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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比洗车行的水枪还冲,凌晨一点半的瀛海像被谁塞进滚筒洗衣机,霓虹、尾气、警笛全搅成一锅碎玻璃。林劫把卫衣帽兜往下一拽,只露半张脸——鼻梁到下巴那条弧线,在雨里像被刀背刮过,冷得发白。他一手揣兜,一手拎着便利店塑料袋,袋口勒得死紧,生怕里头那罐打折啤酒被风抢走。脚下水花炸开,每一步都踩碎一面镜子,镜子底下是城市黑得发亮的脓。

他本该直接回修车厂——妹妹还在沙发上蜷着,毛毯裹成粽子,呼吸轻得像猫。可今晚不行。今晚他得绕路,得把身后那条尾巴遛到断气,得让雨水把鞋底的血腥味冲进下水道,然后再回家。否则,林雪明早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巡捕踹门、无人机悬停、直播弹幕飘满“通缉犯”三个大字。

“哥,你又要去——”

“不是去,是回。”

半小时前,他关门时妹妹那句哽咽还在耳廓里回荡,像没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砸他后脑。他回了个笑,比哭还丑,然后把自己扔进雨幕。现在,那滴“滴答”追上来了,混着雨声,啪一下砸在耳后——不是幻觉,是实打实的脚步声,三双,节奏稳得吓人,像鼓点敲在他颈椎。

林劫没回头。回头的都是电影里的傻蛋,下一秒就被麻醉针钉成刺猬。他拐进窄巷,墙距缩到只容一人侧身,雨棚铁皮被雨砸得噼啪乱响,像无数嘲笑。脚步声也跟着挤进来,更近,更沉。他数着心跳——一、二、三——在第三下猛地停步,身体贴墙,塑料袋悄悄落地,啤酒罐发出闷哼。

黑暗里,最先探进来的是枪管,黑得吸光,像条没眼睛的蛇。林劫右手已摸进卫衣下摆,指节扣住Emp手雷的拉环。他屏住呼吸,雨水顺着睫毛滴进眼角,辣得生疼,他却把眼皮撑到最大——不能眨,一眨命就折。

“目标丢失,热成像被干扰。”耳机里传出压低的声音,带着电流噪,像有人拿砂纸磨神经。

“雨太大,红外废掉,开灯。”另一道声音更冷。

下一秒,刺目的白光刷地劈开雨幕,巷壁惨白,林劫的影子被钉在墙上,瘦长、扭曲,像从地狱里硬拽出来的替身。他咬牙,拉环脱手,金属环在雨里划了道银弧,落地,“当”一声脆得发甜。

嗡——

空气瞬间被抽空,白光炸成雪花,枪管后头那人一声闷哼,头盔显示器蓝屏,身体晃成醉汉。Emp半径三十米,所有硅片集体罢工,包括他们耳里的微型耳麦,也包括巷口那台cam_14——探头眨到一半,眼皮永远合上,黑屏里映出林劫一闪即逝的冷笑。

他没补刀,也没废话,猫腰蹿出巷尾,雨更疯,像无数湿冷的鞭子抽在后背。脚步被雨声盖过,世界忽然安静,只剩心跳在耳膜里打鼓。跑出两条街,他才敢喘气,肺里火烧火燎,嘴里却泛起铁锈——不知是雨水还是血。

手机在兜里震,老式诺基亚,绿屏,防监听防定位,林雪专用。他抹了把脸,滑开接听,小姑娘声音抖成筛子:“哥,你那边……炸了吗?”

“炸了,不过是他们。”他尽量让声线稳成老狗,可尾音还是飘了一下,“在家别动,我二十分钟后到。”

“二十分钟?”林雪提高八度,“你平时只要十二!”

“下雨,路滑。”他笑,喉咙里却滚过苦味。滑的不止路,还有整个局势——今晚他撕了网,可网后面还有更大的网,钢丝的、带电的、带倒刺的。

挂断电话,他抬头找路,却猛地刹住。前方十字路口,红绿灯瞎了,雨幕里只剩黄灯一闪一闪,像垂死萤火虫。灯下站着个人,黑雨衣、黑面罩,手里拎的东西比雨还冷——微型冲锋枪,枪管下挂激光瞄,红点在他胸口晃,像在说“嗨,又见面了”。

林劫后颈汗毛集体立正。对方没戴巡捕臂章,也没龙穹标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白得吓人。他瞬间明白:这不是官方,这是“清道夫”,系统养的私狗,咬死不吐骨头。

“林劫,龙穹旧账,今晚结。”对方声音透过面罩,金属质感,像AI合成。

“我记性不好,欠多少?”他往后蹭半步,鞋底踩碎一滩水。

“一条命,利息另算。”红点停在他心脏,雨点打上去,溅起细碎红光。

林劫笑,嘴角扯到耳根,露出虎牙,“命在这儿,自己来拿。”他右手悄然背后,摸到腰后最后一枚手雷——不是Emp,是破片,要命的那种。拉环扣进指缝,像给死神套戒指。

“三。”对方开始倒数,声音没起伏。

“二。”

林劫膝盖微屈,肌肉绷紧,雨水顺着眉骨流进嘴角,咸得发苦。他想起林雪还在家等,想起沙发上的小黄鸡毛毯,想起自己答应她“二十分钟后到”——现在过去七分钟,还剩十三。

“一。”

破片炸开前的零点一秒,一道远光灯劈开雨幕,像刀切黑布。引擎咆哮,轮胎撕水,一辆破皮卡横冲过来,车头直奔清道夫。后者被迫跳闪,红点歪到天上。皮卡甩尾,车门弹开,驾驶座探出张熟脸——马雄的小弟阿九,左耳缺半块,雨水顺着豁口往下淌,像红色小蛇。

“上车!”阿九吼,声音盖过雨,也盖过即将到来的爆炸。

林劫没犹豫,蹬地跃起,身体砸进副驾,车门还没合严,皮卡已经蹿出。破片手雷在他身后落地,“轰”一声闷响,雨里炸开一朵橘红的花,钢珠四溅,把清道夫原来站的位置钉成蜂窝。后视镜里,黑雨衣倒地,不知死活。

“雄哥说你有麻烦,让我绕路接你。”阿九咧嘴,缺耳让笑容显得扭曲,“欠我一条命,记得请酒。”

“先欠着。”林劫喘得像破风箱,低头检查自己——没缺零件,只是左臂被碎石划开一道口子,血和雨水混成粉红,顺着指尖滴在脚垫。他扯开手套,用牙咬紧布条,胡乱扎住伤口,动作熟练得像在捆电线。

皮卡在雨里狂奔,溅起两道水墙。车载老收音机滋啦作响,午夜频道正在播交通预警:“……因恶劣天气,西区七十八号高架封闭,请车辆绕行……”阿九伸手拍收音机,笑骂:“绕个屁,老子全程地板油!”

林劫却没笑,他盯着窗外飞逝的灯影,瞳孔里倒映出无数红色倒计时。还有十一分钟。高架封闭意味着常规路线被堵,阿九只能走地面,地面红灯瞎了一半,剩下的像鬼眼,眨一次就多一次被拍到的风险。他掏出pdA,快速敲入指令,入侵交管后台,把西区到修车厂沿途所有cam_前缀的节点全部写入“离线维护”——权限用的是今晚刚从root账户偷来的钥匙,有效期十分钟,用完即焚。

“前面左转,进地库。”他指路口废弃商场,“甩掉尾巴,换车。”

“明白。”阿九猛打方向,皮卡轮胎尖叫,滑进地下坡道。地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车灯扫过,空荡得像被掏空的胸腔。两人跳下车,阿九掀开角落的油布,露出一辆二手电动摩托,电量满格。林劫跨上去,戴头盔,系扣,动作一气呵成。

“谢了,回见。”他拧油门,电机嗡鸣,像只被激怒的大蜂。

“活着回来请酒!”阿九在后面喊,声音被地库回音拉得老长。

摩托冲上坡道,雨幕再次砸脸。林劫把身体压到最低,像贴地飞行的刀片。导航在头盔内屏闪烁:剩余距离九点四公里,预计时间十七分钟——超时。他咬牙,把动力模式调到极限,时速飙到九十,轮胎在积水里飘,每一次打滑都像和死神抛硬币。

雨更疯,灯更冷,街景化成模糊色带。他却在色带里看见妹妹的脸——小时候摔破膝盖,她憋着嘴不哭,眼泪在打转;大一拿奖学金,她扑过来抱住他,像只兴奋的小鹿;今晚分别,她站在门边,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像根细绳,拴在他心口,越跑越紧。

还剩三公里时,pdA震了一下,十分钟权限窗口到期,cam_们集体“苏醒”,像无数只复眼的昆虫同时睁眼。林劫冷笑,把油门拧到底——看见也晚了,老子到家了。

修车厂的铁门在望,老旧、锈迹、半人高杂草,像被世界遗忘的墓碑。他猛刹,摩托甩尾,溅起扇形水花,车身还没停稳,他已跳下来,几步冲到门前,指纹按在锁上——“嘀”一声轻响,门滑开缝,他侧身挤进去,反手合上,动作轻得像猫。

屋里没灯,只有应急灯在墙角亮着豆大绿点,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沙发上,林雪抱着小黄鸡毛毯,眼睛在黑暗里反着微光,像两颗被水浸过的黑石子。她听见动静,弹簧似的弹起来,光脚冲过来,却在半步外刹住,上下扫他,声音压到最低:“血?”

“皮外伤。”林劫把头盔往桌上一扣,金属碰木头发出闷响。他抬手看表——十九分二十七秒,比承诺晚了二十七秒,却像跑完一场马拉松。肌肉一松,酸疼瞬间爬满全身,他差点跪地。

林雪伸手扶他,指尖碰到伤口,倒抽一口冷气,却没问过程,只问:“还走吗?”

“今晚不走了。”他摇头,雨水顺着发梢滴在地板,积成小小的湖,“明天也不走。”

“那后天?”

“后天的事,后天再说。”他笑,这次是真笑,嘴角弯起,露出虎牙,却带着苦意。

林雪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扑上来,抱住他腰,脸埋进湿透的卫衣,声音闷得发颤:“哥,你身上有火药味。”

“嗯,放了个小烟花。”他拍拍她后背,像哄猫,“去睡吧,四点多了。”

“你呢?”

“我冲个澡,把味洗掉。”他松开她,转身往浴室走,脚步有点飘,像踩在棉花上。

热水“哗”地冲下来,混着雨水的冷,皮肤一阵发麻。他仰起头,让水柱砸脸,眼睛被迫闭上,黑暗里却浮现最后那幕——清道夫倒地的黑影,破片炸开的橘花,阿九缺耳的笑容,还有自己指缝里那枚没来得及扔的第二颗手雷。肾上腺素退潮,手开始抖,越抖越厉害,他只好攥紧拳头,指节抵在瓷砖上,骨节发白。

水声盖过呼吸,却盖不住心跳。咚、咚、咚——像有人在门外敲,又像倒计时。他知道,网没破,只是撕了条缝。那些探头、那些root、那些“internal_admin_root”,还在雨里亮着,像无数饥饿的复眼,等着下一次合围。

可他也知道,只要林雪在沙发上蜷着,小黄鸡毛毯还留着他的体温,他就得继续撕,继续跑,继续把倒计时按停——哪怕每次只停一秒。

水停了,浴室门被推开,热气涌出。林劫裹着浴巾走出来,头发滴着水,落在肩头的纱布,晕开淡红。窗外,雨声渐小,天边泛起蟹壳青,像被谁轻轻揭下一层黑纱。

他走到沙发前,蹲下,替妹妹把毯子掖好。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稳,眉心蹙着,嘴角却翘,像在梦里跟谁较劲。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睡吧,小雪。哥在,网就兜不住我们。”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雨停了,街灯熄灭,第一缕晨光落在cam_14的黑壳上,像给它镀了层冷冽的银。林劫眯起眼,舌尖顶着虎牙,轻轻磨了一下。

“下一轮,换我织网。”

他拉上窗帘,屋内重新陷入昏暗。沙发上,林雪翻了个身,小黄鸡毛毯掉下一角,露出细白的脚踝。林劫弯腰捡起,盖好,然后坐在旁边地板上,背抵沙发,闭眼。

心跳慢慢归于平稳,像雨后的街道,狼藉却安静。他知道,太阳升起时,新的探头会装上,新的root会生成,新的“清道夫”会穿上黑雨衣。但此刻,他只想让自己和妹妹多贪一分钟——一分钟的静,一分钟的暖,一分钟的“安全”。

窗外,天彻底亮了。修车厂的铁门锈迹里,一滴雨水缓缓滑落,像替城市哭,也像替它笑。林劫没看见,也没必要看见。他头靠沙发,呼吸渐沉,手指却悄悄蜷紧,像攥住一把看不见的刀——

刀口对着网,也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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