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云海武馆精武阁的玻璃窗，在擂台上洒下一片金斑。高羽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眼微眯，将“快放”功能调到极致——董姗姗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眼中都慢了半拍，连她拳风带动的发丝飘动，都清晰可见。
董姗姗咬着唇，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绛红色运动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她卯足了劲，右腿像鞭子似的朝高羽腰侧踢去，脚尖带着风声，可高羽只是轻轻侧身，那记狠踢就落了空，带起的风只扫过他的衣角。“再来！”她娇叱一声，左拳虚晃，右拳直捣高羽胸口，动作比刚才快了几分，上身饱满的弧度随着动作剧烈起伏，连运动内衣的肩带都滑下来一截。
高羽依旧从容，右手轻轻格开她的拳头，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董姗姗浑身一颤，拳头瞬间软了力道。“你能不能认真点？”她跺脚，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像只气鼓鼓的小猫，“我都练了半个多小时了，一下都没碰到你！”
“我很认真。”高羽笑着退开半步，“你出拳太急，破绽太多，再稳一点。”
董姗姗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定要碰到他”，猛地扑上去，双臂张开想抱住高羽，可高羽像泥鳅似的滑开，她扑了个空，重心不稳，差点摔在擂台上。高羽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传来的柔软让他赶紧松开：“小心点，别摔了。”
董姗姗的脸瞬间红透，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擂台上，两条长腿踢腾着：“不练了！再也不练了！你就是故意不让我碰到！”
高羽也坐到擂台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擦擦汗，歇会再去健身中心。”
“去那里干嘛？看你跟铁柱子较劲？”董姗姗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脸，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高羽——他穿着黑色紧身训练服，汗水把衣服浸得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背肌线条，看得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热热身，总不能一直打空拳。”高羽站起身，伸手想拉她，董姗姗却赌气似的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就走，谁怕谁。”
健身中心的独立包间里，木人桩立在角落，表面被磨得光滑发亮；旁边的铁柱子更吓人，通体黝黑，上面还留着不少拳印和脚印。高羽先对着木人桩练了二十分钟，直拳、勾拳、扫腿，动作行云流水，偶尔还夹杂着猴拳的灵巧和洪拳的刚猛，看得董姗姗眼花缭乱。“好了没？该铁柱子了。”她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嘴上催促，眼里却满是期待。
高羽深吸一口气，猛地暴喝一声，右腿像重锤似的踢在铁柱子上，“嘭”的一声闷响，震得空气都颤了颤。他没停，左腿紧接着跟上，连续二十多记扫腿，铁柱子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往下掉。以前刚练的时候，他的腿会被撞得青紫流血，现在皮肉早就练得比常人结实，只有隐隐的钝痛传来。接着，他双拳交替，组合拳打在铁柱子上，拳风呼啸，招式里还融入了泰拳的狠劲和空手道的精准，每一拳都力道十足。
董姗姗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她知道高羽能打，却从没见过他这么“狠”的样子，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滴，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别练了，再练手该肿了。”她走过去，想拉他的胳膊，却被高羽反手握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还带着薄茧。
“没事，习惯了。”高羽松开手，对她笑了笑，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汗珠闪着光，竟有些耀眼，“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进步了？”
“进步个屁，你这是自残！”董姗姗瞪他，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都烫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两人去武馆附近的小饭馆吃饭，点了两菜一汤。董姗姗扒拉着米饭，忽然抬头问：“你跟夏真……一周做几次？”
高羽愣了一下，随即故意逗她：“四五次吧，怎么了？”
董姗姗的筷子顿在半空，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她还没尝过情爱滋味，却能想象出那种亲密，高羽那么强健，夏真肯定很舒服。“你不怕伤身体？”她故作镇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却没尝出味道。
“不怕，我身体好。”高羽笑得更坏了，“怎么？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董姗姗呛他，脸却更红了，“我就是怕你哪天练不动功夫，没人陪我玩。”
吃过饭，董姗姗开着她的比亚迪，载着高羽去商业街买化妆品。车子刚发动，动感的迪曲就响了起来，董姗姗踩油门的力道很猛，车子像箭似的窜出去，高羽赶紧抓住扶手：“你慢点！想撞死我啊？”
“怕什么，我技术好着呢！”董姗姗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却还是悄悄松了点油门。
商业街很热闹，年后刚开门的店铺挂着“开业大吉”的红幅，街上的人摩肩接踵。董姗姗拉着高羽，从一家服装店窜到另一家，试了好几件连衣裙，却都没买。“怎么不买？这件粉色的挺好看。”高羽拿起她刚脱下的裙子，面料柔软，上面绣着小碎花。
“不要，太贵了。”董姗姗抢过裙子挂回去，“你都给我买化妆品了，再让你买衣服，我不成白眼狼了？”
“我乐意给你买。”高羽说。
“不行！”董姗姗态度坚决，却忽然挎住他的胳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借你的胳膊用用，就一会儿。”
高羽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推开她——董姗姗的头发很香，是淡淡的洗发水味，蹭得他脖子有点痒。
两人走进雅斯兰黛专卖店，女服务员立刻迎上来，笑着推荐：“两位要不要看看我们的情侣套妆？男士的保湿套装和女士的精华套盒很配。”
董姗姗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松开高羽的胳膊：“不用，我们分开买。”
高羽笑着打圆场：“给她拿一瓶小棕瓶精华，再拿一支口红，色号要豆沙色。”他记得夏真有一支这个色号，董姗姗皮肤白，应该也适合。
服务员很快把东西包好，算下来快四千块。董姗姗提着袋子，心里沉甸甸的，却又甜滋滋的——这是高羽第一次给她买这么贵的东西，虽然知道他心里只有夏真，可还是忍不住开心。
回到武馆董姗姗的房间，两人坐在沙发上，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董姗姗的心跳得飞快，犹豫了半天，小声说：“高羽，能不能再抱我一次？”
“别闹了，我该走了。”高羽想站起来，却被董姗姗拉住手腕，她柔软的身体直接贴了上来，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委屈：“就抱一下，好不好？”
高羽没再拒绝，轻轻搂住她的腰。董姗姗的身体很软，像没有骨头似的，她忽然抬头，吻上高羽的脸颊，接着又朝他的嘴唇凑去，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下唇。
高羽的呼吸乱了，想推开她，可董姗姗的舌头已经滑了进来，带着淡淡的草莓味，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能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硬生生推开了她。
董姗姗的眼睛红红的，像要哭了：“我是不是很贱？”
“不是，是我不好。”高羽叹了口气，“你是好女孩，该找个比我好的人。”
董姗姗没说话，只是低下头，在心里对自己说：夏真，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他了，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高羽坐董姗姗的车回学校，快到宿舍楼下时，他忽然问：“你真不是‘不吃香菜’？”
董姗姗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你再提这个名字，我就把你扔在路边！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高羽揉着胳膊，笑了——虽然董姗姗否认，可他总觉得“不吃香菜”就是她，否则谁会那么了解自己？这个谜团像根小刺，扎在他心里，让他有点痒。
西津大学正式开学那天，校园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成绩出来后，高羽拿了班里第三，二等奖学金；刘宝军依旧是全系第一，张平和朱晓东都没挂科，两人兴奋地在宿舍里打游戏。
“高羽，你说何俐这学期还会去赵伟发的饭店打工吗？”张平忽然关掉游戏，皱着眉问。
“不知道，应该会吧。”高羽翻着课本，心里却也有点担心——何俐欠着外债，如果不打工，说不定又会走回老路。
朱晓东凑过来，笑着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何俐？都过去那么久了，别想了。”
“谁喜欢她！我就是担心她再犯傻。”张平瞪他，却没再说话，只是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晚上十点多，高羽去了饭店。大厅里客人不多，只有两三桌，包间却全满了，服务员们忙得脚不沾地。郭志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根烟，看到小兰端着盘子经过，故意抛了个媚眼，小兰笑着用筷子打了他一下，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老板，出去聊聊？”郭志强走到高羽身边，神秘兮兮地说。
两人走到饭店门口，晚上的风有点冷，郭志强裹了裹外套，兴奋地说：“我跟小兰好上了！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恭喜啊，好好对她。”高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我肯定好好对她！”郭志强笑得合不拢嘴，“小兰跟我说了她以前的事，我不介意，我就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高羽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小兰没说他们以前的事，否则还真有点尴尬。
打烊时，刘芳拿着账本走过来，笑得眼睛都眯了：“今天营业额一万三千八！又创纪录了！”
“这么多？”高羽接过账本，上面的数字清清楚楚，心里很开心——饭店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刚收拾完，赵贵龙就来了，他坐在沙发上，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老板，咱们饭店现在这么火，你一个月能赚十来万吧？”
“差不多，不过还要付房租、食材钱，剩不了多少。”高羽给他倒了杯茶。
“那也不少了！”赵贵龙喝了口茶，又说，“你说给员工涨薪水，我觉得我五千块就够了，一万太多了。”
“不多，你值这个价。”高羽态度坚决，“你跟郭师傅是饭店的顶梁柱，必须涨。”
赵贵龙还想推辞，可看到高羽的眼神，只能点头：“那……谢谢老板。”
“对了，周红水还是没消息？”高羽问。
赵贵龙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没有，我想好了，如果一个月内她不出现，我就忘了她；如果她出现，就算她……我也还跟她好。”
高羽差点把刚喝的茶喷出来——赵贵龙这执念也太深了，可他也没多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高羽去了刘芳家，她刚洗完澡，穿着浅色的真丝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没穿内衣，胸口的轮廓隐约可见。“你怎么来了？”她笑着迎上来，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想你了。”高羽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她的脖颈，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腰。
刘芳的身体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小声说：“你轻点，昨天刚累过。”
“这次一定轻。”高羽把她抱到床上，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洒在两人身上，房间里满是温情。
折腾完，刘芳靠在高羽怀里，喘着气说：“饭店该加个厨师了，郭师傅和贵龙快忙不过来了。”
高羽点点头：“我想找赵大河帮忙，他认识的人多，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
刘芳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还是你想得周到，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忙。”
高羽把她搂得更紧，心里满是踏实——有刘芳在身边，有饭店的生意，还有夏真的牵挂，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