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哗啦啦的水声像是要冲垮整个世界。
何雨水试图用这噪音,淹没自己心头炸响的警钟。
可下一秒,一具温软到极致的身体,带着致命的幽香,从背后紧紧贴了上来。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环住了他的腰。
刺啦——!
何雨水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高压电狠狠过了一下,全身肌肉瞬间僵硬!
属于何雨柱的身体本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而战栗。
而属于何雨水的神魂,则在一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来了!
这个女人,要出招了!
“柱子哥。”
娄晓娥的脸颊,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声音又软又糯,仿佛淬了蜜糖,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让人骨头发酥的缱绻。
“我想我爸了。”
一句话,让何雨水无法动弹。
她只能任由那双藕臂在腰间缓缓收紧,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属于傻柱的、粗嘎的音节。
“嗯。”
“我爸以前总说,这京城里,丰泽园的谭家菜是一绝。”
娄晓娥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怀念,却像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银针,精准地刺向何雨水神魂中那片关于“厨艺”的空白!
谭家菜?
何雨水的神魂警铃大作!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这个女人的心跳,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加速——那是猎人锁定猎物,即将扣动扳机时的兴奋!
这是一个陷阱!
一个用温情和回忆编织的,最温柔,也最歹毒的陷阱!
“他最爱吃谭家的黄焖鱼翅。”
娄晓娥仰起脸,那张被混沌之力重塑得妖异绝美的面容,在昏暗的厨房里,仿佛在发光。
她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何雨水的身影,那里面盛满了足以将钢铁融化的崇拜与爱意。
“可我爸也说了,就算丰泽园的老师傅,比起你何雨柱的勺,都差着一截火候!”
来了!
图穷匕见!
“柱子哥……”
娄晓娥的身子,像藤蔓一样缠了上来,语气里带着撒娇,更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
“我现在就想吃。”
“你做给我吃,好不好?”
她的尾音拖得又长又媚,像小猫的爪子,带着钩子,一下,一下,狠狠抓在何雨水的心尖上!
“就当……奖励我昨天那么乖嘛。”
轰!
最后这句话,如同在滚油里浇了一勺烈酒!
瞬间点燃了何雨水这具纯阳之躯里尚未平息的欲火!
然而,比欲火更滚烫的,是属于凤主那焚天灭地的骄傲!
在她那俯瞰三界六道的字典里,何曾有过“不会”二字?!
尤其是在自己刚刚征服、并亲手烙下灵魂印记的女人面前!
在这个小妖精用那种赤裸裸的、看穿一切的眼神试探她的时候!
退缩?
那比让她当场魂飞魄散还要难受!
“哈哈哈哈!”
何雨水猛地转身,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笑声里是傻柱的粗犷,更是凤主的不可一世!
她反手一把将怀中的绝世尤物拦腰抱起,在狭小的厨房里霸道地转了一个圈,撞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谭家菜?”
她低头,死死盯着怀里那张因旋转而“面色绯红”的俏脸,用一种轻蔑到极点的语气,嚣张咆哮:
“那玩意儿,也配上你男人的台面?!”
娄晓娥被他这股蛮横的霸道劲儿,惊得“尖叫”一声,双手本能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脸上笑靥如花,眼底却是一片冰封千里的清明。
好,继续演。
“等着!”
何雨水将她重重地放在灶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形成一个绝对禁锢的姿态。
他用那张属于傻柱的憨厚面孔,说出了三界之内最狂妄的宣言!
“别说他妈的什么黄焖鱼翅了!”
“今儿,爷就让你这小娘们儿开开眼,尝尝我压箱底的绝活儿!”
灼热的气息,喷在娄晓娥敏感的耳廓上,他一字一顿,如同神王下达法旨:
“佛——跳——墙!”
三个字,仿佛带着无上的威能,在厨房里轰然炸响!
佛跳墙?
更好。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连筷子都拿错手的冒牌货,怎么给我变出一盅人间至味!
娄晓娥无比顺从地、满脸崇拜地连连点头,主动献上一个滚烫的香吻。
“我等着,我的大英雄。”
何雨水被这一吻刺激得邪火上涌,在她挺翘的臀上狠狠拍了一记,这才意气风发地转身,拉开了架势。
下一秒,他看着灶台上那堆不知何时已经备好的、散发着顶级气息的鱼翅、鲍鱼、海参、干贝……
何雨水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凡人的菜谱?
她不会。
但,这并不能让她退缩!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在她心底浮现!
然而,不等她付诸行动,身后传来娄晓娥幽幽的、带着一丝狡黠笑意的声音。
“我的大英雄,佛跳墙可是闽菜状元,食材没有二三十种可不行呢。”
“你看,咱们这儿只有这几样,连最基本的猪蹄、蹄筋、花菇、冬笋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熬制这绝品高汤,得用正宗的五年以上老母鸡、金华火腿、瑶柱……文火慢炖十二个时辰。”
她的声音越来越甜,话里的刀子却越来越锋利。
“现在都快中午了,十二个时辰之后,我都要饿死了呢。”
娄晓娥从灶台上轻盈地跳下来,再次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
“怎么办呀,柱子哥?”
“你吹的牛,好像要破了呢。”
“要不……你现在就投降吧!投降可是输一半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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