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肉疼的又掏出一张大团结,“小兄弟,20块钱跟你换票,总可以了吧!”
司机小伙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不换,俺不跟你这个,心眼比蜂窝还多人的换!”
“傻子!
不换你倒是早说啊!
浪费老子口水!”
中年男人气急败坏的吼,提着公文包就跑了,去找下家了。
换车票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有几个人花了高几倍,甚至10倍的价钱,如愿换到了车票。
不过都是挨厕所旁边,有味道的铺。
晚上九点卧铺车厢准时查票,一群命比天高,心比纸薄“有身份”的人。
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离开卧铺车厢。
想方设法留下的几人,成了重点监视的对象。
林猴子看着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准备睡觉,他自然的去尿了睡前的最后一泡尿。
回来在上床的时候,假意摔倒,司机小伙赶紧接住他,
“大爷,你没事吧!”
“放消息出去,说乌鸦在天水下车,交接声呐系统资料。
让软卧驻守的战士,拉起一级战斗警戒。”
林猴子快速说完话,像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衣服。
“没事,夜灯瞎火的踩滑了!”
他面无表情的上了中铺,要不是司机小伙专业素养强,都怀疑听错了。
他动动嘴,特工组跑断腿。
一句不是命令的命令,让整节车厢的特工和敌特,都忙碌起来了。
罪魁祸首,像没事人一样呼呼睡大觉。
临睡前,他还不忘含沙射影的,提醒儿子和儿媳看戏。
早上6点30分,天水车站准时到了,上下的客人全部走完,关好前面的车门。
软卧的车门,才缓缓的打开。
一群军人围着一个只剩两只眼睛的人,是一个假扮顾老的特工下车。
他的脚刚刚踏出车门,车顶和站台就传来密集的枪声。
双方人员瞬间交上了火,火车上的人吓得瑟瑟发抖。
一个个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掩耳盗铃的抓住一点东西来遮挡自己。
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寻找一点安全感。
有的甚至钻进桌子下面,凳子下面,床下面。
可以在任何犄角旮旯,就是不在座位上。
即便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但也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
黄书瑶几人也随着大流躲了起来,眼睛却不安分的到处瞄,试图找出混在人群中的钉子。
“坏人在这儿,这个女的是坏人!
她有功夫傍身!”
被黄书瑶暴揍的妇女,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样,疯了似的大叫,用手指着黄书瑶。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一个蹲着的小年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黄书瑶开了一枪。
“媳妇··”
“小瑶···”
“妈妈···”
特工司机扑向黄书瑶,试图用身体帮黄书瑶挡枪。
但明显来不及,关键时刻,小毛启动了主仆契约,用狗身替黄书瑶挡住了子弹。
开枪的小年轻眼里闪过遗憾,接着又开了第二枪。
林深海毫不犹豫拉过刚才乱叫的妇女,挡下枪子,司机小伙和红唇美女,同时开枪击毙了小年轻。
“啊啊啊····”
车厢的人顿时乱吼乱叫,有几个人都吓晕死过去了,有的面色煞白,吓尿了。
“都闭嘴!”
司机小伙面色铁青,扫了一眼地上受了枪伤的女人。
“命还挺大,卖国贼跟特务同罪!”
妇女面色煞白,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流血流多了。
她哆嗦着嘴唇,“救我!”
“啪!”
黄书瑶用刚跟小毛抠了子弹布满鲜血的手,给了女人一巴掌。
“你最好祈祷小毛没事,不然老子要让你家的户口本,成为过去式!”
女人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本来是想恶心一下黄书瑶,让整个车厢的人讨厌孤立黄书瑶。
没想到这伙人是国家的人,她流下了悔恨的眼泪,眼里带着祈求。
“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睡一觉吧!
梦里啥都有,农场和牛棚有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全是被亲人连累的。”
司机小伙眼里露出一股狠意,本来一切计划得好好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回肯定被前辈记恨上了,前辈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这一群人的去留。
他悔,是他们太自大了,才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十个特工保护五口人,关键时候还不如一只受伤的军犬。
林深海给小毛喂了一颗丹药,从箱子里拿出一件夏季的衣服,把小毛的伤包裹住。
来掩饰小毛伤口恢复的速度,丹药太逆天了,不能让司机小伙看出半点端倪来。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枪声结束了,去看看那边的情况,这里不能住了!”
司机小伙眼里闪过黯然,“那边结束了会有人,过来通知的。
我们的任务,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你们一家。”
“走吧!
现在就过去!”
林猴子叹了一口气,“即便那边没有结束,刚才的枪声也打了名牌了。
真没杀干净,在这里只会更危险。”
有了林猴子发话,大家一点也不耽搁,麻溜收拾行李。
林深海抱小毛,黄书瑶抱虎妞,林筵席推车,林猴子拖着两口大箱子。
前面五个持枪特工开路,他们一家人走中间。
后面五个特工满脸谨慎,用后退的方式断后。
至于受了枪伤的女人,暂时没人管她,就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了。
死了那个小年轻,他身上的武器被特工拿走,一会有当兵的来善后。
几人走到半路,就遇到满脸笑意的军人。
“结束了,一网打尽!”
特工和林家人这才如释重负,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
“麻烦你们清理一下11号车厢。
那个受枪伤的女人,按卖国处理,无须证据,我们亲眼所见。”
司机小伙,客气的对着军人敬了一个军礼。
军人也明白,这些打杂的活,脏活累活,只能他们干,特工不会沾手。
“明白!”
双方就这么草率的交接了,各干各的。
黄书瑶一行人来到宽敞的软卧,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不会再出现下一波人了吧!”
“不会,对岸的人也是秋后的蚂蚱。
他们把所有人,都压在去西北的几条线上,基本已经死绝了。
剩下的个把个人都是惊弓之鸟一样,成不了气候。
只能躲在暗处,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做人。”
司机小伙底气十足的回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很抱歉,都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