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锁龙城,八人一路向西,踏入了广袤的荒漠。烈日当空,黄沙万里,偶尔能看到几株骆驼刺顽强地从沙中探出头,远处的商队如同移动的黑点,在天地间勾勒出孤寂的轮廓。
他们此行是为了护送一支前往西域的丝绸商队。近来荒漠中的“黑沙盗”愈发猖獗,不仅劫掠货物,还会掳走商队中的女子,官府多次围剿都无功而返,商队老板只能求助于江湖侠士。
“这黑沙盗最擅长在沙中潜行,神出鬼没,”商队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指着远处的沙丘,“上次有支商队,明明前后都有护卫,却在眨眼间被劫走了三车货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刘耀文握紧长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再能藏,也躲不过我的枪尖!”
行至“迷魂沙”地带,这里的沙丘会随着风向移动,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黄昏时分,沙丘后忽然卷起一股黑沙,如同小型龙卷风般袭来,商队的骆驼受惊,发出阵阵嘶鸣。
“是黑沙盗的‘沙遁术’!”商队老板大喊,“快护住货物!”
黑沙中跃出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弯刀,动作迅捷如豹,直扑商队的核心货物。马嘉祺长剑出鞘,剑气劈开黑沙,与为首的盗匪战在一处。
这盗匪首领身材矮小,却异常灵活,脚步在沙地上轻点,竟能借力滑行,弯刀如同毒蛇吐信,专攻马嘉祺下盘。马嘉祺沉稳应对,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这沙遁术看似玄妙,实则是利用了迷魂沙的流动特性,只要预判沙丘移动的方向,就能锁定他们的踪迹。
宋亚轩与刁刁背靠背,长剑与弯刀配合,剑气刀光交织成网,将靠近的盗匪一一击退。刁刁的破风刀带着凌厉的刀风,切开黑沙,总能精准地落在盗匪的手腕上,让他们兵器脱手。
贺峻霖与严浩翔则绕到商队后方,贺峻霖的软鞭如同长蛇,缠住试图偷袭的盗匪脚踝,将他们拽进沙中;严浩翔的折扇不时射出,打在盗匪的穴道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激战中,首领见势不妙,吹了声口哨,盗匪们纷纷转身,化作一道道黑沙,想潜入沙中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真源双掌齐出,掌风将沙面压实,黑沙盗的沙遁术顿时失灵,一个个从沙中狼狈地钻出来。
刘耀文长枪如龙,横扫过去,将盗匪们的弯刀尽数挑飞。马嘉祺趁机长剑直刺,挑落首领的面纱——那首领竟是个女子,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眼神中满是倔强。
“你们为什么要做盗匪?”宋亚轩忍不住问道。
女子冷笑一声:“要不是你们中原商人把丝绸价格抬得那么高,我们西域牧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我们也是被逼的!”
原来她的部落因连年干旱,牛羊大批死亡,为了活下去才走上盗匪之路。
马嘉祺沉吟片刻,对商队老板说:“这些丝绸,不如分一半给他们,再教他们织布的手艺,让他们能靠自己活下去。”
商队老板虽有不舍,但在八人的劝说下还是答应了。女子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愣了半晌,忽然跪倒在地,对着八人磕了三个头:“多谢少侠不杀之恩,我们再也不做盗匪了!”
离开迷魂沙时,黑沙盗们已脱下蒙面巾,帮着商队重新整理货物。女子还送给刁刁一块西域的彩石,石上天然形成一朵花的纹路,十分奇特。
“没想到这荒漠里,也有这样的故事。”贺峻霖望着天边的晚霞,“仇恨往往是因为不理解,多一分体谅,或许就能少一分争斗。”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头骆驼,用荒漠中的枯木刻成,驼峰上还驮着小小的丝绸包裹。他递给刁刁:“这骆驼能在荒漠中找到水源,就像善良能在绝境中找到希望。”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骆驼的纹路,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荒漠中的落日,温暖而绚烂。
商队的驼铃声再次响起,在寂静的荒漠中传出很远。八人知道,江湖的路就像这荒漠,虽有风沙险阻,却也有不期而遇的善意。他们的故事,也将随着这驼铃声,在西域的土地上,继续书写着理解与救赎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