬼”的表情。
韩匡清笑着补刀:
“可别说担心白警官安全,亲自护送?人家可是配枪刑警,小毛贼躲她还来不及。”
徐浪语塞,知道这话题越描越黑。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转向胡有财:
“财哥,上次托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胡有财一愣,随即恍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档案袋,无视韩匡清等人好奇的目光。
正色道:“小浪,为了这叠江陵化工厂的财务报表,我可费了牛劲。”
“你有事别瞒着哥。那厂子虽然现在不行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不碰尽量别碰。”
“江陵化工厂”几个字立刻勾起了韩匡清的兴趣。
作为副市长,他亲眼看着这个曾为江陵带来无数荣誉、贡献多项专利的明星企业。
因技术落后、管理混乱而日渐衰败,心痛不已。
徐浪心知胡有财肯定仔细研究过这些资料,也猜到了自己的意图。
在胡有财看来,趁火打劫榨取这个曾为国家做出贡献的“黄昏企业”的剩余价值,绝非明智之举。
徐浪微微一笑,迎着四人好奇的目光,抛出一个问题:
“如果一篇极具争议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横空出世,获得市里甚至省里的高度推崇。”
“你们说,江陵市哪个企业会首当其冲?”
“江陵化工厂……”
韩匡清下意识低语,随即猛然惊醒,难以置信地看向徐浪。
“小浪!你的意思是……有人写出了这样一篇惊世论文?!”
“没错。”
徐浪从容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里面是他这几天凭记忆和阅历写就的论文原稿。
细节或有出入,但核心观点比上辈子那篇原作更具说服力。
拥有“博闻强记”和“狡身”天赋,加上远超同龄人的阅历。
他自信这篇“借鉴”之作,必然更胜一筹。
对不住了,不知名的原作者。
徐浪心中默念一句,将信封递给韩匡清。
韩匡清起初带着几分长辈看晚辈习作的笑意接过。
然而,随着他目光扫过纸页,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惊讶、难以置信、震撼……
最后只剩下近乎执拗的专注,他逐字逐句地研读,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标点。
时间在翻动纸页的沙沙声中流逝。
足足半个小时后,韩匡清才艰难地读完最后一个字。
他猛地抬头,眼中精光爆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小浪!这……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他紧紧盯着徐浪,一个近乎荒唐却又呼之欲出的答案在脑海中疯狂盘旋。
他指着手中的论文,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
“难道说……这篇论文……”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