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愣了一下:“妈,你真走啊?”
他以为母亲刚刚是在逗人,原来只是试探一下两人对他的态度。
想到这,小光情绪又低落下来,嘴里碎碎念:“行吧行吧,等你下去了,我给你烧十个八个男模...”
“我爹这脑满肠肥的,着实是配不上你...”
小芳朝母子俩走的动作顿了一下,差点绊个趔趄,扭头哀怨瞪了糟心儿子一眼。
“去去去,念你的书去。”
“哦,对了,这俩死了记得叫医院和派出所的人出具证明哈!”
她伸手一指张建辉母子俩,两人闻言心神俱震,咽了咽口水。
“小,小芳,你真要带我们走?”张建辉脚步朝着门口方向,已然有逃跑的小动作。
“对啊!不然,留你们在世上为难我儿子吗?”小芳笑的理所当然。
朝着母子俩心口处就是一个掏心爪,母子俩瞬间心脏骤停。
待两人咽气之后,小芳才将手抽了出来,扭头看了眼小光房间门。
叹了口气,“儿子,他俩的后事是对你成年的第一重考验...”
说罢,带着两人的魂魄消失,去了地府。
小光也有序的给派出所,医院都去了电话,自小就有个鬼妈妈,他对于死人什么的,还真不怎么怕。
经过鉴定,两人皆是心脏骤停猝死,毫无悬念,盖棺定论,丧事三天内就办完了。
而被押着一起去地府的张母在阴司路嚎叫着。
“小芳,你不得好死,鬼杀人,你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张建辉也阴着一张脸,作为新鬼,他是干不过小芳这个老鬼的。
“去了阎罗殿,我肯定要告你一状,等着下地狱吧!”
小芳带着两鬼走在阴司路,闻言,她停了下来,听着阴司路两边的鬼哭狼嚎。
还有一些鬼怪之物虎视眈眈的眼神,小芳咧了咧嘴角。
“哎呀,我好怕啊!”说罢手下一滑,将两鬼不小心掷入阴司路旁。
立刻就有一条猩红的舌头卷着张建辉往后拖。
“啊!什么东西,啊!放开放开我...”张建辉惊慌大叫。
小芳将他往回一扯,张建辉的下半截已经不见了,隐约还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张母则是失了一条手臂,此时疼的她龇牙咧嘴,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闹够了?”小芳冷声道:“那就走吧。”
说罢,跟拖死狗似的,拖着两鬼朝地府走去。
此去,不管什么惩罚,她都认了。
司言说到这,手里最后一口烤红薯塞进去,唇齿留香,在喝上一口热乎乎的奶茶,美哉...
“大师,大师,那女鬼去了地府有什么惩罚啊?”
烤红薯的刘大妈没忍住问道。
感慨了一句:“哎,当妈都不容易,死了都在为孩子着想!”
司言意味深长的笑道:“十八年后的地府律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小芳不过报个仇而已,没事没事哈!”
听书的众人看到司言副安啦安啦的样子,也都放下心来。
在司言这听书,绝对不会让你心肌梗塞,每人都有自己的报应在后头。
司言感觉刘大妈感慨万千的样子,特意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皱起了眉,“刘大妈,你姑娘闹离婚呢?”
刘大妈闻言,将手里厚厚的手套拍的砰砰响:“哎,可不是嘛!整日跟我女婿干架。”
“饭不做,衣服不洗,孩子也不管,跟那鬼妹子比起来,差远了。”
这一番话,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刘大妈愁眉苦脸道。
“俩人结婚三年,孩子才两岁,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我姑娘就是闹着要离婚。”
“动不动就回娘家,每次回来,都得我给女婿打电话接回去,你说说,这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可咋办啊!”
“再说了,娃儿才两岁,有啥不能忍得...”
这一番话让周围听说书的人都感慨万分。
“哎,说的也是,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当妈的有什么不能忍得?”
“只要男人不赌不嫖,往家里拿钱不就行了。”
众人议论纷纷,霎那间,算命馆热闹的犹如菜市场。
“什么时候,不赌不嫖成了好男人的标准了?那不是应该的嘛!”
一道诧异的声音惊醒了议论纷纷的众人。
刘大妈转头看去,刚刚发声的正是司言。
就看司言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样子:“婚姻忠诚是对另一半最起码得尊重吧?”
“什么时候成了优点?”
“若是哪一天,有个女人在外边不找小三,不喝酒抽烟,每个月往家里拿钱,但是就是不顾家,那也是好女人咯?”
性别转换之后,众人全都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大师,那哪能一样?”
“对啊!男人都得在外边应酬,逢场作戏也是有的。”
“女人生完孩子,大都回归家庭了,哪能不顾家呢?”
司言轻笑一声,倒也没反驳什么,只轻声说了一句:“那我以后若是结了婚有了崽。”
“是不是这算命馆也该关门大吉,回归家庭?”
越说后边声调越冷,不是对面前的人,是对这世道的双标。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后背一股子冷飕飕的感觉,打着哈哈道。
“大师,您怎么能一样呢?”
“对啊!有谁能有您这样的本事呢?你可不能关张啊!”
“就是,到时候您真的有孩子了,顾不过来,咱们都能众筹给您雇月嫂。”
刘大妈也附和道:“大师,世上女子有几个能有您这本事的。”
“哎,我倒也不是埋怨什么,就是想让我姑娘多顾着点孩子,毕竟孩子还小不是。”
想到小外孙,刘大妈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她也想照顾,可那是人家亲孙子,不让她插手。
“刘大妈,您有多长时间没看看你的孩子了?”
司言稍显突兀的问话让刘大妈愣了愣,脑海里出现自己姑娘憔悴的小脸。
“她首先是她自己,才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
随着司言清冷的声音,刘大妈脑海里仿佛炸开了般浮现闺女最近越来越瘦削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