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码头” 酒吧的低音炮震得地板发颤，彩色射灯在舞池里扫来扫去，把张一顺的脸照得忽红忽绿。他搂着个穿亮片吊带裙的女生，正跟着音乐扭得不亦乐乎，余静则趴在卡座里，手里攥着个空啤酒瓶，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歌。王慧敏坐在我旁边，穿了件黑色短款露脐卫衣，搭配高腰牛仔热裤，露出纤细的腰肢和白皙的长腿，头发甩来甩去，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喝空的威士忌杯在桌上摆了一排。
“秦受！再来一杯！” 她举着空杯朝我喊，声音被音乐盖得有点模糊。我赶紧按住她的手：“别喝了，再喝就站不稳了。” 她却一把推开我，眼睛亮晶晶的：“我还能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话刚说完，她就 “咚” 的一声趴在桌上，脸颊蹭着冰凉的桌面，嘴里还嘟囔：“我没醉…… 还能喝……”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张一顺的肩膀：“帮我送她回家。” 张一顺刚走过来，王慧敏突然抬起头，一把抱住我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说：“我不要他送…… 我要秦哥哥送……”
张一顺挑了挑眉，冲我挤了挤眼：“行，那你们慢走，我继续嗨。” 我瞪了他一眼，扶着王慧敏往外走 —— 这大小姐，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打车回家的路上，王慧敏靠在我肩上，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头发蹭得我脖子发痒。“你家在哪啊？” 我问了三遍，她都只是哼哼唧唧，要么说 “不知道”，要么说 “别吵我睡觉”。到了我家楼下，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她扶上楼。
打开门，客厅里黑漆漆的，张曼曼和小浪走后，这里就没这么热闹过了。我把王慧敏扶到小浪以前的房间，打开台灯 —— 暖黄色的光洒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嘴角还微微翘着，倒比清醒时可爱多了。
我帮她脱掉帆布鞋，露出白皙的脚踝，又把她的卫衣外套脱下来，里面是件白色吊带，勾勒出纤细的肩线。刚想给她盖被子，她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喊：“水…… 我要喝水……”
我赶紧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回来时却看到她坐在床边，眼神迷茫地看着四周，看到我，突然尖叫起来：“啊！这是哪里？你是谁？”
我赶紧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按住她的肩膀：“别叫！这是我家，你昨晚喝醉了，说不出地址，我只好把你带回来。” 她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我，脸颊突然红了：“你……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大小姐，我是那种人吗？” 我哭笑不得，“你要是不放心，现在我就送你回家，不过这么晚了，你爸会不会打断你的腿，我可不敢保证。”
她一听 “爸爸”，立马蔫了，拉着我的手摇了摇：“别送我回去嘛…… 我爸要是知道我喝酒还在外面过夜，肯定会骂死我的。你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拒绝：“行，我陪你，你赶紧睡吧。” 她这才乖乖躺下，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均匀。
可没过多久，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往床上拉：“过来睡…… 床上暖和……” 我没防备，被她拉得一个趔趄，扑在了她身上。她身上的香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我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王慧敏！你醒醒！” 我赶紧撑起身子，生怕压到她。可她睡得很沉，还无意识地往我怀里蹭了蹭，嘴里嘟囔着：“别闹……” 我没办法，只好保持着撑着身子的姿势，胳膊酸得要命，下身却不争气地起了反应，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她终于安分了，我轻轻从她身上挪下来，躺在她旁边，实在太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阳光晃醒，身边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放着张字条，是王慧敏的字迹：“秦哥哥，我去上课啦！昨晚谢谢你，我们可是同床共枕过了，你可不能负我哦～”
我拿着字条，无奈地笑了 —— 这小丫头，还真是会顺杆爬。
到了公司，刚坐下，张曼曼的秘书林姐就过来了，她穿了件浅灰色职业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秦总监，董事长请您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 —— 张曼曼自从上次海边决裂后，就没再理过我，这次找我，难道是想为难我？
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我愣住了 —— 张曼曼坐在沙发上，穿了件米白色真丝衬衫，外面套着藏青色西装外套，长发挽成低髻，露出精致的锁骨。她身边坐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穿了件白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正逗着怀里的小男孩玩。小男孩白白胖胖的，穿着蓝色连体衣，一咧嘴笑，右边还有个小酒窝，跟我一模一样。
“你来了，坐。” 张曼曼抬头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不像以前那样带着情绪。那个男人也抬起头，朝我伸出手，用生硬的中文说：“你好，我是克里斯，曼曼的朋友。”
我握了握他的手，心里却满是疑惑 —— 张曼曼什么时候认识了个外国朋友？这小孩又是谁的？
“这孩子真可爱，是谁家的啊？” 我故意问，眼睛盯着小男孩的酒窝，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张曼曼迟疑了一下，没说话，反而跟克里斯用英文说了几句。克里斯点了点头，抱着小孩站起来，朝我笑了笑，就出去了。
“朋友的孩子，” 张曼曼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你很喜欢他？”
“一般吧，” 我故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却酸溜溜的，“长得不中不外的，看着也没多讨喜。” 我其实是想气气克里斯，没想到张曼曼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站起来，手指着门口：“你出去！马上滚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睛通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愣住了 —— 不就是说句小孩的坏话吗？她至于这么生气吗？难道她真的喜欢克里斯，连带着他朋友的孩子也这么宝贝？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刚出门，手机就响了，是王慧敏打来的：“秦哥哥，晚上我请你去‘星梦庄园’吃饭，下班你在公司门口等我，不许迟到哦！”
我没心思跟她开玩笑，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到办公室，我盯着电脑屏幕，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 张曼曼刚才的反应太奇怪了，那个小孩，会不会跟我有关系？可转念一想，张曼曼离开我那会，也没怀孕啊，就算怀孕，小孩也不可能这么大……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都走光了，我还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突然想起杨晓薇的办公室灯还亮着，便起身走过去 —— 自从上次她跟我坦白囚禁张曼曼的事后，我们就没好好聊过，或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我敲了敲门，没动静。推开门一看，杨晓薇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穿了件浅蓝色衬衫，头发散落在脸颊，手里还攥着支笔，桌上摊着厚厚的文件。她复职后一直很拼，大概是想靠工作麻痹自己吧。
我轻轻拿过她手里的笔，又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件米色针织开衫，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肩上，把台灯调暗，然后轻轻带上门出去了。我没看到，门关上的瞬间，杨晓薇睁开了眼睛，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走出公司大楼，天已经黑了。滨江路的路灯亮了起来，把马路照得像条金色的带子。一辆红色奔驰停在路边，王慧敏从车窗里探出头，朝我挥手：“秦哥哥！这里！”
她穿了件粉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白色的小雏菊，头发披在肩上，脸上化了淡妆，看起来比白天更娇俏了。“你怎么才出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她撅着嘴，有点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