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邪说。
桑晚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出轨两个字有什么关系,一时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只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
沈砚修指腹轻轻按压着她艳红的眼尾,等她平复了呼吸,又捧着她熟透了的脸颊威胁似地说了一句:
“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两年未见,沈砚修的声音更加低沉冷冽。哪怕带了明显的情欲,也听不出荒唐的感觉。
说完宽大的手掌拽着她的领口,带了点强硬的力道向下撕扯。
拉链划开,下一秒,胸前一凉,礼服应声撕裂,肩颈处的肌肤在灯光下骤然暴露。
沈砚修嫌挂在她身上残存的布料碍事,不紧不慢地扯了下来,刺耳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身上华贵的礼服成了几片碎布,已经遮挡不住她诱人的身体。
“沈砚修,你混蛋…”
桑晚惊惧之下,连反抗都忘了。她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略带从容地做完这一切,眼眶瞬间红了。
沈砚修用干净的那只手蹭了蹭她的脸颊,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
“一会难受了就咬我,别忍着。”
他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滴了下来,正好落在她柔软的小腹,滚烫又刺目。一片殷红顺着她的腰线蜿蜒滑落,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一幕,沈砚修理智终于丧失了,俊朗的眼睛里,最后一点清明也被焚烧殆尽。身体的欲.望被唤醒后,手掌在她纤细的腰间收紧,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我不在乎你和阿坤发生了什么。我白天和任敏之摊牌了,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谈。”
桑晚看到他眼里黑漆漆的欲望,被他牢牢禁锢着没法挣脱,再开口的时候带了哭音:
“我不爱你了…你别折磨我。”
“你自己肮脏,把别人也想的肮脏。我和阿坤清清白白的。”
沈砚修笑了一声,或许是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他今晚不太想忍着了,低下头来,温热的唇瓣在她脸上游走,把她眼底的一点泪痕卷走,又去亲她不断抖动的睫毛:
“我知道,他看你和看天上的月亮一样。我做不到这一点。”
他觉得自己实在算不得高尚。
“桑儿…我太喜欢你了…你十六岁那年我就应该把你带走的,那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桑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沈砚修,你是不是疯了!”
沈砚修忽然笑了一声:
“还没有,不过快了。”
说完,他把她的身体操控在自己手中,时轻时重地揉搓。
他太了解她了,俯下身重新破开她的齿关,舌尖肆无忌惮地挑逗她,等她呼吸不稳的时候又沿着锁骨向下…
全身都被照顾了一遍,刺激太过,身体的感觉来得毫无征兆。
她软成一块豆腐的时候,羞愧和耻辱的感觉又席卷而来。头顶的灯光有些模糊,她大汗淋漓地被男人捞了起来,沙发上已经不能看了,又被抱着去了卧室。
…
床垫很柔软,困倦不堪的身体陷进去的时候,甚至有些贪恋这样的感觉。
重新发生关系的那一刻,眼泪涌了出来。
头发又散开了,铺衬在枕头上,像海藻一样倾泻下来。
沈砚修握着一缕,用鼻尖嗅了嗅,像个无赖。
情.欲流转,桑晚被他的身体烧得通红。沈砚修露出他征伐的本性的时候,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很久没有*经历了,她不是很适应身体被翻来覆去的感觉。欲望在她身体里反复纠缠,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故意开口刺激他:
“沈砚修,你流了那么多血,不怕死在床.上吗?”
“有点…”
嘴上这样说着,又把她抱了起来,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
凌晨五点,桑晚终于醒了。
天还没亮,窗外只有一点微薄的晨光。汽笛声悠扬,一声接着一声,邮轮应该是返航了。
她全身太疼了,每一根骨头都被拆开了,但是没有重装回去。她不记得昨晚自己怎么睡过去的。半梦半醒间,还有滚烫的身体从后面贴着她。
身边已经没人了,她睁开眼,看到沈砚修穿戴整齐,站在床前看着她,眼里全是满足和宠溺:
“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喂点水。”
说着就从小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坐到了她边上。
桑晚没说话。
沈砚修看她没有喝水的意思,又将杯子放下,连人带被拖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又把下巴顶在她的锁骨上,两张脸挨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感觉好吗?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
“滚。”
桑晚又闭上了眼睛,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沈砚修笑得有点痞气,握着她的后脑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们桑儿都会骂人了啊。这一年任敏之都教你什么了。以后不许骂人,也不许抽烟,女孩子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桑晚面色苍白,重复了一遍:
“睡够了就滚。”
沈砚修一直在笑,他不得不承认被骂得很舒服。只是看她虽然能骂人了,但是全身还是没有力气,又把她放回床上,将被角掖好。
“好,桑儿让我滚我就滚。你再睡会儿,我去找任敏之要人。我后悔了,本来想让你在她身边待一段时间的,现在不行了。”
沈砚修盯着她,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耳垂:
“下了船你就跟我回去,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桑晚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彻底的放纵过后,体温明显地比平常高了零点几个度。
沈砚修抬手想摸摸她的额头,被她一手挡开了。
“回去做什么?我这个经济犯的女儿,沈先生是打算圈养起来吗?”
沈砚修撑在她身前:
“别这么说自己。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去想读书就继续读书,想工作就去找齐悦,她现在在辉市已经小有名气了。至于你的身份。”
沈砚修停顿了一下:
“大不了我就再娶宁宁一次,反正我这方面名声一般,多结几次婚也没人在意。”
“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沈先生。”
说着将她脸颊的一点肉拧了起来。
桑晚吃痛之下,终于使出了一点劲把他推开了。她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桑晚想到孩子因为他没了,一颗心沉到海底,眼眶又红了。
沈砚修被她突然的脆弱打得措手不及:
“怎么了?”
“你别哭。”
他还不太会哄女人:“我以后不欺负你就是了。但是你得跟我回去,那天在妈祖庙我都听到了。雨晴是我们的女儿吗?你把她藏哪儿了,总不能不让我这个做爸爸的见她。”
桑晚转过半个身子看着他,眼里的弥漫着雾气,开口的时候语气冷漠异常:
“她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