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抬头,看着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眼神坚毅,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明显,这几天的牢狱生活,不仅没有磨灭他的志气,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坚韧。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以为你不能出来了呢!”清尘擦掉眼泪上前抱住了他。
夜阑的眼眶也湿润了,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他不在,她该有多无助害怕。他轻抚她的头发,将脸埋进她的肩膀,分别了太久,让两个人都太过想念,他深深的吻了下去,清尘也迅速给予回应。不过,转眼他们就停止了进一步的举动。
“走,我们去把欢欢抱回来。”夜阑说。
他们手牵手出了门,就像新婚夫妻那样。爷爷奶奶早已睡下,清尘敲了门,爷爷开门时看到夜阑回来了,高兴的把奶奶也叫了起来。
夜阑红着脸跟老人家报平安,大概说了下这几天的生活,嘱咐他们早睡后,抱着欢欢离开。
爷爷的肚子在这天夜里剧烈的疼痛,他难受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清尘给他们送早饭,爷爷问小姑什么时候过来,得知小女儿暂时走不开后,爷爷的脸上很是失落。但是当清尘说她可以带着爷爷去看病时,爷爷又快速的拒绝。尽管清尘苦口婆心的劝告生病不能拖着,小病会拖成大病,爷爷依旧坚持等小姑回来。
“或许他只是想见你小姑。”夜阑说。
清尘点头。
夜阑的案件依旧悬而未决,派出所来人说让夜阑去道歉争取和解,他坚持不肯,这件事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传夜阑打清辉是因为清辉骂人的,有传清辉有事,夜阑不帮忙两人才打架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清辉因为要忙早餐店,只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于是村里人又说清辉是装的实际根本没有伤的太严重,就是故意要讹钱。
“岂有此理,这些话肯定是清尘那个死女人说的!”清辉拍案怒骂。
沈心兰嚼着馒头,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不过她现在只想让他们把钱拿出来。
“我们继续告,告到他们把钱交出来为止。”沈心兰说。
“妈说的对,派出所不给办我们就闹,现在这个社会老实人吃亏,我们闹得越大得到的越多。”夏薇薇说。
“对,就要告到她把钱吐出来。”清辉说。
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凶悍,都快忘了自己是群众了。
随着清辉的出院,这桩案件就变得迫在眉睫。尹清辉是上午出院的,下午就被要求到派出所去一趟。与此同时,夜阑也被同样要求。
清尘对这件事情是有信心的,她送了礼上下打点好了关系,她告诉夜阑不要怕,派出所里有人。
清辉也是同样的心理,他找的是大伯家的堂哥,为了这事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厚厚的一沓钱。
下午大家都在派出所遇见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其是曾经一个屋檐下的亲人,说起话来毫不留情。
“出来的时候没跨火盆吧?一身晦气!”清辉说。
“怎么?又想被打了?”夜阑说着就挥一挥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哪里找的炮仗,一点就炸!咱妈唯一没有教你的就是男人!”清辉觉得是在派出所门口,他一点也不怕。
“她就是这样找个男人就上的”沈心兰说,“贱货!”
“白眼狼!”夏薇薇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
这话确实刺激到了清尘,她眼泪瞬间掉落,这是做母亲的能说出来的话吗?她似乎忘了她的婚姻她也有份。
夜阑又想上手,他想起上次的教训,清尘在她耳畔说了几句。夜阑听着,也不再和他们吵,直接进去。
会议厅里两家人相对而坐,两名民警进来,将案情进行一番陈述,问两方是否愿意和解。
“不愿意。”清尘说。
“不愿意,必须赔钱。”清辉说。他想到自己打点好了的关系,胆子也大了,伸着两个指头说:“要么给我二十万,要么去坐牢。”
听了这话,清尘都气笑了,看来真是惦记上那笔宅基地钱了。
夜阑嘴角勾起,说了句:“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清辉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他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说:“这里是我的地盘,看到进门领我们进来的那个人了吧,那是我哥!”
调解一看这架势,立刻转变了策略,将清辉他们带到了另一间办公室。清辉昂首挺胸跟着民警离开。
夜阑见此情景有些担心,目光追随着离去的清辉几人。
“别担心!”清尘朝他眨眨眼。
隔壁办公室里,民警把尹清明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