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突兀的女声响起来:“太子妃你敢欺君?”却见乔诗雅离开座位,疾步走至大厅,指责道。
“哦?乔小姐此话怎讲?”茈玫笑着问。
“刚才本小姐问太子妃,可会吟诗下棋,太子妃亲自承认自己什么都不会。可有此事?你不许抵赖。”
“是的,我确实是这么回答乔小姐的。”
“可是你刚才弹琴跳舞,作诗绘画,样样出彩。你竟然当着陛下和各国贵使的面,信口雌黄。不是欺君是什么?你虽身为太子妃,也不可如此目中无人。”
“乔小姐在替陛下做主?”
“这……太子妃有一说一,莫要血口喷人。”
“既然乔小姐无法替陛下做主,那我何来欺君?”
“太子妃莫要狡辩,你刚才明明……”乔诗雅有些骑虎难下。
“刚才只是为了给太后娘娘祝寿,随性而为。再说了,学无止境,我认为我什么都不会,所以说不会,有错吗?”
“这……你……强词夺理,你分明就……”多才多艺,这句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
“谦虚,乔小姐懂吗?再说了——我不愿意回答或者不想做的事,都会说——不会。
何况,陛下自始至终都没有怪罪我的意思,乔小姐敢妄测圣意,自下结论?”
“不——臣女不是这个意思?”乔诗雅这才害怕起来,急忙跪下辩解。
“逆女,还不快退下。”乔夫人急忙道。
“无事。”皇帝虽然不悦,但也不会当着他国使的面为难一个小姑娘。乔诗雅心惊胆战的退回座位。
芊雪见乔诗雅被喝退,心中愤愤不平,原本想看王茈玫出丑,却不想被她大放异彩。
阴阳怪气的道:“太子妃这般多才多艺,深藏不露。可当初丞相府却传出的是你蠢笨如猪,不学无术的谣言。
这谣言不知是丞相府的有心为之还是无心而为?当初的太子皇兄可是命悬一线啊!”
“太后娘娘,孙媳也正有此意,正好着人查一查,当初到底是谁散播谣言,污蔑相府,意图挑拨朝堂关系,令君臣不合。
到底出于何目的?其心可诛。”茈玫道,锅想甩给我,不好意思,只好给你再甩回去了。
“理应如此,皇帝,此事必须严查,不能让图谋不轨之人有机可乘。”太后溺宠的看着茈玫,她确实太聪明,有所指向的道。凌云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皇祖母,芊雪不是这个意思。”芊雪感觉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那芊雪公主是什么意思呢?”付云依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问。没想到一个嫡公主,竟然如此分不清形势,实在愚笨。
“云公主是在看本公主的笑话?”芊雪咬着牙问。
“我可不敢。只是好奇,作为一国公主,时时处处应为本国考虑,以本国利益为上,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拨是非。”付云依才不会惯着她,毫不留情的指了出来。
一句话说的芊雪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反驳。
“芊雪,退下——”皇后头疼女儿的蠢举,这可是国宴,那一群外国人正幸灾乐祸的在那里看好戏呢!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急忙喝住。
而后尬笑一声,端庄优雅的道:“小孩子之间的小闹趣,贵使们莫要在意。”
“呵呵,小姑娘之间的趣闹,看着才有意思呢。”荣阿珂意有所指。
“哪位小姐还乐意为哀家祝寿?这么热闹的场景哀家参加一次就少一次喽。”太后内心冷笑,面上解围。又有两个艺高人胆大的嫡女们分别作诗弹琴,才情很出众,但刚才的太子妃太过惊艳,以至于这样单调的表演看的人兴致缺缺。
陆靖轩授母后之意特意解围:“不知太子妃送给皇祖母的第二件礼物是什么呢?我等期待太子妃再带来惊喜。”
茈玫意味深长的看向陆靖轩:“辰王殿下莫急,这个惊喜足以让您睡不着觉。”
“拭目以待。”陆靖轩盯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他总是看不够。
“是啊太子妃,您快快将第二件礼物呈上来,让我等再开开眼界。”有聪明的臣子也跟着转移话题。
茈玫道:“好。我这就为太后娘娘献上第二份礼物,是太子和我共同的心意。希望娘娘喜欢。”
“喜欢,你们送的,哀家都喜欢,快呈上来。”太后见她神秘兮兮的,不由得被她的情绪感染了。
茈玫望向厅外,道:“呈上礼物。”
厅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人,缓缓而来,只见他一身明黄太子朝服,头戴金冠,足登祥云靴,自带威严,气势如虹,身姿挺拔,面容英俊,赫然便是太子陆靖寒。
众人皆惊:“是太子殿下。”原来这就是太子妃所说的第二份礼物。
太子走到太后面前,恭敬的行礼:“儿臣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儿臣拜见父皇,祝父皇身体康健,千秋万代。”
“寒儿,当真是你?”太后猛然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儿好端端出现在眼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祖母,孙儿不孝,让您担忧了。”陆靖寒见太后眼眶有些湿润,沉声说道。
“真好,真好。”太后激动得眼眶泛红,拉着陆靖寒的手不肯松开。
安阳帝也微微动容:“朕的皇儿大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