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与自来也、鸣人汇合时,自来也刚从赌场里出来,脸上带着些许懊恼,显然输了不少。
“好色仙人!找到纲手婆婆的消息了吗?”鸣人迫不及待地问。
“啊,有点头绪了。”自来也揉了揉鼻子,“听说这附近有个逢赌必输,却偏偏赌瘾极大的大胸女忍者出没,欠了一屁股债,特征很像纲手。”
“大胸?”鸣人的关注点立刻歪了。
凌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他的感知扫过周围,低声道:“自来也大人,我们可能被注意到了。刚才我探查时,感觉到几股陌生的查克拉在远处窥视。”
自来也神色一肃,看了凌一眼,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看来不止我们在找她。动作要快了。”他心中对凌的评价又高了一分,这份敏锐远超普通下忍。
根据赌场和酒馆的情报,三人很快锁定了短册街附近的一处温泉小镇。果然,在一家喧闹的赌场外,他们看到了一个抱着小猪、一脸无奈看着赌场内部的黑发年轻女子。
“嗯?那是谁?”鸣人好奇地指着那个女子和她怀里的小猪。
“那是静音,纲手的弟子兼助手。”自来也解释道,然后走上前去,“静音!”
静音吓了一跳,回头看到三人,尤其是自来也,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神色:“自…自来也大人?您怎么…”
“当然是来找那个任性逃跑的公主殿下啊。”自来也叉着腰,看向赌场里面,“她又在里面输个精光了吧?”
静音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赌场门帘被猛地掀开,一个金发双马尾、身材极其丰满、穿着茶绿色带黑边短袖外套的女子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可恶!又输光了!静音,钱呢?再给我一点!”
“纲手大人…我们已经没有钱了啊…”静音欲哭无泪。
“嗯?静音,他们是谁?”纲手这才注意到自来也三人,她的目光扫过自来也和鸣人,最后在凌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察觉到他身上有某种异常的水属性查克拉,但并未太在意。
“哟,纲手,好久不见。”自来也打招呼道。
“自来也?”纲手皱了皱眉,“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还带了两个小鬼头。”她瞥了一眼鸣人和凌。
“我们是来请你回木叶,担任第五代火影的。”自来也直接说明了来意。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纲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她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第五代火影?开什么玩笑!我拒绝!谁爱当谁当去!”
“为什么啊!婆婆!”鸣人激动地跳出来,“三代爷爷他…村子现在需要你啊!”
听到“三代”,纲手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其深刻的痛苦,但她立刻用愤怒掩盖了:“小鬼,你懂什么?火影什么的…根本就是废物!只有白痴才会想去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和悲伤。
“你说什么?!”鸣人最无法忍受别人侮辱火影的梦想,尤其是他父亲和敬爱的三代爷爷都曾是火影。
眼看冲突就要升级,自来也连忙按住鸣人。
凌则在一旁静静观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纲手强大查克拉下隐藏的巨大创伤和恐惧,尤其是对“血液”的恐惧,这种恐惧几乎成了她的心魔。【恐血症是心理创伤,常规劝说无效。】扉间冷静地分析,【需要极强的外部刺激,最好是能同时触及她失去弟弟和恋人的痛苦以及对‘火之意志’的复杂情感。大蛇丸,是最佳的选择。】
接下来的几天,自来也试图用各种方式说服纲手,甚至让鸣人施展修炼成果(螺旋丸)来证明新一代的成长,但纲手始终不为所动,甚至提出以鸣人的性命为赌注的打赌,进一步激化了矛盾。
凌始终保持着沉默,他在等待,等待那个约定的信号。
终于,在一天傍晚,凌的感知中出现了那股阴冷而虚弱的查克拉,正在快速接近小镇。
【他来了。】扉间道,【做好准备。刺激纲手的同时,保护好鸣人。大蛇丸的目标可能也包括九尾。】
凌不动声色地靠近了鸣人几分。
当晚,纲手和静音准备悄悄离开小镇,避免与自来也继续纠缠。然而,就在小镇外的旷野上,两股不祥的查克拉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月光下,大蛇丸和药师兜的身影缓缓浮现。
“呵呵呵…纲手,好久不见了。”大蛇丸嘶哑地笑着,目光贪婪地扫过纲手,“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大蛇丸?!”纲手和静音如临大敌,“你怎么会在这里?”静音立刻护在纲手身前,警惕地盯着对方。
“当然是为了我这双可怜的手。”大蛇丸抬起无法结印的双手,“我需要你的医疗忍术,纲手。作为交换,我可以让你再次见到你最想见的人哦…比如,断…还有绳树…”
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刀子,狠狠刺中了纲手内心最深的伤口!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大蛇丸,而是因为那汹涌而来的、血色的回忆!
就在这时,自来也、鸣人和凌也赶到了现场。
“大蛇丸!”自来也怒吼道,“果然是你!”
“呵呵,自来也,你也来了啊,真是热闹。”大蛇丸有恃无恐地笑着,目光却瞥向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纲手,不要听他的!”自来也急忙喊道。
但纲手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大蛇丸的条件对她而言诱惑太大,而恐惧又让她无法思考。
鸣人虽然不认识大蛇丸(大蛇丸袭击他们的时候带了人皮面具),但能感觉到对方极强的恶意和自来也老师的紧张,立刻摆出了战斗姿势,大叫道:“你就是那个攻击村子的坏蛋吗?!”
凌拉住了冲动的鸣人:“冷静点,鸣人,对手很强,别贸然行动。”
战斗中,药师兜突然发动了攻击,他的查克拉手术刀极其精准狠辣,目标直取看似失神的纲手!静音立刻上前拦截,但与兜的实力差距明显,瞬间落入下风。自来也则被大蛇丸用通灵出的蛇群牵制。
混乱中,兜故意制造了一次剧烈的碰撞,苦无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溅出几滴,恰好飞向纲手的脸!
那刺目的红色映入眼帘的瞬间,纲手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到极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无法抑制的恐惧如同冰水般淹没了她!她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仿佛上面沾满了无法洗刷的、至亲之人的鲜血!
“血…血…”她喃喃自语,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恐血症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纲手大人!”静音惊叫,却被兜趁机击退。
“就是现在!”大蛇丸眼中闪过一丝狞笑。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水遁·水阵壁!”
一道清澈的水流之墙骤然从地面升起,精准地挡在了纲手面前,隔开了她与飞溅的血液和步步紧逼的药师兜!
是凌!他不知何时已经结印完毕,眼神冷静异常。
“嗯?”大蛇丸和兜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凌身上。
“凌?”自来也也吃了一惊。
“混蛋!你对纲手婆婆做了什么!”鸣人怒吼着,就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
凌再次拉住他,目光却看向因为水壁阻隔而暂时脱离血液刺激、稍微回过神但依旧惊恐颤抖的纲手,沉声道:“纲手大人!看看你身后!看看那个即使害怕也要保护你的弟子(静音)!看看那个即使被你嘲笑梦想也依旧要追上来保护你的白痴吊车尾(鸣人)!再看看这片你祖父和弟弟用生命守护的土地!”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混合着微弱的精神力震荡(扉间的技巧),直击纲手的心灵。
“失去的痛苦,每个人都懂!但沉溺于恐惧,放弃守护眼前人的力量,这才是对逝者最大的背叛!你不是想见他们吗?那就站起来,用你的医疗忍术,去拯救,而不是逃避!否则,你永远不配再提起他们的名字!”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纲手的心上!她猛地抬头,看向艰难抵挡兜的静音,看向一脸愤怒和担忧的鸣人,看向眼神坚定的凌…
而大蛇丸,则适时地发出了更加刺激的嘲讽:“呵呵呵…看到了吗纲手?你已经废了!连看到血都会发抖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三忍?不如答应我的条件,至少还能再见他们一面…”
恐惧、愤怒、不甘、守护的意念…种种情绪在纲手心中激烈碰撞!凌的话语和大蛇丸的嘲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极强的刺激!
终于——
“闭嘴!!!”
一声蕴含着无尽痛苦与决绝的怒吼从纲手口中爆发!她猛地咬破了自己的拇指,鲜血流出,但她强行压制住了颤抖,眼神中的恐惧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所取代!
“我…绝对不会…再逃避了!也不会让你…再伤害任何我要守护的人!”
恐怖的查克拉如同实质般从她身上爆发出来!她双手猛地按在地上——
“通灵之术!”
巨大的烟雾散去,蛞蝓大人的一部分庞大身躯赫然出现!
纲手,克服了恐血症!而这一切,都在凌和扉间的算计之中,大蛇丸的出现,成了最关键的催化剂。战场形势,瞬间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