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咬住了她的耳朵,用了极大的力,桑晚的眼泪一下就飙出来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他一想到她一大早起来,就想了这么一套说辞试探自己,下手完全没有克制。
没几下就把她的衣服撕扯了下来。
桑晚惊叫出来。
沈砚修在*上虽然荒唐无度,却极少这么粗鲁地对待她。
一双大手在她身上反复游走,快要把她撕碎了。
她的身下压着远峰精心准备的标书,书钉磨着她的皮肤,并不好受。
他是故意的,不光在羞辱她,还要连带桑家一起羞辱。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那双禁锢着她的双手却越来越紧。
沈砚修和她的力量悬殊,她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一瞬间,她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机。
沈砚修是要告诉她,桑家和她,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狠命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终于挣脱了出来。
沈砚修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眼里的猩红褪去,恢复了几分理智。
桑晚拉起自己的肩带,一只手放在胸前捂住了残破的衣服,大喘着气。
她没有再说什么,整理了一下头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沈砚修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她换好衣服,又几个房间来来回回地跑。
很快,桑晚拉起行李箱,一直走到门口才回头:“沈公子就当我昨晚没来过。”
沈砚修目光一路追随着她,语气不软不硬:“好,今天你出了这个门,就不必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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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棋发现,今天的沈砚修极其难伺候。
送他去云端会所的时候,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连自己换挡的轻响都有些突兀。
他一句没敢多问,专心开车。
到了会所,沈砚修要下车的时候问了一句:“那个蓝菲儿你查过了吗?”
郑棋:“查过了。”
“查过了为什么不说,你现在越来越会做事了?”
郑棋料到他今天这么难伺候估计和桑晚有关系,完全不敢回嘴:“沈先生,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只是”
“只是什么。舌头打结了?”
郑棋硬着头皮:“蓝菲是关小姐的表妹,之前您可能还见过她。她们家在辉市做传媒相关的行业,最近有一篇关于远峰不利的报道,在自媒体上传得很火。”
“桑小姐在学校的一些传闻,也是蓝菲儿——”
他没有说下去,事关两个女人,他点到即可。
“都说她什么了?”
沈砚修知道桑晚虽然长得纯,但是在外名声却不好。
他似乎并不意外,毕竟当年她爬上自己床的时候,已经不是*女。
这么清冷的女孩儿,居然也早恋。
他到底在不在意这件事呢?可能他自己都说不清。
不过他从来没有在桑晚面前提起过这件事。
郑棋见他追问,想挑一些能讲的说,却发现挑不出来,只好如实回答:“辉大有一个bbs,上面传言桑小姐私生活不检点,同时谈了好几个男朋友。”
“还说堕胎什么的…总之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我看了,没提您的名字。”
郑棋也是足够圆滑的,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桑小姐似乎不怎么在意。”
“那天她那一巴掌,倒是已经让蓝菲儿安分了不少了。相比之下,远峰集团的那篇报道更让桑家为难一些。”
沈砚修没有说话,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权。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你说,这些事,关仪知道吗?”
郑棋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哪敢回答。
沈砚修不再为难他,给他下了命令:“你去辉大,处理一下蓝菲儿的事。要是从辉大再传出一条关于桑晚的流言,你就不用干了。”
说完他就下了车。
*
今天他在云端约了关仪,还有自己的几个好友,都是和科新园区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
他进去的时候,全部人都在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意地挂在门后,坐到了关仪身边。
包厢里今天的氛围有些紧张,整个台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和他们平常玩乐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几个人里,陆子霖和沈砚修最为熟识,他天生一副浪荡模样,也就在沈砚修面前才收敛一些。
“砚修,这次这么大的盘子,你得给定个调。”
说罢,所有人都看向了沈砚修。
科新园区这次的投资规模是三年来辉市最大的一笔。
今天来的人里,有政府部门的负责人,也有几个大的投资方。
沈砚修拿起酒杯,看了一眼关仪,认真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关仪知道,那天的盛大的晚宴,只是做给外人看的。
人越少的会,能决定的事情才越关键。
现在沈砚修在这种场合也愿意让自己出头,足够说明他对自己的信任程度之深。
她回国之前,已经和沈砚修沟通过,两个人的意见是一致的。
她和沈砚修举杯轻碰了一下,缓缓说道:“这次的开发,太多人在盯着我们了。也有太多人想从中分一杯羹。我希望各位都能把目光放长远一些。”
“有些行业是最容易获利的,但是如果这是大家的初衷的话,砚修就不会请我回国了。”
陆子霖站起身来,靠在墙边对着关仪:“不错,我们得跳出这个怪圈。不要最后所有的投资都成了地产。”
他把关仪没有说出来的话挑明了。
在场有两个人有些失望。他们是希望稳妥的。
求创新当然好,但是不希望自己去打头阵。
沈砚修事先和陆子霖通过气,要他一定要力挺自己和关仪。
他知道他,虽然情场上浪荡,但是工作上又极其认真,眼光也足够长远。
陆子霖继续说道:“我和砚修商量过了,人工智能是未来的方向,这是全世界的共识。有些国家和地区已经不具备发展新兴科技的实力,我们现在有实力,只要灌溉得当,总能开花结果。”
在场有人还是有些不同意见。
徐承良是辉市政商两界的老人,年过五十,是投资界泰斗级的人物:
“搞创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风险高。而且砚修啊,发展科技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说智能交通吧,这个概念提出来多少年了,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有多少浑水摸鱼的?单凭一个概念就能上市,到最后却无法落地,成了击鼓传花的游戏。”
很快有人附和:
“徐老说的我们确实要考虑。相比之下,地产更稳健。只要运作得当,风险完全可控。”
“而且,做这一行,你们沈家有优势。”
不需要多话,在场的人都明了,远峰集团就是沈家的优势。
大家也觉得奇怪,今天没有远峰集团的人在。
更甚者,听说这次科新园区的招标,都把远峰集团排除在外。
沈砚修表情未动,等到所有人都说完才开口,他才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房.地产不会成为击鼓传花的游戏?”
“还是说,在座的各位非常自信,自己不会是最后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