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大家都愣住了——怎么说的还是贾家那件事？不是该说他们三家联合设计江流吗？
只有江流带着笑，静静看着这一切。
易中海点头道：“我们认，这确实是我们的错。”
阎埠贵也赶紧说：“对，我们本来是想帮贾家一把的。”
“谁知道贾家会那样……”
“我们接受批评。”
刘海中讪讪笑道：“是是是，作为管事，这事我们有责任，我们接受王主任的批评。”
王主任语气平静：“认了就好。
你们三个管事一起犯错，本来该直接撤了你们。”
“但考虑到你们是初犯，院里也不能没管事，这次就记个大过。”
“以后再犯，就别当了。”
——大过？
众人心头一紧。
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真要记过，还要入档案。
易中海他们显然也没料到，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看了眼王主任身边的江流。
刘海中脸色发僵，不甘心地凑上前，讪笑着问：“王、王主任……有这么严重吗？”
王主任转过头，冷冷一笑：“刘海中，你觉得重？”
“我刚才只说你们仨的事，还没说你自己的问题呢。”
——我自己的问题？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了。
王主任冷笑着对李海忠说：“比起一大爷和三大爷，你更让人失望。
选你做管事，是让你处理邻里矛盾。”
“昨晚的事没忘吧？你倒好，为了自己那点好处，不问清楚谁对谁错，就偏袒贾张氏，要江流赔她医药费。”
“哼，这就是你的做事方式？”
“管事大爷什么时候有这种权力了？”
刘海中当场懵住。
“我……”
一抬头，对上江流的眼神，他心头一沉。
预感没错。
王主任冷冷看着他，说道：“刘海中，不止这一件，我还接到好几个人反映，说你仗着二大爷的身份，做事独断专行，太主观。”
“所以从今天起，你先暂停二大爷的职务。”
“什么？停我的管事职位？”
刘海中一震，瞳孔放大，失声喊了出来。
王主任点头：“对，暂停你现在的工作。”
刘海中回过神，慌了。
“王主任，不行，您不能这样啊。”
“虽然我这事办得不对，但也不至于撤职吧？”
“王主任……”
他一边说，一边哀求着向前走。
旁边的工作人员——江流喊作“陈哥”
的那位，一步跨出，瞪眼喝道：“刘海中，你想干什么？”
“街道办已经决定了，让你停职反省。”
“有意见可以向上反映，你还想动手不成？”
刘海中脸一灰，慌张后退。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陈哥哼了一声：“没有就好。
回去好好想想，以后争取将功补过。”
全场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把二大爷给撤了？”
“二大爷就这么没了？”
“这也太……”
王主任像是没听见，又转头说：“另外，你们三个必须向江流道歉，毕竟受伤害的是他。”
“小江，对这个处分结果还满意吧？”
江流沉默着。
这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症结还是在江流身上。
另一头，秦淮茹正凑在贾张氏耳边低语，几名身着制服的民警已步入院中。
他们的到来让围观群众纷纷退散。
“警察真来了！”
“江流居然真把警察叫来了。”
四周议论声此起彼伏。
江流闻声转头，民警已行至跟前。
“王主任，您也在啊。”
“哪位是贾张氏、秦淮茹和傻柱？”
带队的民警向王主任点头致意。
显然都是老相识。
所有视线瞬间聚焦在三人身上。
“就是你们三位啊。
既然王主任在场，具体情况应该都清楚了。
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民警毫不迟疑地走向三人。
“我不去！我不能跟你们走！”
“放开我！我根本没犯事！”
与面无人色的傻柱、秦淮茹不同，贾张氏挣扎着想逃脱，却很快被制服押出院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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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押解途中，秦淮茹突然崩溃哭喊：
“江流，求你发发善心！”
“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但我不能进局子啊，家里孩子还指望我照顾。”
“你帮我和同志们求求情好不好？”
“我给你下跪行不行？”
原本站在门边的棒梗立刻扑上来抱住母亲痛哭，不让民警带走她。
江流心头微动，终究硬起心肠：
“秦淮茹，求我没用。”
“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要怪就怪你婆婆贾张氏！”
“是她先来招惹我的！”
确实咎由自取。
秦淮茹面色惨白如纸，她明白江流说得在理。
此刻场景正如她先前所担忧的那样，正一步步应验。
她想再说什么，却已被两名警察拉开并带了出去。
“江流……”
李秀芝紧紧握住他的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见江流没动，她也就没再开口。
江流明白，这丫头定是心软，太过善良了。
“江流可真够狠的！”
人群外围，娄晓娥望着秦淮茹被押走的模样，低声自语。
“你懂什么？”
“这叫自作自受，谁要敢这么算计我，或是打我家房子的主意，我一样会这么做。”
“而且这已经算轻的了。”
“秦淮茹也关不了几天。”
许大茂撇了撇嘴。
“这还不叫狠？你的心是铁打的！”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
许大茂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刘海中，心念一转，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觉得我去当个三大爷怎么样？”
“你当三大爷？”
娄晓娥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
这家伙是看上了刘海中那个大爷的位置。
可一想到自己还在为秦淮茹难过，他倒盘算着占便宜，不由得一阵气恼。
之前那位带队的警察将三人带出去后，又折返回来。
他走到江流面前，微笑着说道：“江流，你是当事人，一会儿也来所里做个笔录吧。”
江流点头：“好。”
他对此早有准备，报警前就已想好了。
警察见他应下，便与王主任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去。
“我没看错吧？那警察好像对江流笑了。”
“没错，我也看见了。”
“警察真的跟江流打招呼，还挺熟的样子。”
“这……有点不可思议，他们难道真认识？”
“谁知道呢。”
许大茂旁边几个人瞧着这一幕，又低声议论起来。
娄晓娥也小声嘟囔着。
王主任看着贾张氏三人被押走，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她环顾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这次院里发生的事，让我很失望。”
“江流才搬来两天，就闹出这样的事。”
“我清楚这里面还有不少隐情，这回就当作没看到。”
“可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
“……”
易中海心中虽然充满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任您放心，以后院里不会再出这种事了。”
王主任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点头道：“这样最好。
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希望你能引以为戒。”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可以散了。”
“我走了。”
说完，她向几位同事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真是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
“好的。”
易中海见她总算离开，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气。
江流示意李秀芝过去送行，自己却慢了几步。
他无视众人投来的惊异目光，径直转身看着易中海，冷声道：“一大爷，这回你运气不错。”
“事情还真是巧，贾张氏竟替你顶了罪。”
“但我希望你记得，等我回来，别忘了向我道歉。”
“你也一样。”
江流说完，又在刘海中面前停了一下。
随即大步离去。
——
就在江流离开的那一刻，整个现场“嗡”
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锅。
人群喧哗起来，一片嘈杂。
不过无一例外的是，大家看向易中海几人的眼神中都带着疏远。
“刚才发生什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不是说要举报一大爷他们私下算计吗？怎么最后抓走的是贾张氏？”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现在还没搞明白。”
“还有江流对一大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昨晚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也糊涂了，看不懂，真看不懂，难道是我还没睡醒？”
“本以为江流会找三位大爷的麻烦，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
“是啊，三位大爷就因为这事受罚，还被记了大过。”
“嘘……小声点。
其实这惩罚已经够重了，特别是二大爷，连管事身份都没了。”
“对啊，对二大爷来说确实有点重了。”
“不过也好，以后他也没法在我面前摆架子了。”
“我倒是看出点门道。
我猜，昨晚三大爷和江流之间可能谈妥了什么，所以才用这种方式解决。”
“咦，三大爷去哪了？”
“是啊，刚才还在这儿的，他人呢？”
“……”
阎埠贵在江流转身离开时，便向三大妈使了个眼色，悄悄跟了上去。
与易中海和刘海中不同，他们在王主任到场时就脸色阴沉，早已暗恨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