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谦也关心完清原雪织以后，显得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清原，之前你卧底培训的时间短，有些事情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次刚好遇到，我想和你说一说。”
清原雪织没看到他的表情，只以为是卧底结业时，领导通常会说的一些勉励类话语。
比如叫他们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千万不要被黑暗世界腐蚀了心智巴拉巴拉的。
于是她道：“唉，不用多说，我都知道的。”
“你都知道的？”上杉谦也有些惊讶，随即又明白过来：“哦，你已经遇到了是吧。”
这话说的，深入卧底肯定要遇到的。
见清原雪织没说话，上杉谦也叮嘱道：“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但是要注意做好措施，别搞出孩子来。”
清原雪织：？？？不是大哥，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她按捺不住惊讶，索性假装要去背面的货架买东西，转过身去，与上司隔着一臂的距离。
“您说什么？我没听懂。”她小声道。
上杉谦也于是再说了一遍：“你们做这行的，为了收集情报，免不了要干脏活或者牺牲一些东西。要是有人看中你了，用点手段也是可以的，做好措施别弄出孩子来就行。”
他非常含蓄地把“色\/诱”说成用点手段……
啊，想起来了，卧底培训时，honey trap课程也是有的嘛，只是没想到，还要更进一步吗？
清原雪织不能理解：“这个，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难不成赤井秀一那种，是卧底的常规操作吗？
上杉谦也面露尴尬：“我也觉得，你这次卧底本来就是意外，我也觉得没必要那么拼命。不过公安那边都是这么说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也对你说一下，具体怎么做，看你自己。”
清原雪织这下觉得更离谱了，她重复道：“公安这么不要脸的吗？”
哦，公安的不要脸是出了名的。
全国民众，包括警视厅的刑警在内，都很讨厌公安。
清原雪织自己没什么感觉，是因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在公安。
但一两个例外，不能代表公安整体水平。
上杉谦也承认道：“公安是这样的，但也不止公安，各国情报机构都是不择手段的部门。”
清原雪织：哦，那景光能不能不要脸一点，来勾\/引一下我。
上杉谦也找清原雪织就为了这点事情，清原雪织觉得吧，虽然他和自己说用不用honey trap随便她，但实际上的意思，就是叫她不择手段一点。
但目前来看，她能不择手段的对象只有琴酒。让她对琴酒使用honey trap，想想就不敢！
………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东升西落，夜色很快笼罩了这个城市，丰富的夜生活又开始了。
工藤有希子又联系了清原雪织，问她是否一切都好。尽管昨天回到安全屋以后，清原雪织已经第一时间向工藤有希子报了平安，但她还是不放心。
【千夏，很抱歉，优作带着新一来找我了。我现在要登机了，你好好玩，不过别再去seven club了，牛郎是没有好人的。】
推特的私聊界面上，工藤有希子忧心忡忡地叮嘱清原雪织。
她显然还对少女昨晚的行为记忆犹新，害怕清原雪织上瘾，晚上又去牛郎店找诸伏景光。
清原雪织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跳动，回复道【嗯，我知道，我对这种男人只是玩玩罢了，不会当真的。就昨天一晚，我已经厌倦了！】
回复完毕以后，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工藤有希子表示自己要上飞机了，她们就结束了这次聊天。
然后清原雪织转身去房间里面换衣服了。
不好意思，有希子姐姐，我去点牛郎了！
有了第一晚的经验，第二次再去seven club，清原雪织就显得熟门熟路的了。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从电梯里出来，等跨入那扇门以后，左右两边两排牛郎整整齐齐地站好了，看到她进来，一齐90度鞠躬，大声喊道：“欢迎公主殿下回来！”
少女娇矜地扬着下巴，两手抬起道：“平身。”
牛郎们果然很配合地直起了身子，给足了情绪价值。
清原雪织：哎呀，爽！早就想这么试试了。
她一路笑容满面的走下去，瞥见了站在倒数第五个的诸伏景光。
好呀，今天站位更靠前了啊！看来牛郎店也是很现实了，昨天卖出三瓶酒，今天就能站在这里了。
那今晚她点个香槟塔，明天景光岂不是站到前几位去了？
好像有点危险啊，万一他站得太前面了，被其他的客人看中了怎么办呢？
“千夏小姐今晚要指名谁呢？”她刚走到末尾，寻思着今晚要坐在哪里，就看到一个新的服务生迎了上来。
很显然，昨晚她的大方已经给这家店留下了印象，所以即使是没和她接触过的服务生，也记住了她的名字。
恰在这时，诸伏景光从服务生背后擦身而过，看起来“似乎”是没指望自己今晚能第二次被指名。
他今天没有再穿昨天那种领口大开的丝质衬衣，而是穿了一件灰蓝色的衬衣配黑色西装外套，还打了领带。
看起来禁欲气息满满，好像一个误入牛郎店的高级白领。
于是清原雪织把手抬了起来，对着服务生小哥。
点我吗？惊喜来得如此突然！
服务生小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这个表情即将转变为一个谄媚的笑容。
但少女的手却只是从他肩上越过，一把拉住了身后猫眼男人的领带，把人往自己身前一带。
诸伏景光很顺从地过来了，他的心一跳，说不清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心情，被清原雪织拉了过去。只知道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设完全白做了！
在这一刻，所有冷静自持都烟消云散，一股狂喜攥住了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搏动得更加强劲有力。
即使现场的其他人换成别人，她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吧？
他破天荒地热切期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