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锋仔细的看了看,笑了笑说:“直接过去太冒险,我有更简单的办法。”
他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捆结实的登山绳和一把精钢打造的飞虎爪。他掂量了一下飞虎爪,目光锁定在泥沼对面、生长着老山参的那块巨大岩石上。
“看我的。”北冥锋手腕一抖,飞虎爪带着破空声激射而出,“锵”的一声,牢牢扣住了岩石的缝隙。他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
“我过去采参,你留意周围,特别是我们这位‘合作伙伴’。”北冥锋对南宫燕说道,同时瞥了一眼那只密切关注着他们一举一动的老虎。
南宫燕点头:“小心。人参根系完整,勿伤其须。”
北冥锋深吸一口气,抓住绳索,身形一荡,便如灵猿般轻盈地滑过危险的泥沼区域,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岩石上。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那只东北虎看到北冥锋如此轻易地就越过了它无法逾越的天堑,琥珀色的虎目中闪过一丝惊奇,但更多的还是紧紧盯住那株老山参。
北冥锋蹲下身,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开始挖掘。采集老山参是极其精细的活儿,需要极大的耐心,不能损伤任何一根参须。他取出专门的红绳和小铲子,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时间缓缓流逝,山谷中只剩下风声和老虎偶尔发出的、带着催促意味的鼻息。
不知过了多久,北冥锋终于长舒一口气,双手捧着一株形态优美、须根完整、散发着浓郁药香的六匹叶老山参,缓缓站起身。他将人参小心地放入一个铺着苔藓和原土的木盒中,收好。
然后,他并没有立刻返回,而是目光扫过岩石缝隙,眼睛突然一亮。在人参旁边不远处的背阴处,生长着一小片不起眼的、呈现暗紫色的苔藓。
“紫霜藓!”北冥锋心中一喜,这正是南宫燕需要的另一味药材。他小心地将这些苔藓也采集了一些,单独收好。还特意采集一点放到自己空间里,看看能不能繁殖。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抓住绳索,荡回了南宫燕身边。
“拿到了,品相极好。”北冥锋将木盒递给南宫燕看了一眼,随即目光转向那只紧张期待的老虎,“现在,怎么‘付款’?”
南宫燕接过木盒,却并未收起。她走到泥沼边缘,从木盒中摘下两颗鲜红饱满的人参浆果,然后轻轻一弹,两颗红宝石般的浆果便划出两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那只东北虎面前的雪地上。
老虎愣了一下,低头嗅了嗅那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浆果,又抬头看了看南宫燕和她手中的木盒,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呜咽。它似乎明白,对方信守了承诺。
南宫燕与老虎对视着,再次传递出平和的精神意念:这是约定的一部分,果实予你,根系予我,各取所需。
老虎低头,舌头一卷,便将两颗浆果用舌头舔入口中。它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南宫燕和北冥锋一眼,那眼神复杂,它甩了甩硕大的头颅,发出一声低沉却不再包含敌意的吼叫。
北冥锋想想拿出一碗井泉水,用巧劲儿送到老虎头下。老虎闻闻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喝完后看了北冥锋一眼,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消失在山谷深处的密林中。彻底认可了这场“交易”!
看着老虎离去的身影,北冥锋松了口气,笑道:“没想到这么顺利。看来这位山大王还挺讲道理。”
南宫燕小心地收好盛放人参的木盒,清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万物有灵,强者为尊,但也遵循最基本的交换法则。我们展示了能力,付出了‘报酬’,它自然懂得权衡。”
她顿了顿,望向山谷更深处,目光悠远:“此行开门红。接下来,该去找找‘紫霜藓’的主生长地,以及……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雪玉灵芝了。”
北冥锋拿出紫霜藓递给南宫:“这个是你说的紫霜藓吧!”
南宫接过一看,脸上露出微笑:“还真是!也是那里找到的?”
北冥锋点头:“就在人参的旁边!运气不错!我还放自己空间一点,看看能不能繁殖!”
南宫:“很难!但也说不准!我也试试。反正也够用了!”
北冥锋:“就差你说的雪玉灵芝了,不过我估计在这很难找到,去天山还有可能!”
南宫无所谓的说:“随缘吧!我本来也没指望在这都找到!”
两人稍作休整,便循着山谷中愈发浓郁的灵气,继续向深处探索。这一走就是一整天,越往里走,地势逐渐抬升,针叶林愈发茂密,积雪也变得更厚,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
北冥锋在前开路,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山林,除了野兽,有时特殊的地形和气候本身也暗藏杀机。
“这里的灵气流向有些特别,”南宫燕感受着空气中细微的能量波动,指向左前方一处被大量积雪和乱石半掩着的山坳,“似乎有汇聚之象,过去看看。”
拨开垂落的冰挂,绕过几块巨大的岩石,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洞口幽深,隐隐有寒气从中渗出,与外界凛冽的寒风不同,这股寒气更加沉静、精纯。
“像是个寒穴,”北冥锋感知了一下,“说不定会有适合极寒环境生长的灵物。”
南宫燕点头,取出一颗夜明珠照明,率先弯腰进入。洞穴初时狭窄,但向内行进十余米后,豁然开朗,形成一个颇为宽敞的天然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小潭幽深的寒水,水潭周围和洞壁之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线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寒潭边缘的冰层上,以及一些背阴的岩石缝隙里,零星生长着一片片暗紫色的苔藓,正是他们刚刚得到的紫霜藓。此处的紫霜藓,颜色比岩石上采集到的更为深邃,隐隐泛着一层冰晶般的光泽,显然品质更佳。
“看来找到主生长地了。”北冥燕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她小心地采集了足够份量的高品质紫霜藓,同样分出部分打算尝试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