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阎解娣果然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她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三哥哥,我问到了!”
“别急,慢慢说。”刘光鸿拉着她坐在石凳上,又给了她两颗糖。
“胡同口的小胖说,他听见他爸跟许大茂叔叔聊天,说95号院的人不是好东西,把傻柱哥和阎家哥哥都打了,还说你……说你仗着有本事,抢了许叔叔的对象!”阎解娣一边说一边比划。
“还有卖酱油的李奶奶家孙子说,贾家再吃一大妈家绝户。”
“老马家女儿说我爹很多钱,是卖儿子的钱,故意碰瓷,赚了好多钱,是个黑心肝的!”
“还有你们家二大爷收徒弟,赚培训费,你大哥倒卖工厂名额给乡下亲戚,傻柱还到处调戏小姑娘,有了孩子就给钱打掉,所以才不结婚等等!”
......
刘光鸿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们还说别的了吗?”
“说了!”阎解娣想了想,“他说你爸妈也不是好人,当年在村里就欺负人,现在进城了还改不了本性,你们家随根。小胖还说,许叔叔让他们别跟95号院的人玩,说咱们身上有虱子!”
后面的话刘光鸿没太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许大茂”三个字上。果然是他!难怪最近流言四起,原来是这小子在背后搞鬼。
“谢谢你啊解娣,这些糖都给你。”刘光鸿把剩下的糖全塞给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回到家,刘光鸿把阎解娣的话一说,一家人顿时炸了锅。
“许大茂这个王八羔子!”刘海忠气得一拍桌子,“咱们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害咱们?”
“无冤无仇?”刘光齐冷笑一声,“爸,您忘了?上次打架,他被娄家退婚了,肯定是把账算到咱们头上了!”
二大妈也跟着骂道:“真是个白眼狼!以前在院里,咱们没少帮他的忙,他居然这么背后捅刀子!”
一家人七嘴八舌地骂着,只有刘光天没说话,他皱着眉头,忽然冒出一句:“他不想结婚了吗?传咱们的坏话,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是啊,许大茂被退婚,心里肯定急着再找对象,这时候到处惹事,传别人的闲话,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刘光鸿却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光天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
“三弟,你想到什么了?”刘光齐连忙问道。
“许大茂不是不想结婚,他是想把水搅浑!”
刘光鸿分析道,“他被娄家退婚,名声坏了,肯定怕别人说他闲话。短时间也结不了婚,这时候把整个大院的名声搞臭,大家的注意力就会放在其他人身上,没人再提他被退婚的事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他肯定觉得,只要咱们家名声臭了,在这个胡同里待不下去,就只能灰溜溜地回四合院,到时候他再找机会报复咱们,就方便多了!”
“这小子真够阴的!”刘海忠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那咱们怎么办?去找他理论?”
“理论没用。”刘光鸿摇摇头,“他肯定不承认,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咱们诬陷他。”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二大妈急道,“再这么传下去,咱们家的名声就全毁了,光齐光天以后怎么找对象?”
“妈,您别担心。”刘光鸿笑了笑,“他想把水搅浑,咱们就给他添点‘料’。他不是怕别人说他被退婚吗?咱们就偏要让大家都记得这事。”
他转向刘光齐:“大哥,你明天去纺织厂里,跟相熟的工友‘不经意’地提一句,就说许大茂因为打架被娄家退婚,心里不痛快,就到处传大院里其他人的闲话泄愤。不用多说,点到为止就行。”
“这能行吗?”刘光齐有些犹豫。
“肯定行。”刘光鸿信心十足,“只要有人开头八卦,大家自然会往别处想。再说了,咱们怕什么?”
“爹,你就去发动轧钢厂徒子徒孙宣扬他到处找小寡妇,被娄家退婚!”刘光鸿接着说。
“会不会鱼死网破?”刘海忠问道。
他看着一家人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我给机械厂弄新产品——变速自行车,已经分到了铜锣巷15号的3进大房子,虽然现在住在这里,但不对路,大家搬到那边,也靠近机械厂。”
毛青青同意,因为离她父母更近一步:
“真要是这里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搬过去住。到时候想给光天他们找对象,直接去15号那边相就行,那边的街坊不知道这些闲话,怕什么?”
这话像一颗定心丸,让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是啊,他们早就不是只能困在四合院里的人家了,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稳定的工作,根本不用怕许大茂的这些小动作。
“还是光鸿想得周到。”刘海忠露出了笑容,“就按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许大茂能蹦跶多久!”
“还有。”刘光鸿补充道,“让光福去给刘二柱和刘建国捎个信,让他们在机械厂也‘不小心’透点风声,就说许大茂因为嫉妒咱们家跟厂里合作,故意造谣。钱工那边我去说,他肯定会帮咱们。”
一环扣一环,把许大茂的动机和手段全抖露出来,让他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这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接下来的几天,胡同里的风向果然变了。
先是轧钢厂的工人开始议论:“怪不得许大茂到处说刘家的坏话,原来是被退婚了,心里不平衡啊!”
然后是机械厂的人也听说了:“许大茂?就是那个放电影的?听说他想跟刘家抢生意没抢过,就背后使坏,真不地道!”
许大茂出门时,总能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还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得正是他被退婚和造谣的事。
纺织厂女工她们改编出新故事,对于许大茂和傻柱二三事更感兴趣!
许大茂想解释,可越解释越乱,最后只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气得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我跟你们没完!”许大茂在屋里怒吼,声音嘶哑,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计划得好好的,怎么反而把自己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