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战士都有两次生命，第一次终结于接受改造手术时，第二次终结于为帝皇献身时。——白色疤痕战团谚语
第二十章 风暴鹰啸
系统日志的猩红字符在林恩视网膜上跳动时，他正被三支暗物质狙击枪指着后脑勺。灵骨化的左手卡在尖叫回廊的活体金属墙壁里，每寸移动都带起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这鬼地方连墙壁都在分泌消化液。
操...林恩吐掉嘴里的金绿色血沫，下方三百米处传来浮艇引擎的尖啸。三台搭载着痛苦引擎的掠夺者悬浮艇撕开毒雾，领航的黑暗灵族武士正用刃鞭玩着花样，那玩意儿刚才差点把他脊椎抽成两截。
血伶人哈里斯克的声音通过全频段通讯炸响：跑啊！继续跑啊小玩具！这老变态把扩音器调成了折磨模式，每个音节都带着能震碎内脏的谐波，等我把你泡进痛苦之池，你会求着我用神经束把圣吉列斯碎片缝进你...
林恩没等他说完就翻身跃上横梁。热熔炸弹脱手的瞬间，他听见系统在脑内尖叫：【警告：最后两枚热熔武器已投放】。爆炸的炽白光团吞没了追兵，但更多浮艇正从那些倒悬的尖塔群里涌出来——活像他老家泰拉上闻到血腥的食人鱼。
给条活路行不行？林恩抹了把脸上的血，视野里数据流疯了一样狂闪：【建议：立即右转进入废能管道（生存率预估：3%）】
管道入口的活体金属闸门正在闭合。林恩一个滑铲冲进去，后背擦着闸门底部蹭过时，闻到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然后他愣住了——这鬼地方比他想象的还掉san（理智）。
成千上万个金属囚笼悬挂在虚空里，每个笼子都在渗血。最近的那个笼子里，某个太空野狼战士被钉在灵能榨取架上抽搐，狼牙项链早碎成了渣。更远处，极限战士的蓝色盔甲正被活体金属缓慢吞噬，动力甲缝隙里时不时冒出几个血泡。
帝皇在上啊...林恩的净化之力在掌心明灭不定。最绝的是角落里那台被拆解的无畏机甲，就剩个骨架了，颅骨驾驶舱里的红光还在一闪一闪。他刚走近两步，机甲突然地转过半边脑袋，合成声带滋啦作响：钢铁之手...请求...接敌...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天崩地裂的巨响。林恩抬头看见合金穹顶像蛋壳一样炸开，裹着冰晶的飓风直接灌了进来。那道白金色的闪电劈下来的瞬间，他差点以为是圣吉列斯显灵——直到看清链锯弯刀上跳动的草原图腾。
的锯齿撕开空气的尖啸声里，林恩终于反应过来：这他妈是白色疤痕的原体！察合台·可汗的狼毛披肩在高速移动中拉成直线，动力甲上的鹰徽快得只剩残影。最绝的是他的战斗风格——每次旋身劈砍都带着游牧民族特有的弧形轨迹，刀锋过处，黑暗灵族的浮艇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
蹲下！菜鸟！可汗的吼声比爆弹枪还响。林恩抱头趴下的瞬间，鸣雷刀擦着他后颈掠过，把扑来的痛苦引擎凌空剖成两半。腐化的机械内脏浇了他满身，系统警报立刻炸锅：【警告！检测到亚空间污染（来源：黑暗灵族血伶人实验室）】
冰凉的刀尖突然挑起林恩下巴。可汗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扫过他半灵骨化的脸：你就是那个把恐惧之眼搅成一锅粥的净化者？原体踹开脚边血伶人的头颅，科摩罗的鬣狗追了你三天——害老子刚越狱就撞上他们主力舰队！
远处传来虚空艇引擎的轰鸣。林恩吐掉嘴里的机械残渣：要骂街等活过下一分钟行不？他突然把净化之力怼进身旁的囚笼支架。被活体金属侵蚀的支架瞬间碳化，上百个囚笼轰隆隆砸向追兵，跟打保龄球似的清出条路。
钢铁崩裂的巨响中，可汗的弯刀劈开最后一道能量枷锁。废墟里爬出来的白色疤痕战士盔甲都烂了，但闪电徽记还在。可汗！领头的战士拳头砸在胸甲上哐当响，面甲底下声音都哽咽了，七年了...这帮杂种抽我们骨髓造痛苦引擎...
更多身影从烟尘里站起来。太空野狼的链锯斧地重启，极限战士的爆弹枪上膛，连那台无畏机甲都用独臂把自己撑起来了。颅骨驾驶舱红光暴涨：钢铁之手...请求接敌！重复！请求接敌！
黑暗灵族的包围网在这时候合拢。掠夺者浮艇多得把天都遮紫了，哈里斯克的旗舰剥皮者号从尖塔后面慢悠悠晃出来——舰首那个巨型钻头正把沿途建筑绞成金属渣，跟绞肉机似的。
能动的都给我骑上载具！可汗翻身跳上缴获的喷气摩托，鸣雷刀指着剥皮者号，跟着我的刀锋走——撞烂那堆废铁！
这场冲锋后来被记入白色疤痕的战团史诗。三十台喷气摩托在可汗带领下变成银色箭头，无畏机甲把极限战士扛在肩上当移动炮台，太空野狼更绝——直接跳上坠落的浮艇残骸玩空中劈砍。林恩的净化之力扫过之处，黑暗灵族的痛苦引擎集体自爆，炸得跟过年放烟花似的。
为了可汗！为了帝皇！白色疤痕的呐喊震得回廊嗡嗡响。
哈里斯克终于慌了。当可汗的摩托撞穿舰桥观察窗时，这老变态正手抖着要把圣吉列斯碎片往克隆体胸口插。林恩的净化光束地截胡，碎片地亮起来，跟灯泡似的。
天使之力爆发的瞬间，整个科摩罗都在抖。被关着的灵族怨魂地撕碎枷锁，倒悬的尖塔咔嚓咔嚓往下掉。可汗的弯刀抵住哈里斯克喉咙，血伶人却笑着按控制钮：要死一起死！狂欢之塔的引擎过载了！
塔底汇聚的能量足够把现实撕个口子。林恩扑向控制台时，灵骨手指插进接口——帝皇的冰冷逻辑和伊莎的生命之力突然在他脑子里开派对，金绿色光流进能源核心，跟灌肠似的。
带他们走！林恩冲可汗吼的时候，灵骨皮肤已经裂开，碎片坐标同步给你了...
可汗的摩托冲出爆炸气浪时，整座尖塔正在被金绿双色光芒吞没。哈里斯克最后的诅咒被净化风暴碾得粉碎：你放出来的不是救赎...是更恐怖的......
【亚空间根须网络重新连接】
【圣吉列斯碎片（科摩罗）已净化】
【新坐标：巧高里斯草原（白色疤痕母星）】
虚空中，可汗地抛来枚骨牌，上面刻的战鹰还在发光。你的战场在群星，原体的声音压过引擎轰鸣，我的战场在故乡——告诉基里曼，察合台该回家遛马了。
摩托群冲进网道入口的瞬间，林恩回头看了眼。科摩罗核心区现在像个被啃过的甜甜圈，唯有天使之翼的虚影在废墟上缓缓收拢，跟熄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