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休整,瀚海郡的城墙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辉,昨日的血污已被城卒用疏勒河水冲刷干净,只在墙根的砂砾间留下暗红的印记,像是大地咳出的血痕。
城楼上,刘恪正与房玄龄、王锡爵站在雉堞后,望着远处杨滔军大营的方向——那片黑色的营寨依旧如巨兽蛰伏,只是辕门外的巡逻甲士比往日多了数倍,连空中掠过的鹰隼都似带着几分警惕。
“白起休整三日,必是在探查我军虚实。”房玄龄手中握着一卷竹简,指尖在“水源”二字上轻轻点过,
“瀚海郡饮水全靠疏勒河,此河自西向东绕城而过,最终汇入蒲昌海。杨滔军若想断我水源,定会在城西上游处动手。”
王锡爵抚着胡须,接口道:“元帅,房军师所言极是。昨日斥候来报,杨滔军有小股骑兵在疏勒河上游游荡,恐是在勘察河道。不如派一队精锐,在河道两侧设下伏兵?”
刘恪摇头,目光落在城墙下新加固的鹿角上——那些削尖的硬木被埋入三尺深的土中,顶端缠着带刺的荆棘,像是一排狰狞的獠牙。“伏兵虽能暂阻敌军,却难防其反复袭扰。房军师,你可有万全之策?”
房玄龄微微一笑,抬手指向城西:“疏勒河上游有一处‘窄涧口’,两岸是陡峭的崖壁,河道仅容两船并行。我们可在此处筑一道‘石坝’,
坝体留三成缺口泄水,既能保证城内供水,又能在敌军试图堵河时,突然拆坝放水,以水代兵,冲垮其阵脚。”
“妙计!”刘恪眼中一亮,“此事便交由潘菰去办——他麾下多是西域本地士卒,熟悉地形,且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脚力快,便于调度。
再令林墨轩率五千骑兵,沿河岸巡逻,若遇杨滔军斥候,不必纠缠,只须迟滞其行动即可。”
“得令!”帐下亲兵应声而去。不多时,城西方向便传来马蹄声,潘菰一身红袍在晨光中格外扎眼,他背上的独脚铜人娃娃槊随着战马的颠簸轻轻晃动,身后跟着两千手持铁锹、凿子的士卒,
朝着疏勒河上游疾驰而去。林墨轩则骑着白鹤马,一身银甲映着日光,君毅剑悬在腰间,五千骑兵排成整齐的队列,沿着河岸缓缓推进,马蹄踏过湿润的沙土,留下深深的印记。
与此同时,杨滔军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却比往日更加凝重。白起端坐帅案后,案上摊着一张新绘的舆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疏勒河的流向,
以及瀚海郡周边的沙丘、戈壁。帐下,孙膑、袁方、王寻三人正围在舆图旁,神色各异。
“疏勒河上游确实是瀚海郡的死穴。”孙膑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窄涧口”,“只是此处地势险要,刘恪若在两岸设伏,我军贸然前往,恐会吃亏。”
袁方却摇头道:“刘恪守城尚且吃力,怎会分兵去上游设防?依我之见,当派李存孝、刑天领三万步卒,
携带沙袋、铁锹,直奔窄涧口,堵截河道。只要断了瀚海郡的水源,不出十日,城内必乱。”
王寻迟疑道:“可万一有伏兵……”
“兵贵神速!”白起突然开口,墨色战袍下的肌肉微微绷紧,“刘恪麾下虽有吕布、将臣等悍将,但十七万守军需分守四门,能抽调的机动兵力有限。袁方先生所言极是,明日拂晓,便按此计行事!”
他抬眼看向帐下诸将:“李存孝、刑天,你二人各领一万五千步卒,携带堵河器械,从营后绕至疏勒河上游,务必在午时前抵达窄涧口,开始堵河;
戚继光、姜维,你二人领四万骑兵,在窄涧口下游十里处列阵,防备刘恪军援军;孙悟空、牛魔王,你二人领两万轻骑,在营外游走,吸引城上注意力,掩护李、邢二将的行动;其余诸将,随我坐镇中军,随时准备接应!”
“得令!”诸将轰然应诺,甲叶碰撞声震得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上的杀气越发浓重。
次日拂晓,天色未明,疏勒河上游的戈壁滩上还弥漫着一层薄雾,寒气透过甲胄钻入骨髓,让杨滔军的步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李存孝骑着乌骓马,手中禹王槊斜指地面,槊尖划破晨雾,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他身旁的刑天裹着黑铁重甲,
青铜盾上的饕餮纹在雾中若隐若现,开山斧的斧刃上凝结着细小的冰粒。
“加快速度!”李存孝低声喝令,“午时前必须抵达窄涧口!”
三万步卒不敢怠慢,扛着沙袋、铁锹,在薄雾中匆匆前行。脚下的沙土被露水浸湿,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与远处疏勒河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曲诡异的行军乐。
辰时刚过,雾气渐渐散去,窄涧口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两岸崖壁陡峭,像是被巨斧劈开一般,崖上长着稀疏的红柳,
河道果然狭窄,河水在涧口处湍急地流过,激起白色的浪花。李存孝勒住马,目光扫过两岸崖壁,见并无伏兵的痕迹,心中稍定,
对刑天道:“你率一万步卒在南岸筑堤,我率一万五千人在北岸,尽快将河道堵死!”
刑天点头,提着开山斧,朝着南岸走去。步卒们纷纷放下器械,开始在河岸上挖掘土坑,将沙袋填入坑中,一层层垒起。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河面上,泛着刺眼的金光,步卒们的额头上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沙土上,瞬间蒸发。
就在此时,南岸崖壁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杨滔贼军,休要堵河!潘菰在此!”
李存孝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潘菰骑着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手持独脚铜人娃娃槊,正从南岸崖壁上的红柳丛后跃出,身后跟着两千手持弓弩的士卒,箭羽已搭在弓弦上,瞄准了下方的杨滔军步卒。
“有伏兵!”刑天怒吼一声,举起青铜盾挡在身前。“咻咻咻——”箭雨如蝗,杨滔军的步卒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潘菰催马冲下崖壁,
独脚铜人娃娃槊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朝着一名正在垒沙袋的步卒砸去,那步卒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被砸得脑浆迸裂。
李存孝怒喝一声,催马朝着潘菰冲去:“贼将,休要放肆!”禹王槊一摆,直取潘菰的面门。潘菰侧身避开,反手一槊,朝着李存孝的马腿砸去。
李存孝催马跃起,禹王槊向下一砸,“当”的一声,正砸在独脚铜人娃娃槊的槊杆上,两人都觉得手臂发麻,战马也向后退了两步。
“你这贼将,倒是比三日前勇猛了不少!”李存孝咧嘴一笑,禹王槊再次刺出,招式比往日更加凌厉。潘菰心中暗道不好,
三日前与李存孝交手时,对方还留有余力,今日却似拼尽全力,想来是知道渡河之事关乎全局,不容有失。
他不敢怠慢,独脚铜人娃娃槊舞得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朝着李存孝的要害而去。两人你来我往,战了二十多个回合,潘菰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他昨日率部筑坝,一夜未眠,
此刻手臂早已酸痛难忍。李存孝见状,心中大喜,禹王槊猛地一挑,朝着潘菰的胸口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从北岸崖壁后闪过,紧接着,一声清喝传来:“潘将军莫慌!温慧在此!”
只见温慧一身粉色战袍,骑着一匹枣红马,手中月灵灵蛇枪如灵蛇般穿梭,朝着李存孝的侧翼刺去。
李存孝不得不侧身避开,潘菰趁机向后退去,大口喘着粗气。温慧催马上前,与潘菰并肩而立,月灵灵蛇枪直指李存孝:“贼将,休要伤我军将领!”
李存孝怒视着温慧,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女流之辈,也敢来凑热闹?”说罢,禹王槊一摆,朝着温慧刺去。
温慧毫不畏惧,月灵灵蛇枪灵活地避开禹王槊,枪尖直取李存孝的咽喉。李存孝没想到这女将招式如此精妙,急忙后仰避开,却被温慧抓住机会,枪尖在他的肩甲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战袍。
“好个泼辣的女娃!”李存孝又怒又惊,正欲反击,却听到南岸传来一阵喊杀声——刑天正被潘山率领的一队骑兵缠住,
杨滔军的步卒在箭雨和骑兵的冲击下,早已乱作一团,那些堆好的沙袋被马蹄踏碎,散落在河道中,随着流水漂向下游。
“不好!”李存孝心中暗叫一声,他知道堵河之事已难成,若再恋战,恐会被敌军包围。他看了一眼刑天的方向,高声喊道:“刑天,撤!”
刑天闻言,怒吼一声,开山斧猛地一劈,逼退潘山,随即催马朝着北岸退去。李存孝也虚晃一槊,摆脱温慧和潘菰的纠缠,率领残部跟在刑天身后,朝着下游的戚继光、姜维骑兵阵逃去。
潘菰想要追击,却被温慧拦住:“潘将军,穷寇莫追!杨滔军的骑兵就在下游,若追上去,恐会中了埋伏。”
潘菰看着李存孝等人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勒住了马。他低头看了一眼河岸上的尸体和散落的沙袋,对温慧道:“多谢温将军相救,若非你及时赶到,我今日恐怕要栽在这里。”
温慧微微一笑,月灵灵蛇枪在手中转了个圈:“潘将军客气了,都是为了守护瀚海郡,何必言谢。我们还是尽快清理战场,加固石坝吧,免得杨滔军卷土重来。”
潘菰点头,立刻下令士卒清理战场,同时派人去查看石坝的情况。不多时,探查的士卒回来禀报,石坝完好无损,只是有几袋沙袋被冲倒,并无大碍。潘菰松了口气,与温慧一起,率领士卒继续加固石坝,同时在两岸崖壁上布置更多的弩手,防备杨滔军再次来袭。
杨滔军的骑兵阵前,戚继光看着狼狈逃回的李存孝和刑天,眉头紧锁。他翻身下马,走到李存孝面前,看着他肩上的伤口,沉声道:“李将军,情况如何?”
李存孝脸色阴沉,摇了摇头:“刘恪早有防备,在窄涧口设下了伏兵,堵河之事已败。若不是戚将军的骑兵在此接应,我和刑天恐怕都要折在那里。”
姜维也走上前,目光扫过李存孝身后的残部——三万步卒,此刻只剩下不到一万五千人,且大多带伤,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看来刘恪麾下的房玄龄果然厉害,竟能料到我军会袭扰水源。此事必须尽快禀报元帅。”
戚继光点头,立刻派人前往中军大营,向白起禀报窄涧口的战况。不多时,传令兵便带着白起的命令返回:“元帅令,
戚将军、姜将军率骑兵掩护李将军、邢将军的残部撤回大营,另派严轩、赵镇率两万步卒,在窄涧口下游三十里处设营,监视敌军动向。”
“得令!”戚继光和姜维齐声应诺。他们立刻率领骑兵,掩护着李存孝和刑天的残部,朝着中军大营退去。
严轩和赵镇则率领两万步卒,朝着窄涧口下游三十里处疾驰而去,很快便在那里扎下了营寨,营寨外竖起了高高的望楼,望楼上的哨兵手持望远镜,紧盯着窄涧口的方向。
瀚海郡的城楼上,刘恪看着疏勒河上游方向传来的捷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转头对房玄龄道:“房军师,多亏你的妙计,才保住了疏勒河的水源。只是杨滔军在下游设营,恐怕还会有后续动作。”
房玄龄点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蒲昌海”三个字上:“蒲昌海是疏勒河的终点,也是西域最大的泊。
杨滔军若在下游设营,或许是想从蒲昌海乘船,绕到瀚海郡的东侧,从背后袭击城池。我们必须尽快在城东筑一道防御工事,同时派一队水师,在蒲昌海上巡逻。”
王锡爵接口道:“城东是一片戈壁,地势平坦,便于骑兵冲锋。筑防御工事恐怕需要不少时间,不如先派吕布、将臣率领一万骑兵,在城东布防,
若遇杨滔军来袭,可暂作抵挡,待防御工事筑成后,再撤回城内。”
刘恪思索片刻,点头道:“好!就按王军师所言。令吕布、将臣率一万骑兵,即刻前往城东布防;
令虹猫、蓝兔率领五千步兵,在城东筑建防御工事,务必在三日内完成;令帅臣敏率领三千水师,驾驶战船,在蒲昌海上巡逻,若遇杨滔军水师,即刻禀报!”
“得令!”帐下亲兵应声而去。很快,城东方向便传来了马蹄声和士卒的呐喊声——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一身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后跟着五千骑兵;
将臣则一身黑甲,手持长枪,率领另外五千骑兵,与吕布并肩而行,朝着城东的戈壁疾驰而去。
虹猫和蓝兔则率领五千步兵,扛着铁锹、凿子,在城东的戈壁上开始筑建防御工事,
他们将沙土和砂砾混合在一起,筑成一道高逾两丈的土墙,土墙顶端插满了削尖的硬木,像是一道坚固的屏障。
帅臣敏则率领三千水师,驾驶着数十艘战船,朝着蒲昌海驶去,战船的帆影在阳光下展开,像是一群展翅的雄鹰。
杨滔军的中军大营内,白起看着从窄涧口返回的李存孝和刑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中的青铜剑在帅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响,帐内的诸将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两次进攻,皆被刘恪识破,还损失了一万五千步卒。”白起的声音冰冷刺骨,“房玄龄的智谋,果然名不虚传。但我杨滔军二十八万大军,难道还攻不下一个小小的瀚海郡?”
孙膑叹息道:“元帅,刘恪军依托城池和河流,易守难攻。我们若再贸然强攻,只会损失更多兵力。不如改变策略,围而不攻,断绝其粮草供应,待城内粮尽,再伺机攻城。”
袁方点头道:“孙膑先生所言极是。瀚海郡的粮草主要依靠西域各国的进贡,以及城内的储备。我们可派孙悟空、牛魔王率领三万轻骑,
在西域各国通往瀚海郡的商道上巡逻,拦截其粮草;同时派贾演、贾复率领两万步卒,在瀚海郡城外筑起一道长墙,将城池团团围住,断绝其内外联系。”
王寻迟疑道:“围而不攻,需要耗费大量的粮草和时间。我军的粮草虽然充足,但长时间驻扎在西域,恐怕会引起士兵的不满。”
白起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帐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血红,像是预示着一场更大的血战。“就按孙膑先生和袁方先生的计策行事!
孙悟空、牛魔王,你二人率三万轻骑,即刻前往西域商道,拦截粮草;贾演、贾复,你二人率两万步卒,
在城外筑墙,务必在五日内完成;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加强营寨的防御,防备刘恪军出城袭营!”
“得令!”帐内诸将齐声应诺。很快,杨滔军的大营内便忙碌起来——孙悟空和牛魔王率领三万轻骑,朝着西域商道疾驰而去,他们的马蹄踏过戈壁,扬起漫天尘土;贾演和贾复则率领两万步卒,
在瀚海郡城外开始筑墙,他们将沙土和石块混合在一起,筑成一道高逾一丈、宽逾五尺的长墙,长墙沿着城墙的外围延伸,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将瀚海郡紧紧缠绕。
瀚海郡的城楼上,刘恪看着城外杨滔军筑墙的身影,眉头紧锁。他身旁的袁崇焕沉声道:“元帅,
杨滔军这是要围而不攻,断绝我军的粮草供应。西域商道被断,城内的粮草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若三个月内无法打破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房玄龄却微微一笑,抬手指向城外的长墙:“杨滔军筑墙虽快,却也留下了破绽。这长墙是分段筑建的,各段之间的衔接处并不牢固。我们可在夜间,
派一队精锐,从城墙的暗门出城,对长墙进行袭扰,延缓其筑墙速度;
同时派林墨轩率领五千骑兵,绕到杨滔军的后侧,袭击其粮道,让其也尝尝粮草被断的滋味。”
刘恪眼中一亮:“好!就按房军师的计策行事。令狂野星、元凤率领五千精锐,今夜三更,从西门暗门出城,袭扰杨滔军的长墙;令林墨轩率领五千骑兵,即刻出发,绕到杨滔军后侧,袭击其粮道!”
“得令!”狂野星和元凤齐声应诺。狂野星身材魁梧,手中握着一柄两尺宽的大锤,锤身上刻着狰狞的兽纹;
元凤则手持一把大刀,刀身闪着寒光,两人都是刘恪麾下的悍将,最擅长夜袭。林墨轩也翻身上马,白鹤马的马蹄在地上轻轻刨着,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征。
夜幕降临,瀚海郡城外一片寂静,只有杨滔军筑墙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像是一群鬼火。三更时分,西门的暗门悄悄打开,狂野星和元凤率领五千精锐,
手持短刀和盾牌,朝着杨滔军的长墙摸去。长墙下的杨滔军士卒早已疲惫不堪,大多靠在墙根上睡着了,只有少数哨兵在来回巡逻。
狂野星一挥手,五千精锐分成数队,朝着长墙的衔接处冲去。他们手中的短刀划过长夜,朝着熟睡的杨滔军士卒砍去,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寂静。哨兵见状,急忙吹响号角,杨滔军的士卒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拿起兵器抵抗。
狂野星手持大锤,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挥舞,都能砸倒一片敌兵;元凤则手持大刀,刀光如练,朝着哨兵砍去,很快便将几个哨兵砍倒在地。
杨滔军的将领贾演听到号角声,急忙率领一队士卒赶来支援。他手持方天画戟,朝着狂野星刺去:“贼将休狂!贾演在此!”狂野星毫不畏惧,大锤一挥,朝着贾演的方天画戟砸去,
“当”的一声,贾演只觉得手臂发麻,方天画戟险些脱手。元凤趁机上前,大刀朝着贾演的侧翼砍去,
贾演不得不侧身避开,却被狂野星抓住机会,大锤砸在他的肩甲上,贾演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杨滔军的士卒见将领受伤,顿时乱作一团。狂野星和元凤率领五千精锐,趁机对长墙进行破坏,他们用铁锹和凿子将长墙的衔接处挖开,
将筑墙的沙土和石块推到地上,长墙很快便出现了数道缺口。就在这时,杨滔军的援军赶到,狂野星和元凤知道不宜久留,便率领五千精锐,
朝着西门暗门退去。杨滔军的士卒想要追击,却被城楼上的弩手拦住,箭雨如蝗,杨滔军的士卒纷纷倒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狂野星和元凤等人退回城内。
与此同时,林墨轩率领五千骑兵,已绕到杨滔军的后侧。他骑着白鹤马,手中君毅剑闪着寒光,目光紧盯着远处杨滔军的粮道——那里有数千名士卒守护着数十辆粮车,粮车上装满了粮草和物资。林墨轩一挥手,五千骑兵分成两队,朝着粮道的两侧冲去。
粮道上的杨滔军士卒见状,纷纷举起兵器抵抗,但他们大多是步兵,哪里是骑兵的对手。林墨轩手持君毅剑,在敌阵中穿梭,剑尖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他身后的骑兵也如猛虎下山,
朝着粮车冲去,他们用火把点燃粮车,火焰瞬间冲天而起,照亮了夜空。粮道上的杨滔军士卒见状,
纷纷四散奔逃,林墨轩率领五千骑兵,趁机对粮道进行破坏,将剩下的粮车全部点燃,然后朝着瀚海郡的方向退去。
杨滔军的中军大营内,白起看着从长墙和粮道传来的捷报,脸色越发阴沉。他手中的青铜剑猛地劈在帅案上,将帅案劈成两半:“刘恪!房玄龄!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帐内的诸将都低着头,不敢出声。孙膑叹息道:“元帅,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加快筑墙速度,同时派更多的兵力守护粮道。只要长墙筑成,
断绝了瀚海郡的内外联系,用不了多久,城内的粮草就会耗尽,到时候我们再攻城,必能一举拿下。”
白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传我命令,贾复接替贾演,率领两万步卒,继续筑墙,务必在三日内完成;孙悟空、
牛魔王,你二人率领的轻骑分兵一万,返回守护粮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加强营寨的防御,若刘恪军再敢出城袭扰,务必将其全歼!”
“得令!”帐内诸将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