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渊拎走一盒子金条外加五百多块现洋，四目则捏着一张写得明明白白的收据：交货时间、地点、价格一项不落，心里暗叹这小子脑子真够用。
可一看交付期限，足足七天，忍不住嘀咕：
“这么晚？随便从你那堆傀儡里挑一个给我不就好了？”
“好什么好？”秦渊瞥他一眼，“我那些可都是二阶七八星的货色，便宜给你岂不是亏大发？重新做当然得花时间。”
这话差点让四目一口气没上来——敢情自己砸锅卖铁换来的，竟是人家淘汰的玩意儿？
“你可别把我那傀儡给忘了啊！”他急忙提醒。
“放心，忘不了！”秦渊摆摆手，揣着钱和金条径直回房。
门一关，他立刻召出系统。
“系统，充值！”
眼前瞬间浮现出界面。
“能用金条充吗？”他问得干脆。
毕竟系统要是认这硬通货，省得他再费周折去变现。
“……金条可充值，但估值将依据当前全球综合金价计算，或与宿主所在区域市价略有出入。”
秦渊一听，点头认可。
只要能兑就行，如今天朝已逐步接轨外市，金价相差不大，系统一口价反更省事。
“……经测算，宿主现有十条‘大黄鱼’，即百两黄金；另有一百枚‘小黄鱼’，按市价一枚三十大洋计，十条大黄鱼折合三千大洋。
系统将以三千大洋回收。”
秦渊听得满意。
这个算法和他预估的基本一致。
那时的人管金条叫黄鱼，一两称小黄鱼，十两为大黄鱼。
价格也跟四目说的差不多。
“行，全兑了！连同我手上这五百大洋，一块儿充进去！”
他毫不迟疑。
外面卖还得压价折旧，系统这等价回收，简直不能再划算。
“叮……恭喜宿主成功充值3500大洋！当前余额累计达8450大洋！”
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秦渊脑海中响起，八千多块大洋就这么到手了，这数目搁在上辈子，可是顶得上两三百万的巨款。
短短几天工夫，他就把这笔钱赚进了口袋。
“啧啧，果然光靠正经营生来钱太慢，还是得有点额外门路才发得快啊！”
秦渊心里美得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
“对了，我那医术还卡在二级呢，先升到三级再说，剩下的钱先存着，等以后一口气把整体实力提上去。”
他一边寻思，一边摸了摸下巴。
其实这笔钱他原本是打算用来提升傀儡师等级的。
毕竟现在他的傀儡虽然全都达到了二阶十星的巅峰水准，但离三阶天师级还差那么一层门槛。
如今他自己已经跨入天师境界，要是傀儡那边跟不上节奏，整体战力就会出现断层。
虽说眼下还不算太紧迫，但这问题迟早得解决。
好在他心里早有盘算——再过几天，师叔千鹤道长带着僵尸王爷一到，他就能暗中动手，把那口纯金打造的棺材顺出来变现。
到时候，资金一到位，短板自然补上。
“系统，花一千大洋，直接给我把医术技能升级！”
秦渊冲着脑海中的系统下了指令。
“叮……指令接收，开始升级准备！”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提示音钻进脑子。
紧接着，“轰”的一声，仿佛洪流决堤，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深处。
中医典籍、西医理论、临床经验、实操技巧……所有与医学相关的内容，一股脑儿地灌进他的记忆。
可等这些知识沉淀下来，一条让他愣住的消息突然蹦了出来：
“叮……恭喜宿主，医术已达凡人极限，技能已进化为炼药师！”
“叮……因宿主具备深厚医术根基，炼药师等级直接跃升至玄阶巅峰！”
两道提示接连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大堆前所未闻的药材名称、炼药手法和配方原理，如同星河倾泻，尽数汇入他的识海。
还有无数关于炼药体系的基础常识也随之浮现。
炼药师，这个古老职业源自远古炼金术与医道融合的产物。
他们能点草成金，化腐朽为灵，炼出各种奇效丹药。
这些丹丸不仅能极速愈合创伤，还能增强修为，甚至延年益寿。
每一枚成丹，皆价值连城。
丹药品阶按药效强弱与炼制难度划分，分为天地玄黄四级，每级再细分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黄阶最基础，适合普通人或人师级服用；玄阶则对应地师乃至地级天师；至于天阶丹药，唯有道君级别才能驾驭。
更高层次，则是传说中的仙丹——当年秦始皇倾尽天下之力搜寻的长生妙药。
传闻服之可肉身不朽，寿与天齐。
可惜到了那个年代，真正的炼药师早已销声匿迹，只剩下一群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
其中最强者，连黄阶炼药师都算不上，更别提炼制仙丹。
结果秦始皇误食劣质丹药，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若非执着于虚无缥缈的长生，至少还能多活二三十年，大秦江山或许也不至于迅速崩塌。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此刻，秦渊的意识已被系统拉入那个熟悉的漆黑空间。
在那里，他日复一日地投入炼丹修行。
从最基础的黄阶下品丹药起步，再到中品、上品、极品，直至挑战玄阶丹药。
哪怕某一种丹药已经成功炼制出来，他也绝不松懈，非要练到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条件如何苛刻，都能稳稳当当完成为止，才会转向下一类。
即便系统已将一位拥有两百年行医经验的中西医大家的知识，以及一名玄阶巅峰炼药师的全部传承塞进他脑子里，可他光是掌握第一枚黄阶下品丹药，就足足耗费了一整年时间。
由此可见，在这个世界掌握炼药之道是多么艰难。
古人仅凭残缺丹方就想摸索炼药之法，简直如同登天。
但只要真正学会哪怕一种低阶丹药的炼制，便足以立足世间，受人敬仰。
岁月流转，春去秋来，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秦渊在那片幽暗的虚空里，近乎忘我地一次次炼制着丹药。
直到他将系统所传授的最后一道玄阶顶峰丹方，反复锤炼了数千遍后，四周的空间骤然剧烈崩裂开来。
“轰！！！”
随着一声巨响，空间碎裂，他的意识如潮水般迅速回归本体。
此刻，身处现实躯壳中的秦渊，竟察觉不到一丝时间流逝的痕迹。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眨眼之间，可脑海中却实实在在地沉淀着无数炼药技法与经验，清晰无比，历历在目。
“炼药之术……我掌握的竟是上古传说中的炼药之道？这可是比傀儡之术还要古老得多的存在啊！”
秦渊内心震动不已。
毕竟，当炼药术早已湮灭于历史长河时，傀儡术甚至还未曾现世。
当然，也可能是曾经失传太久，才让后者显得更为神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