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们几个丫头凑在这儿嘀嘀咕咕的，嗯？刚才说的为师可都听见了。薄袜？小衣？……想法都挺妙的。”
凌浩目光在秦照雪、陆长宁、林曦微身上流转，最后落在杜雨晴那惊人饱满的胸线上，促狭一笑，刻意拖长了尾音，
“以后可别想赖账哦。”
秦照雪脸上红晕未退，却已恢复了几分温婉娴静，她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狡黠，看向其他师妹：
“师尊放心，我们自然不会赖账。是吧，师妹们？”
她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陆长宁和林曦微，
“反正大师姐肯定第一个不会拒绝的。”
陆长宁和林曦微闻言，脸颊更是红得似要滴血，一个低头摆弄着藕荷色的裙角，一个别过清冷的脸庞，耳垂红得剔透。
“不够。”
这一声吸引了众人目光。
却见杜雨晴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定定看着凌浩，眼眸闪光。
“师尊，徒儿想做一件肚兜，这布料……不够。“
凌浩看去，入目一片波涛汹涌，又扫过秦照雪的纤细腰肢、陆长宁的精致脚踝、林曦微那一身的玲珑身段，啧了一声：
“说得对，这点布料，确实不够。”
他扬了扬手中的鲛绡，“巴掌大点东西，要做成你们想的那般妙用，不行。最多勉强够做条……嗯，亵裤罢了。若还要兼顾多人分摊这点布料……”
他摇摇头，笑容带着点邪气，“怕只能裁成条状，做点……特别的点缀了。”
几女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面红耳赤，连杜雨晴都微微侧了侧身，玄色衣袖下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大腿上，似乎想扯一下衣裙下的什么。
凌浩不再逗她们，转向秦照雪，正色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这月华鲛绡，确实少见。”
秦照雪敛去笑意，温声回答：
“师尊明鉴。这是在南诏国一处拍卖会上拍得的。那场拍卖规格颇高，这月华鲛绡是压轴之一。”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拍下它后，徒儿便察觉到有人暗中跟随。”
“哦？”凌浩挑眉。
“徒儿故意引她到僻静处，她果然出手了。”秦照雪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小事，
“只有筑基实力罢了，并非徒儿对手。交手几回合，她便显露了真身……”
“真身？”
凌浩见突然停住不说了，疑惑道。
“继续啊，是妖族？”
秦照雪神秘一笑，朝院门方向轻轻唤了一声：“墨璃。”
光影微动，一个身影略显迟滞地踏入小院。
那是一位身着水蓝色纱裙的女子，容貌清丽绝伦，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哀婉与空灵。
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玉雕，肌肤细腻胜雪，一头乌黑长发垂至腰际。
然而，她的动作却有些奇怪，行走时步伐略显僵硬，似乎极不习惯这行路方式，偶尔会显出细微的不协调感，如同初学走路的孩童。眼神如蒙着一层水雾，盈满了淡淡的忧伤和警惕。
“她是……”
“人鱼哦~”
“人鱼？！”
凌浩眼眸一亮。
秦照雪似乎预料到凌浩的样子，轻笑道。
“嗯，人鱼，鲛人族。”
“当时她战败，以为难逃厄运。我见她并无恶意，且身染蚀气，便未伤她，反而用了一些生生造化泉水助她驱除蚀气之苦。随后同行至南诏城，途中也知道了一些鲛人族的现状。”
墨璃微微低头，向凌浩行了一个有些生涩的礼，声音轻细如鲛人夜泣：
“墨璃见过……人类前辈。”
说完，她转向秦照雪，面露哀求，
“人类，你放我走，好不好？”
秦照雪摇头，
“不行，你这一身实力，放在外面，要是被别人知道你是鲛人族，你渣都不会剩。”
“我……”墨璃还想说什么。
秦照雪打断她的话，
“好了，我说过了，我们不会杀你的，也不要你的鲛珠和鲛脂。”
“你那鲛珠是炼制四五品法宝的顶级辅材，可增灵性；鲛脂灯也能助人平心静气，加速修炼。但这些，对我们来说，毫无价值。“
“还有，你不想找到你的族群吗？”
墨璃沉默了。
凌浩瞥了眼垂首的少女，问道。
“怎么回事？”
“我耍了一些小手段，现在她逃不了。”
秦照雪露出一抹坏笑，随后叹息一声。
“她这鲛人一族因身怀泣泪成珠、善织龙绡、油脂长明之能，被人类修士所猎杀，现在已濒临灭绝，又因蚀气侵蚀家园，族人四散逃亡，彼此失散。”
“这片月华鲛绡，是她母亲亲手所织的。我估计她是想找到她的族群。”
凌浩的目光落在墨璃身上，带着审视，灼热得让墨璃有些不自在地微微瑟缩了一下。他并未立刻相信，而是看向秦照雪：“鲛人真身？”
秦照雪会意，指了指庭院角落那方不大的池塘：“墨璃，你显化一下真身，让我师尊一观。”
墨璃犹豫了一下，对上秦照雪温和的目光，又看了看凌浩，终是轻轻点头。她步履略显蹒跚地走到池边，周身泛起柔和的蓝色水光。
光芒流转中，她的双腿迅速融合拉长，覆盖上细密如宝石般的湛蓝色鳞片，形成一条修长有力的鱼尾。
水蓝色的纱裙仿佛有生命般随之变化，化作一件同样材质的鲛绡，覆盖住她腰腹以下的关键部位，只露出那条梦幻般的鱼尾。
粼粼波光在她周身荡漾，哀婉唯美的气质更盛。
凌浩的目光在墨璃的真身上停留片刻，微微颔首。
“你想让我们月影宗帮你寻找失散的族群？”凌浩开门见山。
墨璃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带起细微的涟漪，她抬起头，眼中哀求更甚：
“我……我不想，人类前辈，你放我走好不好……”
凌浩也摇头，
“就如小雪所说，外面对你来说，才是最危险的。跟在我们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墨璃沉默一阵，小心翼翼道，
“那你们想要的是……鲛绡吗？“
除了鲛珠和鲛脂，她们鲛人一族最受人类“欢迎”的就是这个了。
“没错哦！”
凌浩扬了扬手中的那一小块月华鲛绡，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就是要这个。大量的，品质上乘的鲛绡。”
墨璃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凌浩手中那片母亲织就的鲛绡，又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同样材质的衣物，再看看凌浩那张俊朗的脸庞，完全无法理解。
鲛绡虽然珍贵，但比起鲛珠和鲛脂，其“实用”价值似乎……并非首选？