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带着不甘,最后贪婪地吸了一口空气中诱人的肉香,快步返回后院。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反馈到张野的脑海里。
虽然张野没有离开西跨院,可他的空间神识却直接将整个四合院笼罩了。
“希望你不要作死!”
张野心中冰冷地说道。
吃完饭后,张野送田小慧回家。
等他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晚上九点四十多了。
他走到中院,就看见阎埠贵拎着东西,站在西跨院门口。
瞧样子,应该是等了很久了。
张野推着自行车进院,一眼就瞅见阎埠贵在西跨院门口转悠。
阎埠贵手里拎着个网兜,里头装着几瓶汾酒和两条大前门,在月光底下看得清清楚楚。
“张主任,您可算回来了!”
阎埠贵小跑着凑过来,脸上堆着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眼镜腿还断着,用胶布缠了好几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张野没吭声,就这么看着他。
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把网兜往前递:“张主任,这点小意思您收着。我家解成那个混账东西不懂事,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拿回去。”
张野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容商量的劲儿。
阎埠贵手一抖,差点把网兜掉地上。
他急得额头直冒汗:“张主任,我求您了!解成他就是个没脑子的,我已经往死里揍过他了,真的!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说到后面,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这一天他过得实在太憋屈了。
先是被许大茂推搡,接着全家打架丢尽脸面,最后还得来这儿装孙子。
张野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门儿清。
阎埠贵这可不是真心认错,是怕他这个新上任的主任给他穿小鞋。
“阎老师!”
张野轻叹一声,说道:“东西你拿回去,咱们一个院住着,我不计较这个。但要是再有下次……”
“不会不会!绝对没有下次!”
阎埠贵赶紧保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保证道:“我回去就把解成锁屋里,不让他出来惹事!”
张野点点头,推车就要进院。
阎埠贵站在原地,手里还拎着那份没送出去的礼,心里五味杂陈。
既庆幸张野没追究,又心疼那二十多块钱打了水漂。
他望着西跨院关上的门,长长叹了口气,佝偻着背往回走。
就在这时,许大茂从后院溜达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阴阳怪气地笑道:“哟,阎老扣,这是上赶着巴结张主任呢?怎么,礼都没送出去?”
阎埠贵脸一沉,没搭理他,加快脚步走了。
许大茂冲着阎埠贵的背影啐了一口,转头盯着西跨院的门,眼神阴狠。
他又想起田小慧那美艳的身影了,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等着吧,有你们好看的时候。”
许大茂咬着牙嘀咕。
夜深了,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阎家屋里,阎解成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阎埠贵和杨瑞华看着面前没有送出去赔礼发愁。
许大茂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对付张野,可他也知道,仅凭他自己的话,根本不可能。
而且张野现在可是轧钢厂后勤主任,想要对付他,就必须一棒子打死。
小打小闹根本没用。
“好烦啊!”
许大茂翻了个身,床板吱呀作响。
他瞪着黑漆漆的房梁,脑子里乱成一团。
硬碰硬肯定不行,张野现在风头正劲。
举报?
刘海忠就是前车之鉴。
得想个更阴的法子,最好能一箭双雕……
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坐起来。
对了!
张野那未婚妻!
傍晚时在西跨院门口惊鸿一瞥,那女人长得是真带劲。
要是能抓住她什么把柄,或者制造点谣言,张野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
他可是听说田小慧在区医院当医生,医院那种地方,最容易传出风言风语了。
“嘿嘿……”
许大茂阴险地笑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张野身败名裂的样子。
不过这事急不得,得好好谋划。
他得先摸清田小慧的底细,看看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他特意绕到区医院门口,蹲在对面胡同口,眼睛盯着进出医院的人。
一连蹲了三天,他屁都没发现。
田小慧每天就是按时上下班,偶尔跟同事说笑几句,根本抓不到什么把柄。
许大茂有点泄气,蹲得腿都麻了。
正要打退堂鼓,忽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阎解成!
这小子不是应该在扫厕所吗?
怎么跑这儿来了?
只见阎解成鬼鬼祟祟地躲在医院门口的柱子后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那模样比许大茂还可疑。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阎家也在打田小慧的主意?
他悄悄摸过去,从后面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
“看啥呢?”
阎解成吓得一哆嗦,回头见是许大茂,脸都白了:“大……大茂哥……我没看啥……”
许大茂眯着眼打量他。
阎解成脸上还带着伤,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有鬼。
“少跟我来这套!”
许大茂揪住他衣领,问道:“说!是不是你爹让你来的?”
“不是不是!”
阎解成慌忙摆手,“是我自己,我想找张主任道个歉……”
“道歉跑医院来?”
许大茂冷笑道:“你蒙谁呢?”
阎解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其实他是被家里逼得没办法了,想来求田小慧帮他说说好话。
许大茂多精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松开手,假惺惺地叹口气,说道:“解成,不是哥说你。你这脑子也太直了,求人哪有这么求的?”
阎解成愣愣地看着他。
许大茂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这样,哥教你个法子……”
他在阎解成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阎解成的眼睛渐渐亮了。
“这……这能行吗?”
“信哥的,准没错!”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可心里却在冷笑。
傻小子,你就往前冲吧,正好给老子当枪使!
阎解成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只要能得到张野的原谅,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